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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們之間,除了利用,還剩下些情慾。
幸好,他們之間,剩下情慾,便就再無其他。
……
安寧是被一陣低聲交談吵醒的。
說是吵醒,狐狸眼兒還閉着,但是腦袋已經微微開始運轉了。
就是處於一種醒來是醒來了,不過還是想賴會兒床的那種似夢非醒的狀態。
搞笑的是,上學的時候她從沒有賴過床,甚至不需要鬧鐘,六點整她就會準時從床上爬起來。反倒是上班工作了之後,她會更想要去賴床。
或許是因為,成年人的生活,比學生時代要辛苦很多吧。
耳朵邊,低低性感且沙啞的男性嗓音,比什麼鬧鐘都更能讓人從迷迷糊糊中清醒。
「……有問題,就把問題給老子找出來。五爺要的,不是你的猜測,五爺要你能夠證明他身份有問題的證據。」
「陸越川,不要把什麼推在安小妖的身上!」男人的聲音一頓,似乎是怕吵醒她,語氣透着怒氣的壓低了不少,「她沒有義務當你的鑑別儀。她是老子的女人,不是九處的兵。我警告你,別把她牽扯進來,不然——」
「嗯……」恰到好處的伸了個懶腰,安寧淺淺的將狐狸眼兒眯成一條縫望了過去,語氣不滿,「權五爺,吵醒人家睡覺是要天打雷劈的。」
而那個站在窗戶邊打電話的男人,早已經掛斷了電話,似笑非笑的沖她走來。
「醒了?」
沙啞性感的嗓音,不沾一絲睡意。
舒服的躺在枕頭上,安寧撅了撅小嘴兒,「不就是被你吵醒的咯?幾點了。」
「正好,你捯飭一下該去幼兒園接那小崽子放學了。」
「嗯。」
男人的大掌,帶着厚厚的老繭,撫摸着她的臉蛋兒,有點癢,卻不令人討厭。
權煜皇將大掌覆蓋在她的小臉兒上,一點情人間的溫存啊浪漫啊都沒有,更像是一出兇殺案的現場。
「又瘦了。」
他的一隻手,已經可以完完全全的將她的小臉兒覆蓋住。
安寧嘆氣,「連一頓好覺都睡不成,睡到一半就會被別人給吵醒,我想不瘦都很難。」
權五爺樂了,「這麼記仇?」
「畢竟你叫我小狼崽子啊。」安寧笑吟吟的望着坐在床邊的男人,「我要是不記仇,怎麼配得上你給我的稱號?」
「小傢伙兒。」男人嗤笑了一聲兒,一抬手,便將她身上裹的嚴嚴實實的太空被給掀開,「起床了。」
小傢伙兒,起床了。
有些曖昧,也有些可愛。
安寧溫馴的把臉頰在男人的大掌中蹭了蹭,「再迷瞪五分鐘,就五分鐘。」
將她額前的碎發輕輕的撥開,權煜皇眉頭挑起,「安小妖,你跟五爺撒嬌?」
「是啊。」她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怎麼滴,我跟自個兒的老公撒撒嬌,犯法?」
「不犯法,犯病。」權煜皇眉頭微微皺起,「你莫不是還沒睡醒。」
若是睡醒了,這小狼崽子又怎會在他面前露出這樣嬌憨不設防備的模樣兒,又怎會跟他撒嬌。
安寧卻抿了抿粉嫩的唇瓣,笑的特別燦爛。
她睡醒了,她也知道自己在跟他撒嬌。
在睡覺前她忽然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反正她跟權煜皇之間,無關愛情,無關感情。只有純粹的利用,與純粹的男女情慾。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又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嬌羞做作呢?
儘管大方坦誠一點好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那麼多學生時代的害羞做作。
想睡就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需要遮掩。
她跟權煜皇之間的關係,不一向都是如此麼?
坦誠的,令人有時候會感覺不適。
她想過了,反正權五爺不可能喜歡她,她也絕對不會對權煜皇動什麼情。那麼,他們兩個人就儘管坦蕩一點好了,在有限的婚姻生活內,彼此簡單一點,輕鬆一點。
好聚好散,分手的時候,也能笑着祝福對方。
「五哥,我啊,不怎麼擅長撒嬌。」
權煜皇斜睨着她,不說話。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安寧自個兒先笑出了聲兒,「其實我小時候挺愛跟爸撒嬌的。但自從爸死了,我就沒了可以去跟他撒嬌的對象。漸漸的,也就不會去撒嬌了。我就是想跟人撒嬌,我也不知道該跟誰撒嬌才好。你別看我現在這樣兒,我其實真挺嬌氣的。芝麻粒大點兒的小事,都可以被我拿來撒嬌的呢。」
「所以?」權煜皇審視的望着她,似乎要從她的臉蛋兒上讀出些什麼目的才好。
「哎呀,權五爺這是怕了嗎?就因為一個女人沖他撒嬌?」安寧像是發現新大陸的戲謔的瞅着男人,一臉的壞笑。
權煜皇惡狠狠的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精緻的鼻尖兒,「別他媽找抽。」
「切,我才不是找抽呢。我就是決定,以後我受了委屈就抱着你狠狠的苦,我難過的時候就拉着你去買醉,我不爽的時候就對你拳打腳踢,我想撒嬌的時候就沖你狠狠撒嬌。反正——」
「拳打腳踢?」權五爺眼神兒都亮了,「安小妖,你果真沒睡醒。」
連這種心裏話都敢說出來,這狼崽子如果不是沒睡醒,就是傻了。
「滾蛋——」沒好氣的笑罵了一聲兒,安寧笑嘻嘻的說道:「橫豎是我自家親老公啊,不用白不用。幹嘛不用?留着給外邊的狐狸精用啊?反正呢,權五你聽好了,打今兒起,你做好準備。我耍起無賴,能讓你想去自殺。」
「不會有人比老六更會耍無賴了。」
「咦?」
這男人的言下之意是……可以隨便她撒嬌撒潑咯?
「還有,你就已經是外人口中的狐狸精了。五爺身邊兒,就你一個狐狸精。」
安寧撇嘴,「那可說不準。遠的就不說了,海家的兩位千金,那對我老公可是虎視眈眈的很呢。」
「蹦躂不了幾天的螞蚱,你跟她們計較個屁。」
「嘖嘖,權五,你這是給我寬心啊?」
「是跟你表忠心。」權五爺說完,自個兒都樂了,他語氣半是促狹半是認真的說道,「安小妖,你總該給五爺知道你這變化是因何而。」
不然,一個被稱為性.冷淡的狼崽子,忽然變得會撒嬌,這的確是有點讓人感覺害怕的。
「我想明白了不成啊!」安寧不高興了,正如她所說,她不高興就會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不會再藏着掖着,「跟你都已經當了夫妻,我總不能一直給你欺負。我也得討回來點自己應該有的權利!跟自家老公撒嬌撒潑,這難道不是當老婆的權利?」
到底是法學系畢業的高材生,說到最後,好好的情話兒,又牽扯到了冷漠的權利一類。
權煜皇眯着妖眸審視了她幾秒,隨即收回目光,似乎不打算再調查她的變化是因何而起。
只要她這變化是他所喜歡的,原因是什麼,他不在乎。
甭管這小狼崽子心裏轉了多少個山路十八彎,他只要他喜歡的結果。
如此,便可。
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也懶得去在意。
「對了,權五,你等下有事兒沒?沒事兒了跟我一起去接寶寶放學。」
權煜皇點點頭,表示自己等會兒沒事,但——
「理由。」
儘管說了會向他撒嬌,但安檢官骨子裏還是那個獨立冷靜到了性.冷淡的性格,她已經忘了該去怎麼跟人撒嬌,她也更習慣擺事實講道理。
「我相信小孩子都是單純的,是沒有壞心眼的。但……寶寶在幼兒園這幾天似乎有些不開心。」安寧也很坦誠的說道,並沒有任何的指責,「需要跟父母一起完成的畫兒,寶寶到現在也沒能交給老師。每次去接他放學的人,要不然是我,要不然是陸師爺他們。別的小朋友都是父母一起去接他,只有寶寶……之前就不說了,現在我已經是寶寶的監護人了,你又是我的老公,我讓你跟我一起去接寶寶放學,合情合理。」
小孩子的心,是最敏感最柔軟的。
寶寶再懂事兒聽話,他也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只要是孩子,當然都希望能夠有父母的陪伴。寶寶的情況很特殊,他不可能有父母的陪伴。那麼,她這個安媽咪就應該儘可能的給寶寶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完整的家庭。
而權煜皇,身為她的丈夫,必須要在其中扮演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
父親。
如果說母親是一個小孩子在童年時期最需要陪伴在他身邊的人,那麼父親,對小孩子的影響則是一輩子的。父親尤其對一個男孩子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
想到這兒,安寧覺得她有必要跟權五爺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於是一股腦的從床上爬起來,正視着男人的妖眸。
「權五爺,只要咱們倆一天還是夫妻,我就希望——不,懇求你能儘量扮演好一個父親的角色。父親對一個孩子,一個男孩子有多重要,我不想多說,你肯定明白。寶寶也很喜歡你,他也已經被你在影響了。嗯……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五哥,你能跟我一起,承擔寶寶父母應該有的責任不?」
權煜皇沒有回答,因為懶得回答。
只是眉頭挑起,反問,「不然老子聽你廢話半天是閒的蛋疼?」
「……哦,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捏了捏她沒什麼肉肉的小臉蛋兒,權五爺嗤笑一聲兒,大手一揮,「洗漱去!」
安寧像個得到了大王命令的小妖怪,樂呵呵的點頭,「好嘞。」
她好像……有點多此一舉了。
身為朝廷重臣的權五爺,公務有多繁忙她已經不想再嘮叨了。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記得寶寶放學的時間。她問他現在幾點了,他的回答不是具體的時間,而是她捯飭一下就該去接寶寶放學。這……還有什麼可問的呢?
不需要權煜皇的什麼回答,他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他有在扮演好寶寶父親的角色。
相比於口頭上的什麼承諾,果然啊,權五爺更喜歡實際的行動。果然啊,她也更喜歡嘴巴上從不承諾保證什麼,但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的男人。
對權五的好感……似乎又上升了那麼一點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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