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腎?」
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凌子默,聽到這句話,頓時驚得一哆嗦,他強撐着精神,嘶吼了一句,「不,我不捐!」
別看凌子默「勸」人家捐心臟的時候,說得那叫一個風淡雲輕。讀爸爸 m.dubaba.cc
那是因為刀子沒有割到他的身上。
擱他自己,別說捐心、捐腎了,就是從他血管里抽一管子血,他都不樂意。
安妮挑了挑眉,不樂意就完了?
呵呵,做夢!
「啊~~」身體的劇痛,讓凌子默徹底驚醒過來。
就在剛才,他還以為,只要自己昏過去,就能躲過這一劫。
等他醒過來,應該又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早上,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場噩夢。
然而,這次他卻錯了!
昏迷並不能拯救他,相反,讓他陷入了更深的地獄。
因為當他疼得不得不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在臥室,而是在一家類似娛樂場所的包廂里。
而此刻,他正光溜溜,然後被兩個大男人壓着。
沒錯,你沒有看錯,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嘔~
凌子默意識到這一點,胃裏一陣翻湧,差點兒吐出來。
「怎麼?不喜歡?」
安妮涼涼的聲音傳來,「我看你挺喜歡的啊,身邊的助理是男的,男保鏢更是二十四小時的貼身守着你——」
安妮故意說得有些酸溜溜,仿佛一個因為嫉妒而有些發狂的女人。
「不。我、我只是——」
凌子默差點兒被安妮的這句話噎死。
不管是聘請男性助理,還是僱傭男性保鏢,都是隨意而為,並沒有刻意的選擇性別。
可讓安妮這麼一說,凌子默忽然也發現,自己似乎更加信任男人。
即便如此,也、也沒有那種令人作嘔的曖昧啊。
「你既然喜歡跟男人接觸,那我就成全你。」
安妮悠閒的靠在對面的牆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居高臨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凌子默。
「不,別這樣,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凌辱我。」
凌子默最怕「安妮娜」這種輕柔的表情,因為他知道,在這張看似深情痴狂的面容下,隱藏着一顆冷酷、扭曲的心。
「凌辱?這怎麼會是凌辱呢?凌子默,我愛你,而你卻不愛我,寧肯跟一群大男人攪合在一起,也不願意跟我廝守!」
安妮說到這裏,面容就有些扭曲,只把凌子默看得心裏發寒。
「沒有,我沒有這樣。我愛你啊,我是愛你的啊!」凌子默慌忙喊道。
果然應了那句「謊話重複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凌子默對着安妮說「我愛你」說得多了,漸漸的,連他自己都信了。
「你愛我?你愛我為什麼不能為了我奉獻一切?」
「我爸被你害死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也被你親手殺死了,你欠我兩條人命,我只是要你一個腎,你卻不樂意?」
「你根本就不愛我,你說那些,不過是哄我。」
「我那麼愛你,你怎麼能不愛我?寧肯喜歡那些臭男人,也不願意看我一眼?」
安妮將一個因愛而變態的瘋子,演得淋漓盡致。
她吼完這些,然後直勾勾的盯着凌子默,「我告訴你,不管你遭遇了什麼,都比不上我所受到的傷害!」
「記住,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說吧,安妮衝着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兩個身體健碩得超乎常人的男人便忙碌起來。
啊~
啊~~
一聲聲悽厲的慘叫,瞬間在包廂里響起。
這些慘叫聲中,更是蘊藏着無盡的侮辱與絕望。
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下,凌子默再一次昏迷過去。
在臨昏迷前,「安妮娜」那惡魔一樣的聲音,又出現在他的耳邊——
「子默,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對你的,你疼,我比你更疼。可你為什麼總是學不乖?」
「既然愛我,那就好好聽我的話,不好嗎?」
「為什麼要拒絕?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比不了一個腎?」
當然比不了!
對於凌子默這樣自私涼薄的人,別說是一個痴戀他的女人了,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他也不會捨命相救。
他頂多就是利用自己的金錢和勢力,想方設法的幫助她,做這些,也不是因為他真心心疼白月光,而是像樹立自己痴情男人的好形象!
但,剛才的慘痛經歷,讓他學乖了,哪怕心裏排斥的要命,他也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不說話,一勁兒的裝死,就能含混過去了嗎?
不能!
於是,當凌子默再度睜開眼睛,周圍便又換了一個場景。
劇情也是虐戀經典的「你卑微的捧來一顆真心,我卻絲毫不在意」情節。
眼睜睜看着自己深愛的女人,絕情的拋下自己,轉而跟自己最痛恨的男人手挽手的進入教堂,凌子默心碎欲死。
「不,不要丟下我!」凌子默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他愛她,沒了她就不能活。
凌子默拼命的喊着,卻絲毫不能阻止婚禮的進行,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
愛人依偎在男人懷裏的時候,還向他投來一個複雜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真的愛我?那就為我奉獻一切!
凌子默:……
他又猶豫了,雖然潛意識裏,他愛這個女人。
可心底深處還有個聲音,反覆提醒他,不要答應,千萬不要答應。
又無聲的拒絕了啊!
安妮忽然發現,凌子默雖然渣,可心性還真是堅韌,被她一次次的拖入幻境,卻還能堅守本心。
不過,這也不怕!
只要是人,總有被擊垮心理防線的那一刻。
於是,場景再次轉換……
一夜的時間,凌子默不知經歷了多少次虐心虐身的虐戀經典橋段。
又是被打,又是被虐,只把他虐得心肝脾肺腎都碎成了渣渣兒。
最後一次的「有情人終成兄妹」,徹底讓他崩潰了,「不要再折磨我了,我願意,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看着窗外乍現的天光,安妮舒了一口氣,看,這樣多好,早答應了,不就沒這些事兒了?!
安妮手指在凌子默的周遭虛點了幾下,然後帶着隱身符,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別墅。
當她離開後,別墅慢慢熱鬧起來。
那些高人們睡了一夜,精神抖擻,又開始在客廳里做法、驅邪。
凌子默滿身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他眼中已經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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