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又讓杜傑有些有些意外,只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是本命年?這於得水難不成還有算命的本事?
也怪不得,連烏頭都能栽在他手上。
必須得小心行事才是!
看着於得水奇怪的表情,杜傑也問道:「於先生,難道您還有算命的本事?」
於得水賤賤一笑,說道:「屁算命,杜老闆,你大門開了,下邊火紅一片,不用算就知道!」
聽到這話,杜傑感覺,下邊一陣冷風,似乎秋意漸濃。
同時,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九伯臉上也是一驚,他往下掃了一眼,頓時面如死灰,杜傑剛才的確上了一趟廁所。這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杜家的臉仿佛被踩在了地上。
外邊圍觀的人,更是一陣鬨笑。
「什……什麼大門?」
杜傑假裝不懂,可是,他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意思?
「杜老闆,他的意思是,您的褲子拉鏈沒拉,紅內褲露出來了,快拉上!」趴在地上的保安喊道,他似乎看到了為杜傑答疑解惑,從而立功的機會。
這話,頓時讓杜傑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雖然臉色變了,但是,杜傑的氣勢並沒有減弱半分。他回頭掃了一眼屋裏穿黑色唐裝的人,吩咐道:「這兩位兄弟辛苦了,帶回去,休息一下!」
那幾個人得令,立刻過去,攙扶着那兩個保安,帶到了裏邊。
從於得水旁邊經過的時候,倆保安還嘚瑟了一下,特別是剛才說話那位,他還低聲說了一句:「小泥腿子,等下,你對我做的,會雙倍奉還!」
「好!」
於得水的一個好,簡明扼要。
怕是除了那兩個保安之外,別人都知道,杜傑請他們進去的真正目的了。
等那兩個保安被帶進去之後,杜傑臉上又堆上了笑意,他說道:「於先生,狗見到生人就喜歡咬人,好好教訓一番,就會安生許多。杜某在這裏,給於先生表達歉意,您放心,我杜傑有求於您,一定會拿出最大的誠意,做的讓您心滿意足!」
「行,走吧,你趕時間,我也趕時間!」於得水道。
「爽快!」杜傑道。
此時,店外的張尚德,與店內的九伯,二人目光相接。
從剛才九伯走路的步伐,張尚德已經看了出來,那是一個內門的高手,他的實力,恐怕遠在張尚德之上。
還有周圍那些穿黑色唐裝的人,也都有着不俗的身手。
還有這個杜傑,更是深不可測。
所以,於得水來這裏,無異於獨闖虎穴!
他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
張尚德越想越擔心,不行,絕對不能讓於得水單獨進去,他這一去,一定會有陷阱在等着他!
張尚德想到這裏,便準備也跟着於得水進去。
這時候,他身後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
龍璽古董店。
二樓貴賓室,杜傑請於得水坐了下來。
有兩位古典美女在表演茶道,隨後,將茶水送到於得水的手裏。等茶道表演結束,杜傑拍了拍手,示意剛才那兩個保安進來。
此時,那兩個保安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
「杜老闆,我……我們知錯了,於先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繞過我們吧!」
杜傑並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扭頭看向於得水,他說:「於先生您要是不滿意,要求可以隨便提,您放心,就算是要他們的命,我杜傑也能幫您擦乾淨了!」
倆保安一聽這個,瞬間就傻眼了。
他們沒想到,自己的無知,竟得罪了這種人。
特別是剛才善意提醒那個,聽完這話,直接就嚇得昏死了過去了。
於得水瞥了他們一眼,說道:「算了,剛才他們也沒傷到我,我對他們並不感興趣。杜老闆,您的事情很急,我的時間也不多,咱們言歸正傳!」
「還是於先生識大體,好,言歸正傳!」
杜傑跟旁邊的手下,低聲交代:「把他們倆個帶下去,話多的那個做乾淨,另外一個廢了,照老規矩辦事!」
旁邊的黑唐裝點頭。
吩咐完之後,屋子裏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於得水、杜傑,和那個被杜傑成為九伯的中年人。
隨後,杜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是這樣的,於先生,在下有位妹妹,叫杜嬋,她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父親他老人家,這大半輩子都在尋訪名醫,為小妹醫治,可是,這都十五年過去了,小妹她一直都不見好轉……」
於得水放下茶杯,感覺剛才那一口,真苦,想不通,這些有錢人怎麼會喜歡喝茶葉這種苦澀的東西呢?
見杜傑停下,於得水就問了一句:「杜老闆,那您的小妹到底得了什麼病呢?」
杜傑則微微搖頭,他道:「這我也不知道啊,她的病很怪,我記得,從三歲那年,她就一直沉睡。」
「沉睡?」
沉睡十五年,恐怕餓也餓死了。
「對,看起來就好像沉睡了一樣。但是,我父親他老人家執着,他一直想方設法為我小妹療養,所以,小妹的命才一直就那麼吊着。」
「杜老闆應該請過其他的名醫,他們有沒有診斷出什麼呢?」於得水問。
杜傑搖頭。
「找是找了,華夏名醫幾乎都來過,但誰診斷不出病因。近日,聽說咱們本市出現了一位神醫,杜某就一直尋找,總算是找到了先生您的下落。請恕在下冒昧,沒有給先生接風洗塵,直接請先生來給小妹看病。不過,先生放心,酬勞方面是這個數,如果能夠治好小妹的病,在這個基礎上,還可以再加十倍。」
杜傑說話的時候,從桌子上推過來了一張支票,於得水掃了一眼,數了一下,後邊有六個零。
如果加十倍,這個數,就是七個零。
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於得水這輩子都沒見識過這麼多錢,有些這些年,奶奶她終於可以享清福了。
「這是現金支票,您可以隨時取現。」杜傑補充了一句。
「好,既然杜老闆這麼爽快,你這事我就答應下來。不過,能不能治好,我得見了病人之後才能確定!」於得水說道。
「那是自然!」
杜傑頓了頓,又確認了一句:「這麼說,於先生您是答應了!」
「沒錯,答應了,有錢賺,為什麼不答應呢?」於得水反問。
「於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好,杜某現在就備車,咱們立刻過去。」杜傑表現出了很激動的情緒,他立刻沖外邊喊了一聲,進來了一個穿黑色唐裝的人。
「備車,去梅香苑。」
「是!」
……
龍璽古董店。
對面的一座古樸的茶樓上。
張尚德盯着下邊古董店的門口,在他對面,坐着另外一個人。
這人正是胡楊。
「他們出來了!」
張尚德看到龍璽古董店門口有動靜,低聲說道。
胡楊點頭。
「張老,您回去吧,如果我是於兄,是不會希望您老也來趟這趟渾水的!」胡楊緩緩說道,其實,張尚德也明白,自己年紀大了,幫不上什麼忙,如果硬要牽扯進來,怕是只會拖於得水的後腿。
所以,他並沒有說什麼,就點了點頭,下樓去了。
隨後,胡楊也下了茶樓。
……
梅香苑。
是個類似於私人會所性質的建築,位置十分隱蔽,曲徑通幽。據杜傑介紹,杜傑的父親為了給自己妹妹杜嬋足夠好的療養環境,而把那裏高價買了下來。裏邊的設施都變了,改成了一個高級的療養院。
裏邊的建築,都是規格十分高的,而且,園林設計也恰到好處,簡直就是園林建築之中的極品。
進院裏,立刻會感到一種進入江南水鄉的美感。
穿過小徑,進入後邊的建築。
外邊古樸,內部奢華。
杜傑帶着於得水,到了客廳之後,看着對面的一個屋子,說道:「於先生,小妹她就在裏邊。」
紅木屋門緊閉着。
於得水看了一眼,問:「現在可以進去看看病人嗎?」
「當然可以!」
杜傑回答,然後,他帶着於得水過去。
走到門前,杜傑抬手,刷了一下指紋,那道紅木門發出解鎖的聲音。隨後,那道門緩緩地打開。
一股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同時,空氣中還帶着一股奇異的香味兒。
這個屋子非常大,裏邊陳列着各種擺設,在房間的盡頭,有着一張雕花紅木古床。看那樣式,似乎還是古董。
床上躺着的,應該就是杜傑的小妹,杜嬋。
於得水朝前邊走了兩步,身後的杜傑卻並沒有挪動步子,於得水回頭,問:「杜老闆,您自己怎麼不進來?」
杜傑並沒有解釋,跟着於得水就進屋了。
兩人進去之後,屋門自動關上。
於得水則等着杜傑過來,攔着他的肩膀,跟一對兒好兄弟似的。事實上,於得水在杜傑的衣服裏邊悄悄地塞了一張紅色的符。
狡黠的笑,在於得水的臉上,一閃而過。
然後,於得水朝着紅木雕花大床那邊走了過去,離得稍微近了一些,於得水漸漸地看清楚了杜嬋的模樣。
十七八歲的光景,臉色紅潤,的確,就像睡着了一樣。
這種距離,不知道為什麼,於得水感覺,自己後背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寒意。
一時間,腦海中好像閃現出了一些十分零碎的畫面。
卻不是很清晰。
於得水盯着那張臉,他感覺,杜嬋的臉看起來好像有幾分熟悉。他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女孩兒。
她到底是誰?
如果只是陌生人,不該有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才對。
於得水繼續向前走去。
在距離那張古床,只剩下不到三米的時候。
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就好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肩膀上。這讓於得水有些喘不過氣來,同時,兩條腿,竟也在不由自主的脫力,逐漸彎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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