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傻眼了。
它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完全使不上力來了……
因為……
它的雙手雙腳,都已經不在它的身體上了……
準確地說,它已經被弄成了「狼人棍」。
它的手腳,全被砍斷了……
那些讓它頭皮發麻就快要忍不住慘痛嚎叫的疼痛,全部來自於斷手斷腿的切面處……
狼人傻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對方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還幫它簡單的包紮了傷口……
儘管傷口被包紮了,但它的雙腿和雙手……都已經……沒了……
包紮的位置,正在往外滲出一些紫色的液體……
「那是……那是我的血……我的血啊!」
它突然生出一股想要嘔吐的衝動,但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讓它只能處於極其難受的乾嘔狀態下。
那塊肉……
是它的肉……
那個覺醒者居然……
當着它,在吃它的肉……
狼人的心理完全崩潰了。
它的眼睛上,甚至起了一層薄霧……
它被嚇得要哭了……
它感覺自己身體某個部位正在涓涓滲出液體……
那是……
它的尿……
它被嚇失禁了……
這實在……實在……實在……
太恐怖了……
它就這麼腦中一片空白,眼角噙着淚珠地靜靜看着……
靜靜看着屬於自己的一條腿,被一個人類覺醒者當着自己的面吃掉……
那個人類覺醒者居然還語氣平淡的談論着味道……
狼人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被擊垮,它發出嗚咽聲,慘嚎着。
剛才還站在旁邊啃狼腿的穆白,直接提起墨黑重劍就是往狼人身上一拍。
「閉嘴!」
他的聲音里,傳達着不容拒絕的氣勢。
嚇傻的狼人全身戰慄着,它不敢嗚咽,它失去了發聲的能力。
它明明有着能夠吃人不眨眼的大嘴和獠牙,但看上去就能讓人產生恐懼感的這些部位,正在不住地顫抖着……
它的牙齒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着……
源自它內心深處傳達的恐懼,已經塞滿了它的所有思維。
如果說穆白的金瞳是以血脈征服妖怪使其崩潰,那麼……眼下狼人被征服的原因,雖然沒有金瞳那樣直接,但絕對比金瞳來得更為暴力,更為……瘋狂。
作為捕食者的它,並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可能死在獵物手中這樣的情況出現。
但它,絕對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人類覺醒者當着自己……
一點一點進食自己的肉……
狼人大氣也不敢喘,它畏畏縮縮地喘着粗氣。
被斬斷四肢的疼痛,在這一刻已經被它遺忘。
它用極其恐懼的聲音戰慄着說道:「你……你……你是魔鬼嗎?」
穆白沒有回答它這個問題,而是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他在旁邊的摺疊桌上拿過一瓶紅酒,當着狼人的面將其開封。
濃郁的紅酒味道飄了出來。
穆白輕輕地嗅了一口:「不愧是十幾萬一瓶的干紅呢……這年份光聞聞都能感受出來時代的沉澱感……」
隨後,他大口咬了一塊肉,緊接着,左手拿起那瓶剛剛開封的紅酒,直接對瓶吹了一大口。
「少點感覺……」
「槓槓,給我搞點孜然過來。」
「好勒,老大。」
狼人呆滯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它親眼看着那副會行走的雙槓給這個人類覺醒者拿來了調料,而後,親眼看着人類覺醒者面無表情地將那些調料灑在了……
灑在了它的大腿……不……它已經被斬斷烤熟的大腿肉上。
人類覺醒者又咬了一大口肉,隨後再次灌了一口紅酒進肚。
完成這些之後,它看着人類覺醒者將沒吃完的肉放回餐盤,用手拿着一瓶紅酒,逐漸地靠近它。
穆白走到了已經只剩身體的狼人面前。
「問你個問題哈,你之前在玩歡樂鬥地主來着,你是和人類在玩,還是和狼人在玩?」
此時,顫慄着的狼人,被恐懼感侵蝕一身的狼人,已經完全遺忘「拒絕」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它下意識用字句不清的發音說着:「人……人……」
「那麼問題又來了,你們妖怪,不是一直以來都把人類當食物的嗎?呃……容我重新捋一下這個感覺。」穆白輕輕一笑,對着瓶喝了一口酒,隨即道:「這就相當於我們人類吃豬牛羊,但是我們人類不會和豬牛羊鬥地主啊?為什麼你會和人類玩呢?」
「豬……蠢……人……聰明,人和豬玩……肯定能贏……」
「人……蠢……狼人……聰明……和人玩,狼人……贏……」
狼人給出了一個讓穆白有些意外的解釋。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頭狼人的思維,也能算得上清奇了。
但是……他並不認可狼人的話。
當着作為人類的他說人蠢,這情商……相當的低。
穆白直接將還剩一大半的酒瓶子猛地敲在了狼人的頭部上。
十幾萬的紅酒直接爆裂開來。
酒瓶碎裂,玻璃渣到處散落着。
紅色的酒液,像是血色一樣的酒液,順着狼人的頭顱,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穆白的語氣,驟然冷漠下來:「槓槓,把那個,拿過來。」
幾秒後,一張已經殘破的人皮,被雙槓遞到了穆白的手中。
穆白以十分恭敬的姿勢,將這張人皮放在狼人的面前。
人皮,正是這頭狼人之前偽裝所用,人皮原先的主人,也正是穆白之前所見的36d。
「這個人類,是你殺的對吧?」
「對……對……」
「你把她吃了?」
「沒……扔掉,扔掉了,只要皮……偽……偽裝……」
「你為什麼不吃她呢?」
「不……不餓……」
「殺了她,只是為了偽裝嗎?」
「是的……偽裝需要人皮……」
「嗯。」穆白神色平淡地繼續問着:「你記得你殺過多少人嗎?你記得你吃過多少人嗎?」
失魂落魄的狼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穆白也並不需要對方回答這個問題,他也並不想聽到狼人回答。
他知道,這個數字,可能會是一個他不敢想像的數字。
他只是想這麼問一下,然後……
他慢慢地走到狼人身前,而後突然用手抓住狼人的頭顱,一下接一下地強迫着狼人,對着那張已經殘破的人皮磕着頭。
「或是為了剝皮或是為了填飽肚子或是僅僅為了戲謔人類開展的一場殺人遊戲,你殺了很多人吧?」
「也許,你也曾經把一個人類手腳宰斷,然後當着仍有意識但卻在不斷流逝生命的他,吃下屬於他的手,屬於他的腳,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吧?」
「我只是想讓你感受到,你屠殺人類時,人類的絕望。」
穆白停下了動作。
「槓槓,找個地方,把這人皮埋了。」
雙槓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了。
穆白輕輕地蹲在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狼人身前。
「你看到你那些被包紮好的位置了嗎?」
「我現在還不想讓你死。」
「你需要回答我的一些問題,準備好了嗎?」
狼人似乎已然心死,沒有再作出任何回應。
穆白輕輕搖了搖頭:「你的肉身,已經破損,但你的妖源,就算之前使用了獻祭,但剩下的,也仍然能讓你的生命維持許久……」
「如果你避而不答,那麼……」
「我會一點一點,吃掉你。」
「在你的面前,一點一點的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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