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彎彎也是毫無經驗,根本不知道接吻要如何,只是模仿着在現代看的各種電視劇里的來,伸出小舌頭胡亂地舔着。
月青城被楚彎彎這一出驚地睜開眼,愣怔地看着面前的楚彎彎,她鼓着腮幫,像一隻小貓一樣纏着他,他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理智也漸漸被吞沒……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母后臨終時的話。
——你們……兄妹,以後要相依為命,相互扶持……答應我……
兄妹……兄妹……
不……不行,他們不可以這樣。
月青城想推開,楚彎彎卻緊緊地圈着他的腰,一絲一毫也推不動,隱約聽到岸上尋找他們的敵軍的叫罵聲,若是動作太大,難免被發現,於是他放棄了推拒,只能忍着,整個人都因為幸苦忍耐而微微顫抖着。
楚彎彎舔了一陣子,發現不對勁,睜眼看月青城,他微微閉着眼睛,臉上一副隱忍的模樣,牙關緊閉,好像在守着什麼最後的底線一樣。
月青城這一副不堪受辱的樣子,激起了楚彎彎欺負人的惡趣味……哈哈哈,要不是在水裏,她早就要笑出聲來了,這次可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如此好的時機,自然怪不得她趁人之危。
岸上的敵軍找不到他們,便罵罵咧咧地往別處去了,月青城聽着腳步聲漸遠,才一個縱身帶着楚彎彎跳了上去,剛一落地他們便癱坐在地上喘着氣。
「上來了……呼……」楚彎彎鬆口氣,看向月青城,他微微紅着臉低着頭,一副委屈了的樣子。
楚彎彎噗嗤一下笑出來,好像忘了自己在水裏做過什麼過分的事一樣,笑得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月青城終於忍不住了:「彎彎……你……」
「我?我怎麼啦?」楚彎彎眨眨眼調皮地回。
「胡鬧。」月青城見楚彎彎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心下氣惱起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兄妹,是不可以做出這種有違倫理之事的!
「誒,那~青城哥哥也沒推開我呀~是不是~心裏其實也並沒有把我當作妹妹看待呢?」楚彎彎湊過去,眯着眼一臉無賴的笑。
「……」月青城不自然地別過臉。
楚彎彎也不逗他了,她應該告訴他身世真相了,剛剛她在水裏以為自己快要被淹死的時候就想好了,她不能再拖下去,否則這兵荒馬亂的,再出個什麼意外,她就該真的死不瞑目了。
「青城哥哥。」她拉住起身想走的月青城,眼神里全是盈盈的笑意。
「其實我們不是親兄妹。」
月青城聽她這話,手中一抖,立刻脫口問道:「當真?」
問完之後才後悔起來,她該不會是……不喜歡沈東錦了,見色起意喜歡他了,於是也不管什麼倫理道德,信嘴哄騙他吧?
看他一副皺着眉嚴肅的樣子,楚彎彎拉他在她身旁坐下:「哎呀,青城哥哥坐下聽我慢慢說嘛。」
太后親口承認的事,怎會有假,儘管他如此想着,可身體還是如着了魔一樣順着楚彎彎的意思,不由自主地坐在了她身邊。
「這是四叔叔親口說的!自然是真的。」
「太后是先天的不孕症,不光是我,連青城哥哥你,也不是太后親生。」
楚彎彎慢慢地將所知道的事講給月青城聽,月青城越聽越心驚,他居然……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
「我只是知道個大概,具體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及我自己的身世,到現在還是未知,看來,我必須得依照太后的安排去了廬蘇才能知道。」
楚彎彎說完,看向月青城,他一副呆愣的樣子,似乎還在消化剛剛所聽到的一切。
「青城哥哥知道夢嬪嗎?」楚彎彎喚醒他的深思。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聽說,她葬在行宮,原來……她才是我的生母。」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沒人在他面前提夢嬪了,年幼時,每當有人無意間提到她,反應過來都會立刻噤了聲。
「等我們回靖城了,再去行宮祭拜。」楚彎彎見他低着頭自責的樣子,心裏嘆了口氣,她也是猶豫了好久告不告訴他的事,就是怕月青城會難過。
「嗯。」月青城點頭,他沒那麼放不下,都是陳年舊事了,反正他都再也無法盡孝了。
楚彎彎見他想通了,起身想站起來,卻突然被抓住了手,月青城輕輕一扯,楚彎彎哎呀一聲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誒?」楚彎彎像個受了驚的小獸,想掙扎着站起來,卻被月青城強勢地按住。
「剛剛在水裏……你做了什麼?嗯?」月青城捏着她的小臉逼問着。
楚彎彎心裏慌亂起來,完了完了,月青城要跟她算賬了,她應該當時輕薄完人就跑的,現在被逮着了跑也跑不掉了。
「我……我……我不知道!」楚彎彎脖子一橫,將裝傻充愣進行到底。
不知道?月青城見她眼珠亂轉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起來:「那……便重來一次吧。」
楚彎彎看着他慢慢俯身,越靠越近的臉,驚慌地結巴起來:「你你你想做……做什麼?」
「做剛才沒有做完的事。」
啊啊啊?剛才沒有做完的事?不是已經做完了嗎?
還沒等楚彎彎想明白呢,月青城輕巧地捏起她的下巴,唇落於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終於控制不住誘惑,吻上那讓他朝思暮想的柔軟上……
塞外的秋,落葉紛飛,蕭瑟蕭條,日光蒸發了水霧消散,太陽也滑進了西山。
他看着她睜着眼睛晶亮地恍若湖水般清澈見底,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着,月青城不由得心中一羞,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淺淺地,輕輕地吻着她,然後,他的舌頭緩緩地渡了過來撬開了她牙齒,觸碰糾纏着她的柔軟小舌,更深入地探索着。
楚彎彎前一刻還因為輕薄了月青城沾沾自喜呢,這不一會兒居然反而被他抱在懷裏親吻,鼻尖縈繞着他身上淡而不散的清香氣息,楚彎彎微微閉上眼睛,感受到了他溫潤的呼吸。
原來這才是吻啊!楚彎彎恍然大悟,剛剛在水裏她的胡舔一通,根本就不算真的吻。
月青城這下可是從頭到尾從裏到外,徹徹底底地教會了楚彎彎,什麼叫做吻。
將圓未圓的明月,漸漸升到高空,一片蒙蒙的白雲飄來,淡淡地遮住了月光,山林里籠起輕煙,如同墜人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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