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咯咯~」烏雅安歌藕臂一抬,接住落下的紅酒杯。妙曼嬌軀一晃,掠出一道虛影般的躲開了這凌厲一腿。
腳下連踩了幾下虛步,淡淡的虛影重重疊疊。
不知何時已經掠到了王焱的身後,眼眸興奮張揚地嬌笑不已,「承認你進步不小,但是現在就想找回場子,是不是有些太小瞧你家姐姐了?」
王焱一個凌空翻,迴轉身對準了她,面色平靜如常。
烏雅安歌邪邪一笑,一條黑金屬色的尾巴從她俏臀後面高高揚起,如同蠍尾般的尾刺,散發着烏黑光芒。浮在半空中,像一條眼鏡蛇腦袋般不斷前後左右扭動。
她這般形象,當真是既漂亮又危險,散發着令無數男人窒息的邪異魅力。
她將紅酒一飲而盡,隨手將杯子丟了出去,穩穩地落在了茶几上,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杯子竟毫無顛簸破碎。
「咻~」
蠍尾如毒蛇出擊,兇猛地向王焱扎去。一旦被她這一下紮實了,就算以王焱當前的實力,也絕對不會好過。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王焱自信的大笑着一步跨上,一拳一腳樸實無華的迎了上去。修煉的時間雖然還不長,但是拳勢之中,已經頗有高手的氣度了。
一時間,兩人纏鬥在了一起。烏雅安歌的動作翩躚鬼魅,魅影重重。每一次出擊,都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詭詐至極。
而王焱的招式,都是大巧不工,古樸無華。拳腳看似簡單,卻透着一股強橫霸道的力量。正如爆熊指導的那樣,力量夠強的話,根本不需要太多花俏的動作,只要力敵千鈞,就能以力破巧。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十分好看,卻仿佛誰也奈何不得誰。當然,烏雅安歌和王焱,都沒有拿出真正的殺手鐧來。
而王焱卻是越打越興奮。拳腳之間,力量逐漸加重。每一拳揮出,都震得空氣隱隱顫抖。
驀地,烏雅安歌擋住王焱一拳後,突然倒退了七八步撞在了牆上。臉色一白,噴出了一口鮮血。不,確切的說是噴出了一口烏黑腥臭的血。
王焱吃了一驚,急忙湊上前去扶住了她。原本還以為自己是出拳太重了,可聞到她噴出的血中帶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就立馬明白了她狀態不對。
拿了塊乾淨的棉布幫她擦着嘴角的血,邊板着臉斥道:「安歌,你是受了傷還是中了毒?明明身體不對,為什麼還要和我打鬥切磋?」
「咳咳~是中了毒。」烏雅安歌的俏容煞白,媚眸朝他一白。「原本以為就算中了毒,欺負欺負你也是沒問題的。卻沒想到,短短一個月你竟然進步這麼快。看來就算我全盛狀態下,想拿下你也是不容易了。」
聞言,王焱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中了毒還這麼不安分!幹嘛不先去單位接受治療?竟然還跑我這裏來玩。」
「咯咯,我這不是聽到消息說你和南蓮兩個勾搭上了,心生嫉妒想來破壞一下麼。」烏雅安歌即便是受了傷,也是魔女范兒十足,拋着媚眼說,「你看姐姐都受了傷。你身體裏精純陽氣,肯定能幫我治療痊癒的,不如雙~修一下吧。」
雙?雙~修!?雙你個魂靈頭啊。這年頭哪裏還能允許雙~修啊,牽個手已經是極限了。親個嘴都是冒大風險了。
「咳咳!」王焱臉一紅,差點一口老血噴死,真想把這魔女從樓上扔下去一了百了。人家是怪蜀黍,你這是怪阿姨吶。沒好氣地一把扛起了她,「別說胡話了,我帶你去單位醫務室治療。」
自家國非局內部的醫務室。不但各種醫療設施齊全,還專門有針對超能者的治療方案。
「咯咯,你就打算這麼着扛我去單位?」烏雅安歌突然就嬌笑了起來,媚眼向下瞄去,「穿這一身?」
王焱下意識地往下一看,頓時臉都僵硬了。原來自己洗澡後,就一直穿着一身睡袍。剛才打來打去,打得太過興奮,腰帶不知道啥時候鬆了。
可想而知,剛才兩人戰鬥時,自己不知道被烏雅安歌眼睛吃了多少雪糕。可惡的是,她竟然沒有提醒自己,真是個可怕的怪阿姨啊。
「吱吱~」小雪貂跳到了王焱肩膀上,也對他丟去了一個白眼,然後很靈動地擺出了一副羞羞噠的表情。
直把王焱氣得一把拎住了它頸皮,從露台上丟了出去。這小東西,哥全身上下哪裏沒有被它看過啊?這時候還來裝!?
……
時間向後推移兩個小時。
國非局華東分局醫務室中,一股子的消毒水兒味道。一番檢查診斷之後,烏雅安歌躺在病床上掛着點滴。這不是普通的點滴,瓶子裏裝得都是各種適合超能者的營養藥劑,以及毒液中和藥劑。
只是此時的烏雅安歌,臉上佈滿了一絲絲濃郁的黑氣。
王焱和馮元德都在病房裏,聽着一個戴着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醫生說話。
「烏雅安歌中的是屍毒。」眼鏡醫生臉色淡然道,「只是她一直在用妖力壓制着沒有發作,之前和王焱切磋中,體內的屍毒失去了控制,迅速向全身蔓延。好在剛才我給她打了一針,再加上這瓶鹽水下去,基本能控制住屍毒的再擴散蔓延。」
「胡鬧。」
背負着雙手的馮元德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臉色一板,怒聲訓斥,「你們兩個都是小孩子嗎?明知道中了毒,還敢亂來,不要命了?」
王焱頭皮一麻,心中發虛急忙說:「馮老爺子,這都是我的錯,下手沒輕沒重的。」
「馮局,這不關王焱的事。」病床上的烏雅安歌,微微掙扎道,「他不知道我中了屍毒,是我太大意了。」
「哼~你們都是天賦異稟的超能者,好好活着,才可以更好的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安全。」馮元德臉色有些不好,轉身凝重地對眼鏡醫生說,「我記得屍毒不難解吧。為什麼烏雅安歌身上的屍毒,你沒有辦法直接解掉?」
「馮局,屍毒通常都是神經毒素和黴菌毒素的結合體,還擁有一部分致病病菌,種類千變萬化。而且還會不斷進化。」眼鏡醫生指間夾了一根銀針,手一揚。一道銀芒閃過,便刺入了烏雅安歌的頸動脈。
一縷絲絲黑氣,順着銀針向上蔓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蝕着銀針,將它染得幽黑。
他手指遙遙一牽引,銀針飛回到了他手裏,在鼻尖輕輕一嗅,皺眉道,「這是一種變種屍毒,擴散性和攻擊性很強。我需要一段時間去進行針對性研究。目前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控制她的屍毒蔓延。」
王焱從這一手可以看出,這個眼鏡醫生似乎也很不簡單。想想的確也是,能在國非局裏擔當主治醫師,專為超能者治療各種疑難雜症的醫師怎麼可能簡單?
似乎看出了王焱的疑惑,馮元德介紹說:「這位是宮星宇醫師,非但家學淵源,還曾花了十年時間遊歷西方醫學界。真正做到了取長補短,中西合璧。在超能界有妙手醫聖之稱,前段時間去參加世界超能醫療界峰會了,所以你沒見過他。」
「宮醫師您好。」王焱敬佩又客氣地和他握了握手,「安歌小姐的健康,就拜託您了。」
「無需客氣,這是宮某的本份工作。」宮星宇握完手,眼神略帶好奇地看着王焱,「聽馮老說,王焱先生您不但是罕見的純陽體質,還修煉出了純陽真火?」
既然是馮老對他說的,那可見馮老對宮醫師十分信任。王焱老實的點頭說:「是不是純陽體質,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的確修出了些純陽真火。」
「能給我一滴你的血嗎?別誤會,我們宮家對純陽體質的追蹤研究也已經有上千年歷史了。」宮醫師眼神中略透着一絲好奇說,「家父當年就求得過炎尊大人的一滴血。可惜當年科技還不算發達,很多高科技醫學儀器還沒被研發出來。無法從更高的科學程度,去研究純陽體質。而我輩分又淺,不敢去求炎尊大人的血……」
又要自己的血?
王焱收斂着眼神中的警惕,看了一眼馮老爺子。對於老爺子,他還是十分敬重的。何況,當年炮叔也捐出過一滴血,想來應該沒什麼大事。
見馮老點頭,王焱就答應了。
宮醫師臉色一喜,用採血針取了王焱一滴血,然後如獲至寶般地封存起來。然後又提出要求,想看看純陽真火。
這種小請求,王焱當然沒必要拒絕。手一揚,一縷白色的火焰從指間竄起,火焰妖冶地舞動着,將屋子裏的溫度和光亮提高了不少。
「好,好!果然是純陽真火。」宮醫師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果有純陽真火的話,就好辦多了。根據資料顯示,純陽真火和大光明鬥氣可以克盡天下一切邪祟。但純以破壞力而言,純陽真火還要在大光明鬥氣之上。」
他的眼神中透着興奮的光彩,仿佛能親眼看到純陽真火,已經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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