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來很長了,三年前有一天,郡主到清風閣,正好撞見一個小姐出重金要買下他們的頭牌,清風閣不賣,可那個小姐十分難纏,又砸了重金,清風閣只能妥協說可以提前將那個公子的初夜賣出,郡主當時看到那個小姐長的,肥頭大耳,油膩非常,像個豬一樣,便說鮮花插在牛糞上,暴殄天物。」小小講的有趣。
楚彎彎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那說的沒毛病。」純兒要真給她買下了,那可真的噁心死人了。
純兒聽到這裏好似也想起來了,當年有個小姐確實輕浮的很,他們未滿十五歲雖見客,卻絕不留客過夜的,而那個小姐日日來糾纏,有一次糾纏之間,正好碰到了一個蒙着白紗女子恰好經過,看到他被人輕薄,便出錢擺平,救了他一次,難道那女子是郡主?那時候他便與郡主有如此淵源了?純兒思至此,看向楚彎彎。
因為那個小姐砸了重金,閣中才要他十四歲便接客,想到這裏純兒都握緊了拳頭,要不是這人,他到十五歲出逃之前都不會有此意外,他後來也一直以為是這個女子買的他,意志消沉了很久。
「可那個小姐聽到郡主的譏諷,也不知郡主身份,便當眾大聲叫罵起來,郡主當時沒理她,可是卻在後來那個頭牌競拍的時候,花了一千兩黃金買下,將她氣的不輕。」小小說完驕傲地仰頭,好像是她這麼有錢似的。
「那後來呢,我買下了,晚上去了嗎?」沒有想到原郡主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吶,若是個男的,倒還能成為一代風流王爺,可她偏偏是女子,這種舉動弄得滿城風雨,被有心人利用污了名聲。
「當然去了呀,那可是千兩黃金一夜啊,不去不是浪費了嘛。」小小忽然羞澀地捂着臉,「那天晚上是小小親眼看着郡主進去的,郡主還吩咐備了……避子湯。」
「啊?什麼玩意?避子湯?」楚彎彎就覺得眼前一黑,頭暈目眩地差點沒有承受住這個打擊暈過去,只能頭抵着牆壁緩緩,「我沒有聽錯吧?」
「郡主是去了,我記得很清楚的。」小小又肯定了一次。
楚彎彎錘着牆壁哀嚎:「我完了啊我完了……」什麼愛情不愛情的,全部和她沒有關係了,她這原身早就已經交代出去了,一切都註定好了的。
而純兒想明白後突然噗嗤一笑,然後歡快地笑開了。
原來是這樣,避子湯若是女子喝了,功效是什麼不用解釋,可若是男子喝了,便會將守宮砂化開!
他的守宮砂是被當時的郡主餵了避子湯,化開了,他沒有和任何人行房過,他還是乾乾淨淨的純兒,還是可以配得上郡主的,內心被欣喜填滿,他從未如此高興,高興到就算即刻死去也無遺憾。
這麼想着,純兒高興地從後面抱住捶胸頓足的楚彎彎,喚了一聲:「郡主。」
楚彎彎苦着臉轉過來:「純兒,你會不會很恨我,我居然做出這種禽獸的行為,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是完璧。」
純兒聽着楚彎彎苦惱的悶聲,真是可愛極了,她竟然不知道那晚上的事?忘記了?反正他……不想告訴她,就讓郡主以為一切塵埃落定,她就再也不會喜新厭舊喜歡別人了,早點負責多好,不由得笑出聲。
楚彎彎皺着眉哀怨地看着純兒:「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純兒點了一下楚彎彎的腦袋:「郡主難道不喜歡純兒嗎?這樣不好嗎?郡主可別忘了昨天晚上說的話。」
楚彎彎腦袋又糊塗:「什麼話?」
「成親啊。」純兒忍着笑意,裝出委屈的樣子,「郡主莫不是不想負責?我可是你的人了,昨天晚上,你也是這麼說的。」
楚彎彎感覺他胸口熾熱,暈的她臉都紅了,當時一焦急說出來的話,現在認栽只能點頭:「負責負責。」
純兒便又笑了起來,楚彎彎就看着他的笑,好暖啊,怎麼會有男孩子笑起來這麼暖,這麼陽光。
「不過這件事得等我回來再辦了。」楚彎彎想起還要去西里的事情。
「郡主又要出門?」之前出使就快兩個月才回來,他害怕又要這麼久才能再見到郡主,不舍地開口,「郡主帶我一起去吧。」
楚彎彎搖搖頭:「你身世重要,就留在靖城裏,觀察着那邊,打探消息,早日找到父母最重要。」
「我沒有郡主聰慧,就算留下來也未必有辦法。」純兒就是想一起去。
「你每有線索便送信給我,我有了主意便寫回信給你,這樣可好?」楚彎彎看出來他就是會想念她才說要跟過去,便說寫信的事。
純兒猶豫很久終於點頭了:「那郡主要快些回來,我在梨園等你。」
楚彎彎嘆口氣,還無法從剛剛震驚的消息里回過神,真夠囧的,她對原郡主幹過的事一無所知,在別人看來一定奇怪的很,而且那麼重要的事情,她完全不清楚,總有一種空落落的不真實感。
「純兒,我記憶一向很不好,過去的事情我也只是記得一些,關於我們……的那一晚,其實我記不太清楚了,你會不會怪我啊?」楚彎彎有些愧疚。
「沒關係。」純兒將楚彎彎一把橫抱起來,「純兒可以現在幫郡主回憶一次。」
說完便向房間的床走去,小小也立刻識趣地捂着眼睛退出去,將門關上,心裏喜滋滋地想,很快就有小主子啦。
「別別別……」楚彎彎趕緊認慫,雖然她是不知道以前的事,可現在是現在,現在是她的靈魂在這個身體裏,她還做不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郡主還害羞?」純兒將楚彎彎放在床上,欺身壓過去,看着楚彎彎慌亂地躲開。
「害羞的很,現在是大白天好不好,給別的下人聽到了,影響多不好。」楚彎彎縮在床角說雙手扯着被子擋住胸口,見他過來,光着腳丫踩着他的胸口抵住,阻止他靠近。
「誰敢聽郡主壁角?再說白天不行,晚上可以嗎?」他拿下楚彎彎抵在他胸口的小腳丫,握在手裏撓了一下,看着楚彎彎怕癢地縮了回去,實在有趣。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我們這樣於理不合,還是等我從西里回來了,成了親拜了堂再……」楚彎彎眼神慌亂地四處亂看,腦子轉的飛快,「說起來拜堂啊,你還要找到你的父母呢,不然拜堂就會少了一方,多遺憾哪,是吧?」
純兒也不逗她了,雖然不捨得她再次出國,很想在這之前就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這麼羞澀,還是算了,反正來日方長,他和郡主的一切從今天,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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