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魏局覺得不妥?」
「馬處長,你是不是把自己的位置弄出錯了?」
魏東仁很珍惜這次復出的機會,一直說話都是只說一半,生怕說重的,惹的眾人不滿。
機會來之不易,他自然不會造作。
但馬思鳴現在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翹着二郎腿在他面前和他談條件,魏東仁心裏還是有些不爽的。
將魏東仁臉色不好,馬思鳴呵呵一笑,就是將自己的位置弄又有什麼關係?
別說魏東仁現在復出只是空有名頭,就算是有實權,他也敢這麼和魏東仁說話,雖然吉高志防備着他,但同時也不得不用他,這就是他說話的底氣所在。
「如果魏局沒有想法的話,那我只能和其他人合作了。」馬思鳴抱歉的站起身子說。
不是魏東仁不想與馬思鳴合作,而是魏東仁手上沒有可用的人,難道讓他親自去替馬思鳴跑這件事?
不禁要問,不是還有喬四嘛?
喬四現在正在後勤處干苦力呢,為了在後勤處站穩腳跟,喬四正在努力的揮灑着汗水,魏東仁相信,將來後勤處將會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那就希望馬處長能找到更好的合作夥伴!」
兩人虛偽的笑着,心裏不知道在怎麼編排着對方。
馬思鳴找不到人來處理這件事情,真不行只能讓周定虎或者沈治棠去暗中處理。
反正現在距離記者團到江城還有一段時間,他還能再考慮考慮。
「我要是經常坐你的車,會引起別人懷疑的,你也別整天都待在政保局門口」
顧衛林交代到,他有汽車非要乘坐人力車,這本身就反常,若是還總坐一個人的車,那就更反常,依照情報處那群狗崽子的嗅覺,時間長了絕對會對佛爺進行盤查,這件事情被情報處知道還好,要是被馬思鳴知道,那就不是那麼好混過去的了。
「沒事兒,門口還有政保局的專車呢,你說的也對,我會時不時的混個臉熟。」
顧衛林點了點頭,能做到這樣最好。
的確,這比他開車去與姜文青接頭方便多了,不僅方便多了,也安全很多。
「你還有什麼話要帶給站長的麼?」
「暫時沒有。」顧衛林道。
上下打量着佛爺,想了想,顧衛林覺得佛爺就待在政保局外面,他也不知道佛爺有沒有情報要傳達給他,總不能每天都下去一次和他接頭吧。
「你不必每天都到門口,同樣,若是有尋常的情報要告訴我,就將帽子或者毛巾帶上,若是有緊急情報,就將兩樣東西都帶上,這樣我站在樓上也能看見。」顧衛林交代道。
佛爺點了點頭,顧衛林不愧能得到姜文青的重點培養,在這些方面,他觀察的很仔細,工作做得很細緻。
下了車,顧衛林一回到後勤處,龐玉虎就來匯報工作,他這邊的經費使用情況已經清算的差不多,還有一些無頭賬,還需要一些日子才能理出來。
看着手裏的表單,顧衛林心裏盤算着,是不是可以在這上面做些文章。
孫金誠這個時候踱步過來,叫顧衛林一起出去。
「老侯來了?」
「是的呢,說你小子欠他一條人命,問你什麼時候還。」孫金誠笑道。
「你可別瞎說,我怎麼可能」
說着顧衛林沒話說了,他還真的欠侯大光一條人命,葛力死在自己的搶下,當初是他為馬思鳴從侯大光那裏將葛力的關係弄出來的。
後來將關係材料給馬思鳴的時候,馬思鳴還以為顧衛林忘記了沒辦,原來是早就辦好了。
顧衛林知道馬思鳴一直在查關青川死的事情,雖然馬思鳴一直沒有聲張,這是馬思鳴自從梅靖江事件失敗之後,對消息封鎖的嚴格的原因。
顧衛林自認為自己做的是沒有任何漏洞,馬思鳴根本就查不出來。
「老侯真會快玩笑,這命不該找我拿,該找馬大處長去」
自然的說笑着,將話題轉移開,鎖上辦公室的門,兩人並排就走了。
三江酒樓,四人湊了一桌,侯大光現在是經常回城裏,他也不是死腦筋,反正沒有去監獄查他的崗,整天呆在那裏做什麼?
「今晚不搞幾桌?」吳自榮吃着菜喝着酒問,他好些日子沒和幾人在一起吃吃喝喝了。
「不了,我得趕回去,最近憲兵司令部送來好幾個女嫌犯,我要是不回去,出了事情日本人可不會放過我。」侯大光忌憚的說道。
「你怕什麼?怕不是自己有想法吧?」吳自榮虛點着說。
「去,酒菜還堵不住你的嘴。」侯大光白眼道,日本人暫時關押在那裏的人,他才不敢動,不過話說過來,那幾個關押的女人長得還真不錯。
「老吳說的不錯,來了怎麼能回去?」孫金誠慫恿道,上一次政保局隔離所有人,他本來可以和周向佛一起決戰到天明的,可惜沒能給他機會,說真的,他有些技癢了。
「衛林,你說是不是?」孫金誠衝着顧衛林笑道。
顧衛林嘿嘿一笑,說了句公平話:「我看還讓是老侯回去吧,別丟了頭頂這頂帽子。」
「還是衛林了解我,你看看你們兩個。」侯大光不善的笑着說,總之幾個人在一起就是一群損友,當然在政治上他們是可以依靠的,只不過這力量還是有些羸弱。
「得,算我們不對,什麼都不說,都在酒里。」
孫金誠和吳自榮一飲而盡,四個人又是會心一笑。
「這一杯算我敬衛林的」侯大光單獨說道,主要原因是顧衛林在政保局之中越來越受重視。
酒是越喝越香,話是越聊越深,最後是顧衛林將侯大光送到碼頭離開的,顧衛林便直接就睡在了碼頭,沒有回家去。
有管四平在碼頭照顧他,總比他回到家好,他在臨江路的家現在還稱不上是家,頂多是一棟房子。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顧衛林用手掌揉了揉額頭,昨晚喝的有點多,現在頭有些疼,看了看四周,看來自己昨晚是睡在碼頭了。
果然不其然,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哥,醒了?洗把臉」
管四平端着溫水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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