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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皇甫南蓮在經過了這麼一番鬧騰後,也明白他們之前為什麼會抱在一起了,那赫然竟是一場認錯了親的事。
看着王焱那吃錯藥般的表情,南蓮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這可真是太能耐了,連這種事情都能鬧出烏龍來,不過此事倒也有些好處。
至少在經過這麼一出後,她的緊張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南蓮深吸了一口氣,蓮步前移,體內的寒冰能量在細胞內炸開,涌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能量釋放後,她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霎時間化為雪白,如瀑布般披散在了肩膀上。
她的眼眸,化作了一對冰藍色的眸子,瞳孔之中,如同有冰雪般的漩渦在靈動旋轉。
以前的南蓮,還無法控制冰眸消失,無論走到哪裏都是戴着墨鏡。如今的她實力遠非當日可比,已經足夠控制自己的冰眸異象是否顯形。
她異能爆發後,白髮冰眸的模樣幾乎和冰冠女子一模一樣,兩人的氣質也是瞬間有了七八分相似。如此一來,即便是那初見之人,也是能一眼就認出,南蓮和冰冠女子之間絕對有極深的關係。
「唔?」
冰冠女子臉色煞白,湛藍冰眸劇烈涌動,吃驚地看着南蓮。此時根本不需要再解釋,也根本不需要出示什麼信物。那白髮,那冰眸,兩人七八分相同的氣質,無一不在表明,兩人之間的血脈聯繫。
此時她的眼裏,早已經沒有了王焱那個「假女兒」的存在,唯有南蓮。
女子涌動的冰眸中,兩滴晶瑩淚水滾落而下,滴落在地,叮叮咚咚脆響一片,她蓮步微微向前顫悸地走動。
「南蓮姐,還不快叫媽?」王焱在一旁傳音催促說。
南蓮本來眼眸中已經微微有些濕潤了,被他這麼一催,忍不住對他又是翻了個白眼。隨即,看向那冰冠女子時,微微哽咽着喊了一聲:「媽!」
「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冰冠女子身形一晃,就撲到了南蓮跟前,藕臂舒展着,將南蓮擁在了懷裏,激動不已的哽咽着,「沒錯,這一次不會再錯了。孩子,告訴媽媽,你叫什麼名字?」
嘴上說着不會有錯,但是一朝被蛇咬,認錯了孩子的冰冠女子依舊有些微微小忐忑。
「南蓮,我叫皇甫南蓮。」南蓮的心情也很激動,複雜。一直以來,她都在幻想着自己的母親究竟是誰,究竟長什麼樣。
直至此時見得,竟沒有想像中那般心悸。
說起來,這事還得怪王焱那傢伙,把氣氛破壞的一乾二淨,搞得煞是詭異。
冰冠女子情緒激動不已,喃喃自語道:「皇甫南蓮,好名字,好名字。這,這才像是我女兒的名字。」
王焱在一旁,臉色一囧,丈母娘大人您這言下之意,貌似是在嫌棄我的名字咯?
冬筍和寒菊兩位侍女,也是都滿臉幸福狀,眼角充盈着淚水激動不已:「太好了,神使大人總算和小姐相認了。這簡直是天下最美麗的畫面。」
不過,寒菊卻又笑聲嘀咕:「就是小姐突然變公子,公子又突然變小姐,這畫風總讓我覺得怪怪的。」
此時她們不再有顧忌,不再用土話嘀咕了。
王焱對她瞪了一眼,什么小姐變公子,公子變小姐的。這些,可都是你們自己臆想出來的,搞得事情變得那麼複雜。幸好,哥為人機靈,最後順利解決了問題。
南蓮和母親一通相認,自然是情深意切,感人肺腑。
足足十多分鐘後,她母親才拉着她到一旁說起話來。主要是對南蓮表達一些歉意,當年是強敵來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擋住,不得以才將南蓮送到她父親那裏撫養。
那個強敵,真是當年將她擊傷,落在了北極冰海之中的那人。也正是那一次,
而這些年,冬島一直不太平,有強敵始終在暗中窺伺,由此她才一直沒有去找南蓮,不希望自己牽連到她。
南蓮姐在得知母親不是故意拋棄自己的之後,心中也是不免釋懷長久以來的芥蒂。
而與此同時,大家也都知道了冰冠女子的名字,一個發音很美很長的名字,但是翻譯成華夏語就是生長在純淨冰雪之中的美麗無暇的蓮花。
當然,可以簡稱為冰蓮。
王焱摸了摸鼻子,也是難怪,剛才她一直沒有自我介紹名字。原來她的名字那麼地長……
更是明白了南蓮姐的老爹皇甫明傑,為什麼要給她取名叫南蓮了。那是在紀念極北之地,那個神秘無比的妻子。把自己的女兒比作南邊的蓮花。
等她們的情緒,從激動漸漸歸於平靜後。
冰蓮,也就是南蓮的母親,堂堂冰雪神使大人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她的眸光驀地如電般激射向了王焱,聲音說不出來的冷怒:「現在,該是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請問一下,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信口雌黃認我做媽?」
一想起此事,冰雪神使就忍不住心中來氣,這臭小子一上來就叫媽,着實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靈傷害。之後,更是害得她和他抱在了一起。
王焱渾身一激靈,心中發起苦來。原本還以為她忘記了這茬,卻沒想到還得舊事重提。他撓着頭,乾笑了兩聲道:「我那個,可不是信口雌黃。我是南蓮姐的男朋友,早就約定廝守一生了。為了表示對您的尊重,我叫您一聲媽,也是應該的。」
冰雪神使的臉頰上的肌肉,忍不住微微一抽,尊重?真是太感謝你的尊重了。她都生出了一股,忍不住抽死這臭小子的衝動。
而且心中那不祥的預感果然應驗了。這剛認了女兒,就得面臨女兒男朋友的事情。
一想起之前錯認他是女兒的尷尬,冰雪神使的臉色就板了起來,聲音冷冽道:「臭小子,你和蓮兒的事情,本神使不答應。」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為難為難這臭小子,娶她堂堂冰雪神使的女兒,哪有這麼容易的?更況且,她也想看看這臭小子憋屈的表情。
王焱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這女人吶,翻起臉來還真可怕。不久之前,還親親熱熱地叫他焱兒,楚楚可憐地要求抱抱。
可現在,一轉眼間就叫自己臭小子,還口口聲聲要算賬,實在太無情了。
好在對此結果,王焱也早就有所預料。他抹了把臉,淡定順從地說:「神使大人不答應,那就不答應吧。」
「唔。」冰雪神使哪裏料到王焱竟會如此回答,不由一口氣別住心頭,她瞪眼道,「本神使說不答應,你就不答應啊?你身為一個男人,就沒有一點點堅持?」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是沒有什麼立場去給南蓮她們設置障礙的。她就是簡簡單單,純粹的想難為難為這個臭小子。
「堅持當然是有的。」王焱一臉自信地說,「神使大人暫且不答應,那是因為還不了解我。我堅信隨着時間過去,神使大人一定會看到我優秀的一面。」
「哼!」
冰雪神使的臉色稍緩了一些,冷冷酷酷地說,「很好,本神使倒要看看,你用什麼來證明自己。現在無需多說了,本神使要和女兒團聚,說些悄悄話,你打哪來的,就打哪裏去吧。」
說話間,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這可真是過河拆橋啊。王焱剛待說話時,那個白衣司冰上前一步對王焱道:「神使大人說了,請。」她的臉色冷冷冰冰,顯然對王焱也沒啥好感。
剛才還以為他是公子,白白浪費了些感情。
「小焱,我和媽先說會兒話。」南蓮遞上來一個歉然的眼神。
「理解,理解。」王焱呵呵一笑,丟去一個寬慰的眼神,「你們母女久別重逢,理當應該好好聚聚,你這不用太顧及我。」
說着,他就和白衣司冰,以及柏麗莎一起離開了冰雪神使的寢宮。
剛來到大殿時,王焱就覺得氣氛很不對勁。
冬島神殿的守衛們,和來自冬神族的年輕人們對峙在了一起,彼此之間怒氣很盛,而且有多人已經受了傷。當然,多數受傷的赫然都是冬島神殿的守衛。
紅色坦克渾身赤~裸着,肌肉塊塊鼓脹如鐵,皮膚赤紅如火,就像是一個紅色巨人一般矗立當場,他豪邁而氣勢磅礴道:「大名鼎鼎的冬島神殿,不過爾爾。還有誰再來?」此時的紅色坦克,身上已經多處受傷,傷口猙獰開裂,卻更添了他的威風。
此言一出,眾冬島神殿的守衛們,紛紛對他怒目相向。然而眉宇之間,卻是又充滿了畏懼之色。很顯然,他們都被紅色坦克打怕了。
王焱見狀一暈,怎麼突然之間又打了起來?而且如此囂張霸道的風格,和紅色坦克很不搭啊。平常他可不是這樣子的。
此時,紅色坦克斜眼瞟見了王焱。臉色頓時一喜,奔放的狂笑道:「老王老王,你快過來。原來和你一樣裝十三,真是爽到了極致。來來來,我們一起來嗨。」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王焱射去。尤其是神殿守衛那幫人,更是對王焱充滿了不爽。原來紅色坦克那副囂張勁兒,都是跟這小子學的。
王焱一臉錯愕,摸着鼻子充滿了無奈。老坦你這話說的,哥什麼時候裝過十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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