『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雖然這回答特別欠砍,但,也是不爭的事實。
說實話,今天這場鬧劇,對就是鬧劇。在安寧看來,今天的這場軍方與九處的談判,就是一場鬧劇。
試問一下,就算今天的這場談判,以軍方取得勝利為結果。但,那又怎樣?
他權五爺不點頭,不首肯,不同意,不答應,軍方真的就能因為一張談判紙的結果就能夠插手干涉九處的日常工作事務了嗎?
dáàn恐怕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進行今天的這場談判?
目的是什麼?
這是一直讓安寧感到十分困惑的事情。
以權煜皇的性格跟手腕,他不同意的事兒,軍方就是拿出了原子彈,那估計也是無濟於事的。不成就是不成,沒有任何的商量可言。
問題是,軍方的人十分清楚權煜皇的性格。也十分確定權煜皇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答應九處的事物被人干涉的。
那今兒這場談判還有什麼意義?
安寧思付……
或許是軍方的大佬們抱有僥倖的心理?
可這也不應該啊!
說不通,實在是說不通。
算了管他呢,這些大人物做事情,總有他們的理由。像她這種小到塵埃里的小人物,就乖乖的在旁邊看着就行。
壓下心頭的疑慮,安寧下意識的伸手,將披在肩頭的長髮松松的扎在了腦後。
這是她的小習慣,代表着她要進入認真對待的模式中了。
黃老儘管還是對馮教授剛才的那番言論有些狐疑,可他卻沒有多想。他只當馮教授是在不痛快自己難得的出山一次,結果卻因為女婿的權傾朝野,而讓自己變成了一個空架子,像個笑話一樣。黃老並沒有深究。
他拍了拍桌面兒,說了一句很像場面話的話。
「馮教授,如果結果已經被決定了,那今天的這場談判也就沒有意義了。我也沒有坐在這裏的必要。你放心,至少有我在場的時候,某些人私下裏的骯髒勾當是無法實現的。這,也就是我坐在這裏的理由。」
這話,若是有華老闆說來,那絕對是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兒。假的不能再假了。可說這話的人不是華老闆,而是黃老。便就不是場面話了。
黃老的的確確是為了確保沒有私下裏那些骯髒的勾當,才會坐在這裏的。
他本人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可……似乎黃老今天坐在這裏的理由,已經沒有了。
正如馮教授所言,結果已經是被決定好了的。而黃老,被排除在外。
若說笑話的話,安寧倒是覺得,坐在這裏的黃老,才更是像是一個笑話。在他根本不知情的時候,結果早就被權煜皇跟華老闆私下裏決定好了。黃老,被蒙在鼓裏,還以為可以軍方能夠遏制九處手中過於令人心驚肉跳,且無法控制的權利。
馮教授沒有多少的表情,聽了黃老的話,他只是很敷衍的嗯嗯了兩聲兒。
「那麼,開始吧。」
黃老手指點了點桌面兒,「馮教授,你先請。」
馮教授點點頭,站起身。根本不需要去看什麼資料,全部的資料,都已經被他刻在了腦海之中。這是馮教授的一個十分鮮明的個人特點吧。不管是在三尺講台上,還是在法庭上,馮教授都從來不會攜帶什麼厚厚的資料。可不管是什麼,馮教授都能準確無誤的說出來。包括那些繁雜的數據,馮教授都能夠準確無誤的說出來。
有時候對方拿着資料報告去念,馮教授都能給對方指出錯誤。
這不僅僅是馮教授專業的體現,更加是馮教授認真到一絲不苟的體現。
安寧聽着自家師父的侃侃而談,心驚肉跳不已。
說實話,她啊,還是太高估了自己,又太低估了這小老頭。
要不是已經跟華老闆達成了協議,她今天還真得輸得一敗塗地。在馮教授手底下,她連過招的資格,那都是沒有的。
秒殺。
懂什麼叫秒殺嗎?
就是她根本連開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馮教授一開口,她就已經知道自己要輸了。
字字珠璣,正中紅心。
這八字,就足矣詮釋馮教授的厲害,以及她的無能。
她師父說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廢話。就連標點符號,那都是一把把的利刃,直直的戳在九處的心尖兒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越川已經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她跟權煜皇的身後。
「嫂子,馮教授的攻擊太犀利了。」
說着,陸越川不動聲色的給她手中塞了一張小紙條。
安寧同樣不動聲色的接過,在桌子底下打開迅速的瀏覽了一遍。
嗯?
她本以為陸師爺會給她什麼錦囊妙計,結果……只是詢問她等會兒去馮教授家吃飯的時候,能不能給他燒一盤可樂雞翅?
「有病啊?」她用口型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正經點好不好!」
結果再怎麼已經被決定好了,這樣子總要裝一裝的吧!
安寧哭笑不得的把那張小紙條揉成一團放進口袋裏。
哪兒有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里,詢問中午吃什麼菜的道理!
就算陸越川不把這場談判放在眼裏,丫好歹也尊重尊重她師父好吧!
那小老頭兒還在講話,陸越川居然在……
「安小妖,五爺要吃你下的麵條兒。」
耳邊,又鑽進男人那低沉沙啞的ǎn嗓音。
頓時安寧就特別想先掐死這兩個傢伙。
她抬眼望去,正好撞進男人那帶着兩分戲謔,三分促狹,以及五分慵懶的妖眸當中。
當即,呼吸微微停滯。
姓權的這廝,真是長了一張太妖孽的臉蛋兒!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不繃着一張臭臉的時候,居然這麼好看呢?
說真的,當權五微微勾起嘴角的時候,簡直……像是漫山遍野的花兒,都開了一樣。
一個男人,怎麼能生的這麼好瞧呢?
穩了穩被男色迷惑的心智,安寧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男人,「你嚴肅點!」
她惡狠狠的警告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九處的兩個決策者,認真的在本子上記錄着什麼。
簡直服了。他們倆,一個是九處的**,一個是九處的二把手。人家正攻擊他們九處呢,他們居然在認真的討論起來了等會兒吃什麼?!
當然了,主要是陸師爺給出意見,權五爺只點頭與搖頭。
媽蛋,皇帝不急太監急。
沉下心,安寧繼續認真的聽着馮教授的話。
說實話,她師父的攻擊真的太犀利了。她已經開始覺得難以招架了。
總結下來,馮教授一共就提出了三點的疑問。
第一,九處使用**實驗為標本,是否合法?
第二,如果合法,那麼是誰賦予的九處這樣的權利?
第三,倘若不合法,那么九處的**實驗,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個得到**實驗的途徑,又是否合法?
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令她難以招架。
幸好,她也不是臨陣抱佛腳的考生。這些問題,她事先就已經預料到的,回答起來,還算是沒那麼的慌亂。
只是她準備的材料,顯然不如她師父這個老學者。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馮教授會提出的問題,她預料到了,也針對這些問題進行了準備。
可問題是,她的段數跟馮教授顯然不在一個層面上。
儘管她已經準備的很充分了,但馮教授的具體攻擊,還是讓她看到了自己與師父之間深深的差距。
就是你明明知道對方會攻擊你什麼地方,你也已經穿上了盔甲。可當對方真正出招的時候,你才發現,原來你給自己準備的這這身盔甲,不能說是loudong百出吧,卻還是有loudong在的。而對方是一位頂尖的高手,一瞬間的破綻都會被對方準確無誤的抓住,然後加以更瘋狂的攻擊。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但,輸人不輸陣!
安寧輕咳一聲,站起身,不管她心裏是如何作想。至少在表面上來看,她是從容且進退自如的。
「對於馮教授提出的三個問題,我來代表九處回答。第一……」
『啪嗒——』
在安寧語速不緩不急,語氣冷靜清雅,嗓音透着淡淡的鼻音之中,這一聲兒打火機的聲音,居然一點都不突兀。
權煜皇給自己點燃了一支小白棍,徐徐的吐出一口煙圈。
青色的煙霧繚繞之後,男人漆黑的妖眸透着淡淡的欣賞。
「不愧是嫂子,穩住腳跟了。」
陸越川在他的身後,語氣含着笑意的說了一句。
儘管馮教授的攻擊又急又緊密,但他們家嫂子,還是在這樣凌厲的攻勢中,站穩了腳跟。
並沒有多少的慌亂。
「那是。」
權煜皇只說了兩個字兒。
卻透着無盡的欣賞與驕傲。
他權五爺的媳婦兒,那能差得了麼?
隱了隱唇邊的笑意,陸越川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手腕。
嘴唇幾乎沒有什麼起伏的說道,「戰狼那邊,應該結束了。」
聞言,權煜皇嘴角單邊凌厲的勾起,這時候,正好是安寧已經講完,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時候。
「休息五分鐘。」
馮教授剛站起身,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了自家女婿的這句話,當即,就有點愣住了。
休息……休息什麼?
這開始才半個小時,就要休息了?
休的哪門子的息!
陸越川攢笑容可掬的打圓場,「馮教授,不好意思打斷你呀。到了嫂子該吃藥的時間了,咱們先休息五分鐘,然後再繼續,你看可好?」
說是打圓場,可陸越川的話,未免太過的張狂。
他字字句句都是在給馮教授解釋,根本就沒有搭理過軍方的三位首長。好像,他們九處根本就不在乎軍方三位重量級首長的意見。
九處說要暫停,那就得暫停。
根本不給你解釋的。
會多解釋這麼一句,也不是因為尊重軍方的人,而是尊重安寧的師父,馮教授。
九處,果然夠猖狂,夠霸道,夠目中無人。
走哪兒,都是這麼一副為所欲為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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