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終於確定了安父手機上的「雯雯」到底是誰,果然是他安置在外面的小情人。
知道這件事之後,安母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是呆滯的,雖然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證據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那麼,現在,她又該怎麼辦呢?直接去找安父攤牌?她不敢。
找那個「雯雯」,讓她識相點,離開安父?可是沒有這個「雯雯」,以後也會有另外的雯雯,只要安父賊心不死,多少個女人都有。
所以事情的關鍵其實在安父身上,安母是知道的,但她沒有辦法解決這個關鍵,只能另想辦法。
安母是個愛面子的人,這些年來一直與安父表現得如同真正的恩愛夫妻一樣,是圈中令人羨慕的一對,但如果安父有小情人這件事爆出來的話,那她之前與安父的秀恩愛,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以前羨慕她的那些人,肯定會變成嘲諷她、對她落井下石的那批人。
她不想淪落成別人的笑柄,所以這件事不能鬧大,畢竟她還不想和安父離婚。
安母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她完全沒有對付小三的經驗,最後只好找了人去威脅恐嚇她一番,企圖嚇退這個小三。
即使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但她只能這麼幹。
於是曲雯這天出去和小姐妹購物回來,路上就遇到了一伙人,凶神惡煞地攔住了她。
曲雯看着這些滿臉橫肉、人高馬大的人,瞬間就知道他們來者不善,她怕得不行,聲音都發着抖,問:「你、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領頭的男人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不屑地說道:「有人找我們來教訓教訓你,你自己想想到底得罪了誰吧。」
說着提起手上的鐵棍,重重地砸向曲雯的車,曲雯被這巨響嚇得閉上眼睛,連忙道:「不要打我!打人是犯法的!」
「嗤!我們既然來了,難道還怕會犯法?」那位大哥冷笑道,又狠狠地砸了一下曲雯的車,眼見得這倆豪車就被砸得沒法見人了。
曲雯又心疼又害怕:「能不能不要砸我的車?我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錢?」
當頭的大哥輕蔑地看着她:「你能有多少錢?還不是當小三從其他老男人手裏得到的三瓜兩棗!我不砸車,那砸你?」
曲雯一聽,頓時嚇得瑟縮了一下,連忙道:「不,不,還是砸車吧。」生怕說得晚了,這些亡命之徒真的砸她。
「兄弟們,動手!」那個大哥招呼一聲,於是他身後的那些人便沒人一根鋼管,圍着曲雯那輛剛到手沒幾天的豪車砸了起來。
這些人都是身強力壯的大男人,力氣有的是,拿着鋼管三兩下就把一輛豪車砸得不成樣子,曲雯心疼得不得了,可再心疼,她這會兒也不敢讓他們停手。
她只希望這些人砸完了她的車,能放過她一馬。
幾分鐘之後,那輛車成了一對廢鐵。
當頭那位大哥又扛着鋼管,居高臨下地看着曲雯,說:「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要去妄想!安分守已一些,要是手伸得太長,那被人砍掉了可不要後悔。」
「什、什麼意思?」曲雯慌慌張張地問道。
「意思就是你得罪的人,讓你老實一點,否則他下次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領頭大哥冷哼道,砸掉了她的車,又威脅了她一通,這才領着小弟離開了。
等他們一離開,曲雯頓時渾身虛脫,一下子坐在地上,顧不得什麼顏面了。
她腿軟,這會兒站都站不住了。
她雖然這陣子膽子大了些,都敢打主意擠掉安夫人,自己上位了,但那是女人之間的戰鬥,都是暗地裏來的,不會真刀真搶地去拼。
但這次,這些人可都是見過血的,就這麼明晃晃地出現在她面前,直接警告威脅她,還砸掉了她的車,要不是他們還有點理智,那她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她想都不敢想……
曲雯歇了好一會兒,才不腿軟了,她已經顧不得被砸成稀巴爛的車了,自己忙不迭起跑出去打了輛車,回到自己的別墅,這才稍微沒那麼恐懼了。
安母這一招雖然簡單粗暴,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但奈何曲雯也不是什麼有城府有膽量的女人,居然還真的被唬住了,許久也沒能從這件事中走出來,也就沒心思挑撥安父夫妻的關係了,這倒是歪打正着了。
安母見這段時間安父每天下班了都按時回家,並沒有在外面逗留,於是安心了不少,知道外面那個不要臉的小三真的被她嚇住了。
家裏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美滿的狀態,但她知道,並不是的,有些事已經發生了就不可能跟沒發生過一樣,最起碼,她已經不能全心全意地位丈夫準備晚餐,為他做好妻子應該做的一切。
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任何不對勁來,可她心裏又窩着火,這樣每天都壓抑着,讓她苦不堪言,她很想大聲地罵安父,責怪他,但她沒有底氣……
於是許久沒有渠道消散怒氣的安母,終於想起了以前被自己當做出氣筒的女兒。
以前她有任何不痛快的事,都能找個藉口就劈頭蓋臉地罵安楠一頓,把自己從其他人身上受的氣遷怒到安楠身上……有時候她甚至連藉口都不能找,誰讓她是安楠的媽媽呢?只有安楠,不管她怎麼罵都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後果。
但現在,這個出氣筒居然離家出走了,並不在她面前,安母內心裏的氣積壓得越來越多,她沒有辦法,只能砸東西,撕紙條,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敢讓別人知道,砸了東西還得自己收拾乾淨,撕掉的紙條,還得找藉口清理……一點都不痛快!
她越發想念安楠這個出氣筒,於是她瘋狂地給安楠打電話,可惜安楠早就把她的號碼拉黑了,於是她只能對着沒有回應的手機氣得胸口發疼。
這一壓抑得久了,安母於是便病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以來完美的家庭假象破滅之後,對她的打擊太大,她這回病得很重,臥床臥了好幾天。
不過大病一場,讓她不用繼續對着安父、安修明和安如意做戲,這反倒是讓她有時間休息了,於是病也慢慢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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