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難馴:世子別心急 第一百八十四章:凱旋而歸李二爺

    朝堂上的風不過颳得陣子便又風平浪靜了。

    而高麗卻是慘了。

    高麗國本就國土不大,不過仗着地勢優越這才欺一欺女真族,壓根就不敢同大膺起衝突。

    偏生就惹了飛來橫禍,硬是戴了頂藐視大膺,偷襲和親公主使其致死,挑撥鄰里關係的大帽子。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想摘下來便難了。

    高麗王是個欺軟怕硬的,當是大膺為了女真族打抱不平,這才叫高麗遭禍,連着派了幾波使臣去談合,解釋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

    然後使臣還未到雍靖十州境內,雍靖王同二公子便已經點兵連夜出發,很有一股要踏平高麗的意思。

    雍靖王座下鐵騎多年來未曾上過戰場,此番打着為國爭榮的旗號出兵,個個無不是擦拳磨掌,躍躍欲試。

    趙德禮的算計落空,雖是氣得炸肺,卻也忍了下來,只日日無事便到旌德帝跟前當個孝子。

    今日送果,明日送魚,後日送些稀奇之物,雖不貴重,卻也都是心意。

    雍靖王立下軍令狀,勢要奪下高麗為大膺開疆擴土,不必廢朝廷一兵一卒一顆糧草。

    依着雍靖王府的實力,旌德帝一點都不擔心,只日日笑眯眯的坐等收割漁翁之利。

    連帶着對幾個窺視皇位的兒子都和顏悅色起來。

    趙德禮在雍靖王立下軍令狀一事上起了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如今又性子沉穩,乖順不少,越發得旌德帝的眼緣。

    倒也時不時便賞賜些吃的用的下去,就連長久稱病不出的陳皇后也多得蔭蔽,時不時的出來走動一番。

    周王,齊王,廖王三人原先還當趙德禮鹹魚翻不了身,存了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可瞧見他勢頭越來越好,便也坐不住,忙也效仿一番,到旌德帝跟前裝孝子去了。

    京都這頭正演着父慈子孝,而高麗那頭卻是戰火滔天。

    高麗王求和不成,反被激怒,集齊所有兵馬奮力抵抗。

    雍靖王這麼多年的兵也不是白養的,不過區區兩萬兵馬,行至一城便破一城。

    高麗本就是被無辜波及,雍靖王同李君淳下令,破城之後,不得濫殺無辜,不得奪掠欺凌百姓。

    是以一連破多城,百姓們不曾怨天載道,也不曾流離失所,甚至破城之時,雍靖王帶兵入城,百姓們還能臨街擺攤,好似這一隊精兵不過循例視城一般。

    高麗領土也大不到哪兒去,經得雍靖王這一番折騰,氣數已盡大半,高麗王國庫空虛,連糧草都支撐不住,不得已寫下降書,甘願對大膺俯首陳臣,只願保住一族老小。

    雍靖王李建同不是那等嗜血之輩,收了降書也並未為難高麗王,只派人快馬加鞭送至京都。

    這一仗打了四個來月,雍靖王府兩萬精兵還餘一萬九;

    高麗雖傷亡較多,可百姓卻全部得以保全。

    算得是一場十分溫柔又和平的戰役。

    此一戰役後來被記入史冊,是數朝只中,傷亡最少的一次戰役。

    李君淳領聖旨出京都之時,還是如火的七月,待戰事告捷,回到京都復命,已經臘月天時。

    漫天的飛雪如柳絮般飄零,寒風在耳邊呼嘯,凍得面上都沒了知覺。

    他騎着黑馬同一行人一路快馬加鞭進了城,穿過世子府那條街道時,雖未停留,卻也放慢了步子多看了幾眼,隨即又打馬進宮。

    這一站連連告捷,當真不廢朝廷一兵一卒,一粒糧草,便盡數將高麗過收入囊中。

    旌德帝心情極好,不計前嫌,親自在宮中設宴招待李君淳同一道進京的幾位將軍。

    夜半時分,歌舞昇平,好一副君臣和睦的景象。

    圍在世子府外幾個月的禁衛軍撤了去,李君澈等人也終於得了自由。

    窩在府中幾個月不曾出門的幾位主子們對于禁衛軍撤不撤也都無甚個感覺,反倒璟國公府很是鬆了口氣,若不是有所顧忌,恨不得大開宴席,請了戲班子來擺上幾桌。

    最高興的當屬許錦容。

    李君淳往戰場裏去,日日提心弔膽的便是她,生怕自個夫君在戰場上有甚個閃失。

    許錦容在雁歸居坐立不安,一時吩咐灶下要準備好熱水,一時又叮囑小丫鬟煮好醒酒湯,夜深了也不睡着,只等着他歸來。

    比起許錦容的緊張,寶山居倒是一派淡然,該吃吃,該喝喝,該歇了便也歇了。


    依着李君澈對雍靖王的了解,這一場戰事本就是輕鬆便能勝的,自打開戰以來,他便不曾擔心過。

    而衛靜姝卻是覺得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前世雖沒得這場戰爭,可李君淳那樣討人厭的禍害,也必然不會死在這時候。

    等李君淳從宮裏頭應酬出來,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了,他一身戎裝,滿身風塵,一進雁歸居便驚動了許錦容。

    等了一夜,才將將眯會子,這會子叫驚醒還睡眼朦朧的,可面上卻立時染了笑意:「爺回來了?」

    李君淳褪去身上厚重的戎裝,輕聲應了:「再睡會,天還未亮。」

    許錦容哪兒還睡着着,聞言搖頭:「妾身伺候您罷。」

    外頭的雪昨兒下了大半夜,這會更是冷,她穿着單衣起身,裹了件棉披風,手腳利落的伺候李君淳寬衣。

    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卻也一時無從說起,只抿着唇笑:「爺一路風塵,妾身伺候您沐浴更衣。」

    李君淳滿身疲憊,本想換了衣裳歇會子,可想着一會要去寶山居,便頷首應下。

    冬日寒冷,縱然屋裏的地龍燒得暖暖的,衛靜姝也跟要冬眠似得,總捨不得起身。

    平素里沒甚個事,李君澈便也陪她一道睡會子,可今兒李君淳要過來,他便起得早些。

    衛靜姝也醒了,不過縮在被窩裏頭生了懶筋,瞧見李君澈自個更衣,自個梳髻的,有些淒涼,這才勉為其難的起身。

    「我同你梳罷。」

    李君澈溫柔一笑,行至榻前,伸手撈了件大衣裳同她裹了,又揉了揉有些亂的發頂:「不必了,你再歇會,君淳也沒得這般早過來。」

    自打禁衛軍圈了世子府,他便荒廢得很了,日日陪着衛靜姝,過着往日想都不敢想的神仙日子。

    如今高麗已降,他若還想日後都過太平日子,少不得要打起精神來,安排各處事體。

    衛靜姝也不是真困,這幾個月日日跟養豬似得,不過是將她身上的懶筋都養了出來。

    她套好大衣裳,打了個哈欠,接了李君澈手上的象牙梳,小嘴兒一撅:「說起來,我還未同你梳過髻。」

    見她興致勃勃的,李君澈無奈一笑,索性也由得她高興,幾步行至妝枱前坐好。

    衛靜姝梳髻的手藝並不精,可也極是認真。

    李君澈透過微黃的銅鏡,瞧見她精緻的眉目,認真的神情,以及身上無意散發的溫柔,忍不住唇角微彎。

    他看衛靜姝從來都不會覺得厭,哪怕這些日子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他也時時想要看見她。

    不管是白日裏衣裳整潔,妝容精緻的她;夜裏頭睡沒睡相,毫無美感的她;還是晨間披頭散髮,面泛油光的她。

    只要瞧見了,都覺得心裏叫填滿了一般。

    衛靜姝大概也不曉得,自個竟然有這般魅力。

    李君澈如今偏愛紅衫,衛靜姝廢了好些時候,替他梳了個規規矩矩的髮髻,又同他戴上白玉冠。

    紅衣白玉,倒也相得益彰。

    衛靜姝左右打量他,越看便越是覺得好看得緊,伸手攬了他近來圓潤了一圈的腰身咯咯笑着,贊得一句:「我夫君真好看。」

    李君澈就愛聽她這些個甜言蜜語,聞言低眸一笑,還不及說甚個,便又叫她湊上來親上一口。

    「我們家沅沅還未淨面漱口罷,好似有些口氣……」他微微擰眉,嘴裏說着嫌棄話,眼裏卻全是星星點點。

    衛靜姝方才的好心情,全叫他敗壞了,輕哼一聲,抬腳提在他小腿上:「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着小嘴一努,便進了浴房。

    再出來時,李君澈已經出了內室,摘星攬月卻是在屋裏頭候着。

    衛靜姝眉頭一挑:「二爺來了?」

    摘星一邊伺候她換上銀皮鼠襖一邊應道:「是呢,世子爺正同他在小書房說話。」

    攬月便也接了話頭,輕輕一笑:「聽說二爺到天亮才從宮裏出來,許是梳洗一番便過來了。」

    衛靜姝應得一聲,也不當回事,只叫摘星攬月伺候着梳妝了,這才叫麥冬將早膳都擺上來。

    因着李君淳也在寶山居,便也多擺了副筷子,再着人去請二位過來。

    不多時,兄弟二人並肩而來,衛靜姝一抬眸就瞧見了李君淳的變化。

    走時還白白淨淨,如玉面書生一般,歸來是皮色黝黑,目光沉穩,臉還是那張臉,人卻好似變了一番。

    若以往李君淳是個血氣方剛的公子哥,那這會從周身散發的氣韻上瞧,倒也撐得起二爺這個稱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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