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長風滿身殺氣,顯然道心已亂,他本是修道之人,但這些年為了實力,與族中之人明爭暗鬥,而漸漸失了道心。此刻這一道分身,更是心神大亂,將他那最陰暗可怕的一面,毫無遮掩地顯露了出來。
「今日,你們全都去替他陪葬吧!」
北宮長風雙眼血紅,忽然手掌一抬,那原本朗朗天際,忽然陰雲籠罩,而那層雲之中,不斷有雷聲乍響,四面八方的雷雲聚集,很快已將整個無欲天籠罩其中,景象看上去異常可怕,就如前不久蕭塵身在雷澤之地一般。
「佈陣!」
仙姝夫人一聲令下,此刻無欲天外面失去了那一層上古禁制,那就只有他們在裏面布下防禦大陣,否則這等天雷打下來,頃刻間便會令無欲天灰飛煙滅。
「轟隆隆!」
隨着一陣巨響,無數道天雷向無欲天落了下來,即使遠處茯苓和若水,也不禁嚇了一跳,這等天雷,堪比玄青門的雷陣了。
幸而有仙姝夫人帶人在裏面支撐防禦大陣,在無欲天外面形成了一層護罩,只是這天雷每落下來一次,眾人臉上便又多了幾分吃力之色,若是護罩破碎,後果着實難以想像。
此刻天雷不斷,閃電劃破長空,將北宮長風臉上映照得更加可怕猙獰了,眼見眾人已有些難支,蕭塵不再猶豫,長袖一拂,帝孤劍瞬間已在手中,一股磅礴劍氣,頓時透出萬里!
但見劍鋒之上青芒陣陣,一道血痕詭異之中卻又顯三分孤寂。
遠處島嶼上,歸思卻雙目微凝,喃喃自語:「那就是傳說中太古六大絕世玄兵之一的帝孤……傳聞帝孤降世,天下易主,只是劍中煞氣太重,故而歷代帝孤之主,往往不得善終,多半眾叛親離,最後孤獨一人,你看那劍上的一道血痕,相傳便是上一代帝孤之主,最後以此劍自刎,鮮血所留下的一道血痕。」
「啊……」
聽他這麼一說,旁邊若水卻是嚇了一跳,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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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照你這麼說來,此劍這等邪異,師兄得了此劍,反而是禍不是福了?」
歸思卻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世事無絕對,按說與此劍朝夕相處,何況是元神相通,時日一久,必然會被此劍影響心智,變得戾氣深重,殺戮無常,但我看蕭兄弟此時,還知護其門人,那則說明,他並未被帝孤侵蝕心智……」
若水聽完之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而千羽霓裳站在旁邊,至始至終凝神不語,臉上也仿佛沒有風的湖面,絲毫未起波瀾,只是此刻在她手中的秋水劍,卻不知為何,自剛剛帝孤出現的時候,秋水便一直震動不休,隱隱間像是要破鞘而出一般。
茯苓心細,見她手中秋水劍不斷震動,心想秋水劍此刻怎會反應如此劇烈?難道是蕭師弟的帝孤劍……
想到此處,她不禁臉色一白,其實她心中一直害怕,害怕有朝一日,蕭師弟與千羽師妹,終會兵刃相向。
此時在她腦海里,不禁又回憶起了昔日在玄青門的一幕幕,那個時候,大家在一起多麼開心,千羽師妹在秋水劍上刻下了二人的名字,若非心中的喜歡,怎會那麼辛苦以奇物在劍上留下永不磨滅的字?
而如今,而如今……
茯苓越想,心中越是難受,若是早知如此,當初在玄青門,她便無論如何也要將兩人撮合在一塊了,這樣一來,蕭師弟就不會下山遇見憐花宮的宮主,就不會有後來的種種事情……
「轟隆!」
正當她沉浸於苦澀的回憶中時,忽然一聲巨響盪開,只見無欲天附近,蕭塵已經跟北宮長風斗在了一起,二人猛招相對,水火之勢,顛覆乾坤,令得方圓數十里的雲層,翻湧不止。
「砰!」
又一聲疾響,二人再次對上,縱然此刻蕭塵有帝孤在手,也被北宮長風一道指力震得手腕發麻,連帝孤劍都險些脫手而出,腳步更是不斷往後退了去。
花未央一步上前,伸手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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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膀上,令他身形站穩,二人對視一眼,彼此皺眉,心知此人修為極高,遠非靈虛子和陸離那兩人可比,若不施以奇招,只恐是難以對付。
不等兩人細細去想應對之策,那天空中,忽然雲層翻湧,直往兩邊涌去,而在中間,竟有一道百丈金芒劍氣對着兩人斬了下來。
這一瞬間,北宮長風化作了十幾丈高的身影,看上去異常可怕,此時此刻,整個無欲天都在他這一劍之下,劇烈震盪了起來,裏面眾人,盡皆失色。
「當心。」
蕭塵衣袖一拂,將花未央往遠處送去,隨即強提真元,一劍向北宮長風這道劍氣抵去,「轟隆」一聲,這道劍氣頓時震得他身體一顫,更甚至差些墜落萬丈懸崖。
「師兄……」
遠處,若水也是一驚,沒料到那個人修為如此可怕,竟連師兄也不是其對手,恐怕是只有師父才能打得過這人了。
此刻在無欲天外面,狂風大作,雲層翻湧,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分心,蕭塵已將玄力催至極限,卻仍是難以抵抗住北宮長風這一劍,這便是洞真期麼?眼前這人還尚未到真正的洞真期,就已經如此厲害,若是真正的洞真期高手,那將何其可怕……
合和期的修者,本就已是非常可怕,但與洞真期的修者比起來,就好比一個剛剛修煉成元嬰的人,和一個已經化神的人,二者之間的距離,相去不止千里……
正此時,北宮長風眼中忽然又閃過一絲寒冷,右手施以劍氣,左手凝指一彈,數道指力「咻咻咻」便朝蕭塵打了下來。
「當心!」
花未央一瞬間祭出飛花憐幽傘,但見傘上光芒大盛,瞬間飛了過去,此傘本是厲害至極的法寶,乃是多年前一位幽族前輩耗盡畢生心血所煉製,可抵禦世間萬千法寶劍氣的攻擊,然而此時被北宮長風那幾道指力打中,傘上光芒竟是一下褪去大半,連花未央也是劇烈一顫,臉色逐漸由紅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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