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賈志鑫並不是地下黨?甚至連他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他杜撰的?」
吉高志並沒有想像之中的那麼驚訝,在聽到顧衛林的匯報之後,十分的平靜。
顧衛林看的出來,吉高志的確是成熟了很多,並不是什麼人剛到一個地方,剛接手一份工作就能做的十分圓滿,最終的是在這適應的過程之中要有成長。
自從田木信一走後,吉高志的成長顧衛林看在眼裏,正如同吉高志看顧衛林一樣。
「也不能這麼說,中統素來視地下黨為心頭大患,賈志鑫也並不是冒充地下黨,而是想借我們的手除去地下黨。」顧衛林悠悠的說,他想了很久,在無法和梅靖江深入交流的情況下,他只能藉助自己的優勢去想辦法將這件事情攪渾。
顧衛林並不知道賈志鑫知道多少關於江城地下黨的事情,如果任由賈志鑫這麼發展下去,那江城的黨組織將會遭到史無前例的破壞,顧衛林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組織被破壞,他相信,如果他和梅靖江進行交流的話,梅靖江一定會支持他。
雖然他是梅靖江的獨立情員,但他還是個共產黨員,雖然與江城地委沒有交際,但他出於黨員的意識,還是應該在側面進行掩護。
一個成熟的、優秀的獨立情報員,應該具備獨立分析情報、獨立作出決定的的意識。
將話挑明了和吉高志說,在吉高志面前稍稍表現自己的能力,增進與吉高志的關係。同時也能避免日後發生什麼事情,懷疑到他。
顧衛林知道,說的越多,做的越多,日後暴露的可能性越大,因為有時候你不一定記得你說話什麼不妥當的話和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借刀殺人?中國人大大的狡猾。」吉高志不屑的說道。
顧衛林臉色變了變,似乎吉高志並沒有考慮到坐在這裏的顧衛林的感受。
「衛林,你是日本人的朋友,和其他中國人不一樣。」吉高志似乎意識到前面的話也將顧衛林繞了進去,後面又補了一句說道。
「多謝局座誇獎!」顧衛林笑道。
吉高志點了點頭,顧衛林不是不識趣的人,當然他也相信顧衛林對自己的忠誠的。
「賈志鑫竟敢拿皇軍當槍使,罪不可恕」
「局座,那是不是將他」顧衛林試探的問道。
吉高志搖了搖頭,又說道:「江城的抗日分子十分的猖獗,前段時間軍統已經猖獗到在各個地方搞襲擊,地下黨更是可惡,竟敢偷走了我們的物資船,既然賈志鑫手裏有地下黨的信息,那就等他全部交代之後,在解決他。」
顧衛林明白,吉高志是吃不得虧的人,吉高志是賈志鑫都是兩個老王八,心眼賊多。
賈志鑫想借政保局的手除了地下黨,吉高志何嘗不是?
一丘之貉!顧衛林心中想到。
「衛林,你盯着馬思鳴和孫金誠,雖然他們兩個現在差不多收心,對我話也是小心謹慎的執行着,但他們內心始終不安分。」吉高志緩緩的說着,能和顧衛林說這種話,代表吉高志並沒有將顧衛林當做外人,同樣,吉高志的話讓顧衛林感覺到了危險。
知道的越多,關係越近,但需要注意的地方也多。
馬思鳴和孫金誠的效率很高,不多會兒賈志鑫的供詞就呈現在了吉高志的辦公桌上。
「不錯,基本和衛林說的不錯,安排人立即將這個的地方也圍剿了。」吉高志吩咐道。
馬思鳴心中楞了一下,他和孫金誠也是剛剛從賈志鑫嘴裏審訊出來,怎麼顧衛林就提前知道了,怪不得這小子不參與審訊,想來是已經猜到了。
孫金誠瞧着顧衛林,忍不住衝着顧衛林豎起大拇指,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近,顧衛林在吉高志面前越受用,他也高興。
顧衛林受命跟着馬思鳴一起去抓捕,孫金誠則是留在局裏。
「顧科長神機妙算啊,是不是賈志鑫和你說什麼了?」馬思鳴坐在車裏,笑着問道。
顧衛林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懷疑到他的頭上,馬思鳴現在是對誰都不信任了。
「馬處長,話可不能亂說,我只是告訴局座賈志鑫借刀殺人罷了,其餘可什麼都沒說。」顧衛林笑道,要是這點東西他都看不出來,還能跟着吉高志後面混?吉高志需要一個不成事兒的人麼?
馬思鳴倒是沒話說了,眼看着到地方,所有人都下了車,顧衛林磨蹭了一步,他心中有些擔心。
賈志鑫又提供了一個交通站,顧衛林不確定這裏的同志有沒有轉移,因為事先並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
顧衛林有些大膽了,但是他堅信江城地委的同志不是傻子,前面兩個交通站出了問題,如果他們還意識不到問題,那就是大問題了。
「顧科長?你跟在後面就行了,別沖太前,地下黨的骨頭可比軍統中統硬多了,萬一傷着你就不好了。」馬思鳴見顧衛林延遲了一步,笑着沖顧衛林說道。
顧衛林故意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多謝馬處長關心了,馬處長請!」
兩人剛走到門口,便見所有的人退了出來。
「怎麼回事?」
「沒有人,全部都消失了,看情況應該是消失不久。」周定虎拎着槍衝着馬思鳴匯報道。
「這麼會?」馬思鳴顯然不相信,他們也是才知道這裏,怎麼消息比他們來的還快?
顧衛林鬆了口氣,大步走進房間之中,四處打量着。
住的地方不是很好,看起來應該是有兩個或三個人住在這裏,桌子上的鹹菜和窩頭還擺放着,蒼蠅不斷的在半空之中飛舞。
這就是他的同志們住的地方,條件很艱苦,雖然顧衛林知道,也從梅靖江那裏了解過後方和江城一些同志的工作環境,但他沒有想到這麼心酸。
當然,是他現在比起來,日寇犯我中華,比着生活艱苦的人,還有更多。
火盆里一層層的灰燼,可以看得出,臨走之前他們應該銷毀了所有的文件資料。
「怎麼?看出了什麼?」不知什麼時候馬思鳴站在了顧衛林身後,瞧着顧衛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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