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這樣說我大弟二弟,秦韻那種貨色,死都死了,還提她幹什麼,大弟二弟現在都是有媳婦的了,日子過的不也是很好。」
秦韻,秦姥姥的獨生女,秦姣姣的母親。
說話的這位,是老史婆子的大女兒,史秋菊。
這位史秋菊十二年前嫁到了外鄉,結果因為生活作風不檢點,被夫家的人給抓住了把柄,從而被淨身出戶的離了婚。
離婚過後,史秋菊帶着十歲的兒子無處可去,就回到了娘家。
回到娘家,一呆就是一年,還啥活不干,一天天的就知道串門子。
若不是當年史秋菊出嫁時,有一份很可觀的彩禮,老史婆子早容不下這個干吃不幹活的女兒了。
可縱然是這樣,老史婆子對史秋菊母子,也是沒什麼好臉色,但耐不住史秋菊臉皮厚,所以目前這一大家子,就這麼相處着。
說來也奇怪,史秋菊這一天天的啥活不干,但卻把那兩兄弟媳婦哄的很好,因此,史秋菊在這個家裏,過的還真算是可以,唯一敢給她臉色的,就是她的那位母親了。
「你快閉嘴吧,我這頭煩着呢,別整的我一會連你一塊罵。」
老史婆子的氣是真的不順,憑着一張老臉,和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老史婆子還真沒在哪碰過壁,但今天,秦家的這一趟,卻讓老史婆子感覺,她那一張老臉,摔到了地上。
「不就是找不着木耳段場地了嗎,您看您急得,還讓我閉嘴,好像我閉嘴了,你就不罵我了似的。」
可以說,史秋菊就是在老史婆子的罵聲中長大的,因為她是個姑娘,所以生下來,就不受老史婆子喜歡。
重男輕女在他們這個家,格外的嚴重。
所以,看着秦韻像個寶似的,被秦家寵着,史秋菊心裏就一萬個看不慣,憑什麼,她是個姑娘,就要被母親嫌棄,而秦韻,就被寵的跟個眼珠子似的。
不過,老天到底是公平的,至少,她的命比秦韻長。
「還不就是找不着木耳段場地嗎?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老史婆子指着和她頂嘴的史秋菊,氣的心肝直疼。
「這眼看着木耳段快種完了,家家戶戶都佔了最好的場地,這整個阿敏鄉,就剩下咱們家,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場地,到時候,人家的木耳段都擺到場地去了,都已經開始采木耳了,而咱們家這些木耳段呢,還在家裏垛着呢……」
老史婆子越說火越大,那眼神和刀子似的,嚇得屋裏頭的三個男人,大氣都不敢出。
「媽,你急什麼,我不是告訴你,去老秦太太那問問,她們家那點木耳段擺在哪嗎?」
別看史秋菊不受老史婆子待見,但相對於那三個垂頭喪氣的男人,史秋菊卻是史家唯一一個,敢在老史婆子發火的時候接話的。
「去了,那老秦婆子就和傻了似的,無論我怎麼說,她就是不上道,就是不答話。」
回想起碰壁的那一幕,老史婆子氣的,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
「啊,她不答話你就回家發火來了啊,她不答話,咱們也能想辦法弄到她們家木耳段場在哪裏啊。」
史秋菊此話,令老史婆子那滿是褶皺的老眼,頓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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