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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王焱的尾椎骨一涼,一股寒意直衝腦門,深深地打了個寒顫。心中暗自直嘀咕,看來這個令狐阿姨可不好相處啊。
「小焱,我給你介紹一下。」高承宗淡然一笑,擋在了王焱面前,「這位是國非總局的副局長,令狐露露局長。我知道她和你有些親戚關係,不過在單位里,還是稱呼為令狐局長比較好。」
「令狐局長。」王焱臉色一嚴肅,急忙調整了心態,表面客氣而尊重地招呼了一聲。
心中卻在暗想,令狐家族不待見自己的話,也不用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王焱,你可知你殺掉的令狐紅,是我什麼人嗎?」令狐露露眼神凌厲地盯住了王焱,「她可是我姐姐唯一的女兒。」
「嚇!?」王焱被嚇了一跳,吃驚說,「什麼,那隻壞狐狸精是師娘的女兒?這……」他還真是震驚了,那隻狐狸精明顯有幾百年修為了,肯定不是炮叔的。難不成,師娘還有前夫?
如果有前夫和女兒的話,炮叔知不知道這個事情?
炮叔要是知道的話,他究竟是因為很愛師娘而不在意這事。還是為了人妖兩族的和平,而忍辱負重?
一連串天馬行空的念頭,在王焱腦海中抑制不住的蹦了出來,讓他臉色陰晴不定。
令狐露露被王焱劇烈的反應也是嚇了一跳。聽得他的話,再加上他表情錯愕,震驚,恐懼,同情等等,哪裏還能不知道他想歪了。惹得她氣不打一處來,一掌拍了過去:「你胡說什麼?胡思亂想什麼?你竟敢污衊我姐。」
一股赤色的氣勁,如蒼蟒出海,旋轉銳嘯着直奔王焱而去。
此時的王焱早非吳下阿蒙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戰鬥。已經初步培養出了戰鬥的本能。手一揚,麒麟左臂和火焰護盾齊出,擋下了這一擊。
「轟!」
一股衝擊力震得他倒退了五六步,右手一招。麒麟右臂和重錘在手,擺出戰鬥姿態,目光銳利地緊盯着令狐露露。如果她再敢胡亂出手,就算是拼死一戰也要動手了。
「咦!?」令狐露露訝異地看着王焱,剛才那一擊雖然是隨手為之。因為着實氣不過,想給他點苦頭吃吃而已。沒想到他反應如此迅速,防禦如此出眾。別說是一個級的小子了, 就算是領域級強者,也未必能做的比他更好。
只是他越擋,越讓令狐露露心頭不爽,玉掌一翻,剛想再拍一掌時。高承宗動了,他身軀橫在了王焱和她之間,並指如劍一划。青虹飛劍懸浮在了他身前,青色劍芒吞吐不定,銳氣勃發。
他面色嚴肅的斥道:「住手。」
「承宗閣下,你想為這小子出頭嗎?」令狐露露周身瀰漫着寒意,赤色的氣勁縈繞着她嬌軀,如漩渦般的縈繞不休,厲聲道,「退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令狐局長,王焱是我華東分局的人。並無犯什麼過錯。憑什麼要對他動手?」高承宗一臉風淡雲輕,毫不退讓道,「別說他沒犯錯。就算犯了錯,也是要經過程序申報批捕。經過庭審後才能定罪處置。更何況,也輪不到你來處置。」
「哼,他殺我侄女,污衊我姐。」令狐露露冷怒道,「我對他動手,是我令狐家的事。和國非局無關。」
「第一,你自己是國非局的副局長,攻擊同事本就是大罪。任何國非局成員都能阻止,甚至是擊斃你。第二,如果你準備退出國非局,以報私仇的話,儘管可以試試。」高承宗冷聲回應道,「我立即向韓局長申請,派遣精銳圍剿你這個叛徒。」
「高承宗,你!」令狐露露語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就是想教訓教訓他,給他吃點苦頭而已,你用不着用這種大道理來壓我吧?」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們遠遠地圍觀,或是打電話向上匯報情況了。
王焱對高前輩的出頭,很是感激。但此時不做聲,並非他風格。朗聲說:「令狐局長,那隻二尾狐狸精是我殺的沒錯。但我怎麼可能會污衊自己師娘?是你自己說,她是你姐的女兒。」
「是我大姐女兒不行嗎?我二姐向來冰清玉潔,之後乾乾淨淨地嫁給了姐夫,你心裏竟敢胡思亂想?」令狐露露冷怒道,「我動手揍你,已經算是輕的了。」
呼!原來不是師娘的女兒。
王焱暗自大鬆了一口氣,這下問題就簡單多了。對於令狐露露的話,他也不由好笑道:「令狐局長你是不是太蠻橫了,第一,是你自己沒說清楚。第二,腦子裏想想就是犯罪嗎?第三,你怎麼知道我腦子裏想什麼?第四,你猜猜我現在腦子裏在想什麼?」
王焱是屬於那種,誰對他好,他就對誰更好的人。同時,誰要是對他不客氣,他也不會死皮賴臉貼人冷屁股的人。
「你……」令狐露露怒聲說,「至少,你殺了我侄女,我教訓你一下也不行嗎?我好歹也是你長輩!」
「當然不行。」王焱一臉認真道,「看在炮,呼,看在師尊面子上,我承認你是長輩。我要是做錯了事,你想教訓我,我一定恭恭敬敬地聆聽教誨。但我沒做錯事,你胡亂教訓不就失去了長輩的風範嗎?」
「你殺我侄女,還說沒錯?」
「當然沒錯。」王焱理直氣壯,義正詞嚴地說,「你身為國非總局副局長,應該有資格調卷宗看。你自己心裏很清楚,那隻狐狸精做了多少惡事?而且當時發生的事情,卷宗里每一句對話,每一個過程都有。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就應該站着不動,不准反抗,任由她打殺羞辱?」
「當然不是。」令狐露露語調弱了些。卷宗她當然看過,如果站在旁的角度看,王焱在那件事情中處理得非常漂亮,正氣。
可侄女始終是死了,心裏着實氣不過。
「令狐局長,我明白人都是有些私心的。你很清楚你侄女違反了諸多法律,她該死。但是你又氣不過才對我動手,並且惡言相向。」王焱話鋒一轉道,「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了,就原諒你了。」
「你原諒我?」令狐露露一臉錯愕,暗想本小姐還沒原諒你呢,憑什麼要你來原諒?
「當然了,根據國非局的內部規定,除非有確切證據證明對方有通敵叛國的行徑,否則在不經對方同意的情況下出手襲擊,就是無端襲擊同事罪名。」王焱一本正經地說,「令狐局長您犯了大罪都不知道嗎?」
令狐露露一陣胸悶,原來自己理直氣壯地想教訓他一下。卻在一番糾纏下,變成了自己無端襲擊同事,還要這臭小子來原諒自己。
檀口微啟,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在眾人耳畔炸起:「都別胡鬧,來我辦公室一趟。」
這個聲音,讓令狐露露和高承宗均是臉色一凝,微微躬身道:「是,韓局長。」
然後令狐露露帶路,高承宗和王焱跟隨而去。
王焱總算明白了馮老爺子為什麼要找高前輩帶他來總局了,因為馮老爺子早就料到了這一幕。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委屈,老爺子當真是費了些心思。
同時,王焱對那個韓局長也有些好奇。聽剛才那句話的氣勢,韓局長非是等閒之輩啊。
乘坐電梯,一路上行。
最後進入了一間辦公室里,這裏開闊向陽,裝飾簡單樸素,但是卻養了許多花花草草,充滿了盎然生機。
一位身材高大,穿着改良版中山裝的男子背負着雙手,身姿筆挺地站在窗前。從背後看,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但氣場卻給予人凝重如岳的感覺。
「露露,承宗,小焱。」男子的聲音渾厚中透着一絲蒼老,轉過身來,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擺弄起茶具來,「都過來坐。」
「韓前輩,多年不見,身體可好?」高承宗客氣地寒暄了一句,拉着王焱一起坐在了藤椅上。
王焱入座前,也打了聲招呼,韓局長好。同時,他偷偷打量了對方一眼。濃眉國字臉,頭髮花白,但臉上的皮膚還挺好,有些粗糲,但並不老邁。
「老咯。」韓局長微笑着搖了搖頭,親自給大家斟了茶,「看到你們這些年輕人,一步步的成長起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退休回家伺弄伺弄花草,安度晚年了。」
當他把一杯茶遞給王焱時,王焱禮貌地站起來接過:「謝謝韓局長。」
「小焱啊,老馮總是在我面前嘮叨你,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比想像中的還要帥。」韓局長和藹可親地調侃說,「承宗啊,像小焱這麼帥,又有能力,秉性又淳樸踏實的男孩子可不多見了。你要下手,可得趁早啊。」
高承宗汗然,尷尬說:「韓前輩,我作為長輩,還是蠻喜歡小焱的。只是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獨立獨行,自我意識很強。如果刻意撮合,反而會適得其反。」
王焱也是一暈,自己這倒底是來參加國戰的,還是來相親的?感覺畫風不對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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