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冉被這三個人連番炮轟,有些懵懵的點了點頭。
畢竟趙啟辰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她無論出於什麼角度都應該去關心他。
「你餓不餓,我買了便當。」
林秋冉想了想,還是決定保護好他的私隱。
趙啟辰沒想到自己的這群豬隊友關鍵時刻居然真的派上用場了,心中正在竊喜。
「啊…哦…好像是有點…」
說完趙啟辰就有些懊惱,怎麼能愣神呢,要是露餡就不好了…
可他此時的表情在林秋冉眼裏,就是因為自己受了傷行動不便感到羞惱。
「你就別動了,小心牽動傷口。餓的話就找人餵你一下吧。」
林秋冉走到茶几跟前拿了一份便當,從中抽出一把勺子,她在三個隊員面前輕輕晃了晃,眼神裏帶着詢問。
「冉冉姐…你不會讓我們…去餵老大吧?」
「不然呢?」
小胖立即作出防衛的動作,厲聲拒絕道:「我不!我是直的!我拒絕!」
馬猴和老狼同樣是做出了拒絕的手勢。
林秋冉無奈,就知道他們靠不住。
她一手捧着便當盒,一手拿着勺子,面色有些為難。
「老大真是太慘了,被人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胖子看着林秋冉正在猶豫,便在旁邊煽風點火。
其實林秋冉不是很介意,只是覺得這麼做實在有些曖昧。
她緩緩挪動自己的腳步,看到趙啟辰滿臉期待的表情,定了定神色。
「張嘴…」
不就是餵個飯嗎?
「冉冉,我可是受了傷哎,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趙啟辰的眼睛裏充滿了怨念,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閉嘴!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林秋冉這麼輕輕一吼,趙啟辰眼中的哀怨更甚,輕輕扁了扁嘴,頓了好久幽幽的來了一句:
「閉嘴還怎麼吃便當?」
林秋冉:「……」
小胖坐在沙發上捂着肚子,忍着自己想要大笑出聲的欲望。
這是什麼無腦對話?
趕緊拿小本本記錄下來,以後絕對是調侃趙啟辰的一個好梗。
林秋冉選擇直接跳過這個片段,有意識的放慢了手上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將勺子往趙啟辰嘴邊遞送過去,眼皮抬也不抬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的記憶中,這樣親密的行為只有大學戀愛的時候才有過,而自己一直被壓在心底小心保存好的少女心,就這樣不經意的泛濫開來。
她的動作有些僵硬,擔心自己的想法被人窺探了去。
「冉冉,我的鼻子不用吃飯。」
林秋冉的勺子已經抵在了趙啟辰的鼻孔上,趙啟辰看着對方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心裏有些鬱悶。
自己這麼遭人嫌棄的嗎?
「哦。」林秋冉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已經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以掩飾自己火山海嘯般的內心。
所以當丹東找到病房的時候,透過玻璃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房間裏投進的陽光照在林秋冉的長髮上,她坐在床邊,微微顫動的睫毛,臉頰上淡淡的紅暈,再加上餵食趙啟辰的動作,像極了一個陷入初戀的少女。
丹東不禁回想到自己和林秋冉的那幾年。
那時候的她,美好而熱烈,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嚮往。
可是現在,她卻出現在趙啟辰的病房裏,和趙啟辰做些這樣曖昧的動作。
緊緊攥住了拳頭,丹東的面容有些扭曲,內心的嫉妒忍不住悸動。
「吃飽了吧,吃飽了我先出去上個廁所…」
屋裏的林秋冉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丟下便當盒找個理由轉身就逃了出去。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三人組隨着關門聲,終於忍不住咆哮了起來:
「哇靠,老大你也秀了吧?!」
「怕是要笑死我們,閉嘴不能吃便當,哈哈哈哈…」
趙啟辰心裏正鬱悶呢,聽見這裏人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放下立即發作。
「有你們什麼事嗎?!都給我回去訓練!」
一聽趙啟辰開始趕人了,一個二個都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神色蔫蔫。
「重色輕友,也不知道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就是就是,怪不得冉冉姐那麼嫌棄他…」
雖然嘴上不情願,幾個人還是收拾東西準備往回走了,最近的區聯賽一場接着一場,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道理都知道,就是這麼突然被掃地出門讓幾個人心裏十分不爽。
挪動着走出病房門,幾個人嘴裏還不停的碎碎念。
「什麼人嗎?我詛咒他一輩子追不到冉冉姐,永遠當個光棍!」小胖滿腹怨念的開口。
「...胖子啊,如果你的詛咒靈驗了,老大那種條件的都要打一輩子光棍...那,我們呢?」老狼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
小胖像是忽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對着空氣呸了兩聲。
「那就只詛咒他追不到冉冉姐好了。」
「......」
三個人就這樣不情不願地走出了醫院,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直想要見的「趙啟辰家屬」,就這樣與他們擦肩而過。
丹東正從洗手間的方向走回來,整個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剛才看着林秋冉推門跑了出去,自己就跟了上去,想要再和她談談。
「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當自己再次提出複合的時候,林秋冉嘴邊那抹嘲諷的弧度灼傷了他的眼。
「就算全天下只剩下你一個男人了,我也不會再和你在一起。」
丹東額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隱忍什麼怒氣。
只要一想到剛才林秋冉在病房裏和趙啟辰的曖昧舉動,再對比她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他一直以來的隱忍就功虧一簣。
如果沒有見到剛才那一幕,他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克制不住的氣憤。
為什麼她就不能再多理解他一點,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和她以後後顧無憂自由自在的生活啊...
腿腳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他朝着趙啟辰病房的方向走去......
醫院長廊來往的人群中,一個戴着口罩神色略微有些慌張的女人,正四處張望着。
蘇心蕊接了小助理的電話,就迅速追上丹東一路跟隨來到這所醫院。
來醫院,無非只有兩個目的:看病,或者探望病人。
無論丹東的目的是哪一種,都讓人心生懷疑。
蘇心蕊望着丹東的背影,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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