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墳邪咒
道符就想長了眼睛,狗皮膏藥般地吸到了黑貓的身上,一下子黑貓像是被點了穴,僵在了當場。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看此法有效,老黃也幾步向前,掏出包里的道符念着道咒就扔向黑貓。
不到三分鐘時間,倆人就定住了十幾隻黑貓,剩下的黑貓一看形勢不妙,朝我倆「喵嗚」尖叫了幾聲,轉身四散而去。
這一變故,就連諾瑪都沒想到,其他人更是滿臉驚訝地看着我。
「行啊!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
諾瑪「嗚嗚」笑了幾聲,誇獎道。
「都是師叔教的……」
我不太習慣被人誇獎,忙客氣地說。
諾瑪轉身朝着師叔拱了拱手,聲音也柔和了許多:「高人來訪,有失遠迎啊!多謝出手。」
老黃也拱了拱手,回道:「這種道符用法很簡單,待會兒我多畫一些,再教教這些……怎麼用……」
老黃隨身的包里有個「道士盒」,裏面放着硃砂、毛筆、黃紙等道士驅鬼所用的簡單之物。他所有掃視了一下,走到一側的空處,朝我使了個眼色,倆人蹲在地上筆走游龍,很快便畫了幾百張道符。
「來!我教你們怎麼用……」
……
一切弄好,兩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這段時間,寨子裏的人分成了三批,諾瑪挑選了十幾個年輕聰明的苗女跟着老黃學用道符,另外兩批人,一批負責放哨,另一批負責處理被定住的黑貓。
處理黑貓的方式也比較特別,這些人每人手裏端着一個黑瓷罐,另一隻手拿着一個青銅大勺子,他們從黑瓷罐里舀上一勺子黃色液體,澆到了被定住的黑貓身上。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被黃色液體澆中後,黑貓立即變了形,老太太的臉也模糊不見了。
一切處理妥當,諾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能看得出此時的笑是發自內心的,雖然臉上表情依舊扭曲,不過看上去讓人挺舒服。
「諾瑪師傅,剛才的黑貓是咋回事?」
諾瑪冷哼一聲:「附近另一個山谷中的寨子的人養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搶奪我們這次培育的蠱蟲。」
「可是這些貓的臉……」
「這是些蠱貓,這個寨子專門培育蠱貓,就像我們培育蠱人一樣。」
「啊!蠱貓?」
我其實已經想到了,不過親耳聽她說出來,還是覺得十分震驚。
「這個寨子名叫黑貓寨,養了幾千隻蠱貓,專門打家劫舍……」
育蠱節一共持續三天,這三天裏,要把一千一百一十個簸萁里蠱蟲「練」成十一簸萁,其中慘狀可想而知。
三天後,再把剩下的十一個簸萁中的蠱蟲進行最後的蠱王篩選。
每隔三年,寨子會舉行一下育蠱節,同時也挑選一次蠱王。
每個練蠱之人身上都有一個蠱王,這些蠱王在吸食了主人的鮮血後,就會對主人忠心耿耿。每次育蠱節,最多能練出幾十隻蠱王,其中一條是最厲害的,稱之為「萬蠱之王」。
萬蠱之王很有靈性,能抑制百蠱,克制百毒,甚至能和主人心意相通,簡單說就是一種很牛逼的高智慧靈物。
既然有了克制蠱貓的道符,諾瑪也放心了,帶着我們離開了台子。
「去看看咱們的血嬰蠱——如果血嬰蠱育成了,就更不用擔心那些死貓啦!」
我有些擔心,畢竟昨晚是我們幾個人把幾乎一屋子的血嬰蠱嚇跑的,也不知此時回來了沒有。
再次走到那排平房前。
諾瑪轉身說:「你們在這等着,我進去看看……」
很快諾瑪抱着昨天放胎兒的黑色瓷罐子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瓷罐子,我心中十分不舒服,腦中浮現出來被「剖腹產」的女孩。那女孩也夠慘的,先是遇到了提上褲子就不負責任的負心漢,後來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
諾瑪似乎知道我的想法。
「你覺得我很殘忍麼?」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苦笑着點了點頭。
「其實她肚子裏的孩子本就是死嬰,現在弄出來也是為了她好,否則再過幾個月,就是一屍兩命。」
我聽了感到後脖子一陣涼。
打開瓷罐蓋子,我看到了裏面類似於小狗一樣的東西,它趴在罐子裏,也不過成人鞋子那麼大,怎麼看都不像個人。
「我帶你們來,其實不是看熱鬧的,需要你們倆幫個忙……」
說着他看了一眼我和王阡陌。
「我倆?我倆能幫什麼忙?」
「你們一個是純陽之體,一個是純陰之軀,都是萬里無一的,這也算是造化了!培育出最厲害的血嬰蠱,需要你們的幾滴血。」
「啊!」
嚇得王阡陌連連後退。
「可是諾瑪大師,為啥一定要培育出這個……這個血嬰蠱呢?」
「要練出最厲害的蠱王,就必須有最厲害的血嬰蠱,想破解你們身上的詛咒,只有這麼做。」
我又是一驚。
說實話,她的話我並不是十分相信,不過轉念一想,不就是幾滴血嘛!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王阡陌竟然沒有絲毫猶豫,接過諾瑪的匕首,一咬下嘴唇,便割破的手指頭。
我也趕緊接過匕首,在手指頭上劃了一下,血頓時冒了出來。
倆人把血滴到瓷罐子後,諾瑪臉上的表情變得興奮起來,她讓人端來幾個小盒子。打開後,每個盒子裏都裝着一種蟲子,我掃視了一眼,有蜈蚣、蠍子、蜘蛛、蚰蜒、另外一種像是蠶蟲,不過是黃色的。
諾瑪把所有的蟲子全都倒進了黑瓷罐子裏,然後蓋上了蓋。
「這三天時間很關鍵,你們倆每天早晨都要往罐子裏滴上兩滴血……」
當天下午,沒有再發生什麼變故,那些蠱貓也沒有再出現。
直到晚上,幾個苗女端來了一些奇怪的食物,另外還有兩罈子酒。
老黃和老蘇都愛喝酒,一打開酒瓶蓋,倆人連連稱嘆「好酒!好酒!」
「諸位,這是我們寨子自釀的酒,已經存放了五十年了,喝了後可以抵禦各種蛇蟲。」
一聽這話,倆女孩端起來就猛喝了兩口。
我也不甘示弱,端起來就喝了半碗。
雖是自釀的酒,但酒勁很大,喝完後,我就覺得頭有些暈,再看他們四人,也都是紅着臉,搖晃起來。
我心中一驚:不好!不是酒勁大,而是這酒里有問題啊!
隨之,我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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