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莊主的清醒讓這個案件破的輕而易舉,因為想要殺他的人,正是他的大徒弟。
譚莊主的大徒弟給譚莊主嚇了消散內力的藥,然後趁機偷襲,譚莊主對他沒有戒備之心,於是一着不慎被他一掌打中。
之後他又為了掩人耳目,故意用劍在譚莊主身上砍出幾個傷口,偽造成譚莊主被兩個人所傷的假象。
而他所說的,看見一個黑衣人跟譚莊主對打、黑衣人逃跑這些話都是他編出來的,用來混淆視聽,於是這就能解釋為什麼華山派那麼多高手都抓不住一個兇手了,因為兇手本身就藏於華山派中,是譚家莊的內賊啊。
等大家的關注力都集中在受傷的譚莊主身上時,他則假稱去給師父請神醫,然後趁機逃離華山派。
他並不擔心譚莊主能清醒過來指證自己,因為他對自己掌法的殺傷力很有自信,認為譚莊主必死無疑。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會有一個出人意料的安楠存在,能把傷重瀕死的譚莊主成功救回來,讓他的陰謀暴露。
如今他已經是譚家莊的叛徒了,等新的武林盟主推選出來,就會發出盟主令,全武林通緝這個欺師滅祖的大逆不道之徒。
安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震驚,因為在武林中,師徒之間的感情跟父子之情也差不了多少了,居然還有人膽敢弒師,那真的是非常兇殘了,會被所有人唾棄的。
「譚莊主的大徒弟為什麼要殺譚莊主?」安楠問陸清風。
陸清風搖了搖頭:「譚莊主沒有說,大概是他們內部的秘密,所以不會說出來給我們這些外人聽的。我們只需要知道那人是個喪心病狂的兇徒就行了。」
「好吧。」安楠點頭,無非就是他們師徒之間有了重大的利益衝突,這衝突沒法順利解決,於是反目成仇,造成這種後果。
但這些都是譚家莊的事了,與她無關,她也不想去打探什麼,只跟陸清風意思意思地猜測了幾個原因。
譚莊主清醒後不久,他的二徒弟就帶着師弟師妹們來給安楠道謝,送上謝禮,於是安楠便有了第三個交好的江湖勢力——譚家莊,第一個當然是原主爹的知交好友柳甄越的問月山莊了,第二個是安楠給縫合了肚皮傷口的那少年的門派。
雖然武林盟主最有力的競選者之一——譚莊主受了重傷,但武林盟主的選拔依舊在進行,只是譚莊主很遺憾地提前出局了。
最終成功當上武林盟主的是武鎮派的武掌門,武掌門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武功高強又德高望重,很適合管理武林了。
安楠和陸清風知道這個結果之後,就低調地離開了華山,令許多蠢蠢欲動想要和她切磋醫術的大夫都無功而返,因為找不到她的蹤跡。
從那之後,安楠在路上就聽說了一個在武林大會中嶄露頭角的少年「鬼醫」的事跡,據說這位鬼醫年紀輕輕就有一手驚世駭俗的高明醫術,治病療傷時還會有開膛剖腹之舉,採用的都是不同凡俗的治療手段。
江湖中人既想交好她,讓自己以後多條路,又敬畏她神鬼莫測的醫術,所以稱他為「鬼醫」。
安楠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樂不可支,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成了說書的主角。
說書的人搖頭晃腦地講述鬼醫是怎樣力挽狂瀾,在所有大夫都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堅持救助譚家莊的莊主,用華麗的語言稱讚她醫術高明、能跟閻王爺搶人……
那繪聲繪色的描述非常吸引人,如果不是安楠親身經歷,都會以為說書先生說的是真的了。
「成為被人當成說書的素材感受如何?」陸清風打趣地問道。
「不如何,你不是早就親身體會過了嗎?」安楠斜睨他一眼。
「武林盟主都選出來了,我們也該分道揚鑣了吧?」安楠說道。
「你接下來要去哪裏?」陸清風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
「走到哪就去哪,沒有目的地。」安楠很瀟灑。
「那很可惜,我還有一些事要辦,看來不能繼續和小兄弟你同路了。」陸清風有些失望,非常不舍地拍拍安楠的頭。
安楠不耐地甩開他的手,心中卻鬆了口氣,不用被他纏上,真是太好了。
「真是沒良心,跟我分開居然這麼開心?」陸清風看見安楠臉上雀躍的神色,故作傷心地說道,「好歹我們也同行過幾個月,你居然對我沒有一點難過、不舍的情緒,真是冷漠無情啊。」
安楠朝他翻了個白眼:「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什麼好難過的?只是曲終人散,這不是武林中人的經常會遇到的嗎?有沒有必要這麼多愁善感?逍遙公子怎麼一點都不瀟灑了?」
「對你,我瀟灑不起來啊。」陸清風似真似假地說道,黝黑深邃的眼中藏有意味不明的感情。
安楠沒有注意到,他們最終到了一個分岔路口就要分別,陸清風絮絮叨叨地扯着她說了一大通話,安楠卻無所謂地很,令陸清風牙痒痒地,對她恨也不是、惱也不是、傷也不是,最後他只好嘆了口氣,說:「我辦好事就去找你。」
「不用,我忙你的,我有自保能力的。」安楠不想承他的情。
這麼不解風情,陸清風瞪她一眼,才決然地離開了。
跟陸清風分開之後,安楠幾乎是一路玩着去「闖蕩江湖」的,她自己武功不弱,加上手中有各種毒藥,想要算計她的人不死也傷,反正她總是勝利的那方。
哪個地方風景好,哪個地方美食多,安楠就在哪個地方停留久一些,她有時心血來潮,遇到稀奇少見的病症就會給人治治,於是鬼醫的名聲越發響亮。
她一路遊玩,有時也會聽到陸清風的傳聞,說他又如何協助百信堂破解了地藏之謎,如何把西域的魔教驅逐中原武林……總之,他的經歷還是那樣豐富多彩,驚險刺激,讓人聽得津津有味。
安楠一直在外面玩了兩年才回到飛陽山莊,當她下了馬,就看到自家山莊大門正中,迎風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俊朗男人,他雙手抱劍在胸前,笑吟吟地看着安楠,仿佛等待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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