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隻灰色的蝙蝠,不斷地震動着翅膀,嘴巴中呼出低沉的聲音,急切而帶有一絲喜色,查理聞言,神色不由一動。
一旁的瑪麗,則臉上笑意瞬間收斂,轉過去身,長腿一踏,美眸中發出不悅的目光,令安德森不由得一震,瞬間平靜下來。
「注意一下風度,我的安德森先生,優雅的紳士,臉上隨時隨地,都要保持淡定的模樣!」
轉眼間,安德森化為了人形,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王子,眼眸中,閃現着驚喜和不可置信,令查理分外疑惑。
瞟了一眼瑪麗那不悅的目光,查理立馬端正態度,沉聲教訓道。
「您說的是,尊敬的殿下!」感受到那攝人的威壓,安德森心中極為畏懼,眼睛不自覺地眨了眨,低聲細語地回答道。
「好了,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瑪麗沒好氣地瞟了一眼安德森,收起了自己的威壓。
「是!」安德森心裏舒了口氣,這才抬起頭,興奮地說道:
「剛才在卡尼爾清理財產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卡尼爾家族收藏的物品中,有一個緊閉的木盒,您請看,這是什麼?」
說着,安德森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出現一個書本大小的木盒,古樸的花紋雕飾着,一股歷史的氣息撲面而來。
瞧着這,查理與瑪麗互相看了一眼,在安德森興奮的心情加持下,木盒被打開了,一個羊皮紙出現在三人面前。
將這好似幾百年歷史的羊皮紙打開,卻一片白色,不見一個文字,着實令查理奇怪。
「殿下,這是用血族特有的血脈傳承捲軸,是每個血族家族所常用的辦法,裏面記載的,基本上都是非常大的秘密,或者關於那個家族的傳承信息,具有很高的價值!」
安德森看了查理露出疑惑的表情,立馬指着那光潔的一面,身軀微微動了動,壓制住心中的激動,輕聲解釋道。
「打開方法是什麼?」
既然是關於一個家族的秘密,那肯定具有很高的價值,哪怕對他無用,但對瑪麗和安德森而言,也是具有重要作用的。
餘光看到瑪麗那一副好奇的表情,查理棕色的眼眸波瀾不驚,淡定地問道。
「這個是卡尼爾家族的傳承捲軸,需要卡尼爾家族血族成員的血液才能打開,不過,這個困難並不存在!」
安德森表面上保持着淡定的模樣,但眼底里卻是掩飾不住的火熱,查理見此,不由得會心一笑。
「多虧了凱文波特蘭將幾個女男爵給保下來,不然我們還真的只能放棄這個了!」
查理笑了笑,這個原先的不經意舉動,產生了不少的效應。
隨後卡尼爾女男爵的一滴血液流淌並融入到捲軸之中,一字不現的羊皮捲軸,突兀地出現了一篇拉丁文字。
見此,查理眼皮一跳,他將這份捲軸仔細地拿到近前,仔細地查看着,臉上悄然的露出一絲笑容。
「這的確是一項重要的秘密,甚至能牽動整個法蘭西的心!」
王子殿下神秘的笑容,讓安德森心癢難耐,他瞧了瞧瑪麗公主,看着她那美艷的臉蛋,也閃着雀躍的氣息,由於未經允許觀看,吸血鬼伯爵心中甚至焦急。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那平常極為微弱的心臟,也加速跳動起來,蒼白的臉龐,也閃起血色。
憑看着這陳舊的羊皮紙,安德森直覺告訴他,這裏面的東西,對他十分的重要。
渴望的眼神,幾乎快把這羊捲軸給吃了。
查理不由得莞爾一笑,這裏面的消息,的確令人振奮,連一向把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瑪麗公主,此時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思考着什麼。
「給你——」隨手一扔,捲軸就到了安德森的手裏,他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隨即又重新看了一遍,原先那蒼白的臉色,此時卻仿佛正常人一般,佈滿了血紅色。
「萬能的撒旦在上,請告訴我,這是真的!」安德森沉聲說着,喉嚨里發出沙啞的聲音,猩紅色的眼眸,現在連眼白都變的通紅,宛若紅色的血洞一般,甚是瘮人。
也不怪他如此的激動,主要是因為資料顯示的消息太過於重大,連一向淡定的瑪麗公主,都為之心顫。
捲軸顯示,在里昂,埋藏了一份公爵心臟,而其所屬人,絕對出乎查理的意料。
她竟然是法國的民族英雄,在英法百年戰爭中,大展身手,令英國人吃痛的聖女貞德。
捲軸中簡略地記載了這位少女貞德的故事。
貞德出自法國香檳-阿登大區和洛林大區邊界一個叫做棟雷米的農莊,表面上是一個平常農夫。
但,實際上,她卻是法國王室隱藏的秘密力量,蓄養的吸血鬼公爵打手。
英格蘭人沒有預料到,這位表面上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是只吸血鬼,而且還半步踏入了親王,並且還具有卓越的指揮能力,將快要完蛋的法國王室拯救下來。
隨即,英格蘭人與勃艮第人合謀,將貞德抓獲,這才發現,這位少女原來是個吸血鬼。
雖然發生過少女從七十英尺高樓上跳下來逃跑的舉動,但無一例外,強大的吸血鬼公爵,依舊被控制下來。
即使,這位吸血鬼公爵,已經半步踏入了親王階段,但英格蘭國王及勃艮第公爵所擁有的吸血鬼打手,以眾擊寡,將她制服。
可笑的是,英格蘭人請了一個神父,用來審判和對付這個可怕的吸血鬼。
貞德被綁在火刑柱上,十三把用白銀做成的匕首,插入到她的四肢,將她固定到木樁上,使她喪失了所有的力量。
而她,則面無表情,嘴裏不住地嘟囔上帝這個詞語,隨即又哈哈大笑,像傻了似的。
最後火被點燃,燃燒着詭異的黑紅色,幾分鐘後就結束了。
劊子手報告:「剛點火時,她叫了不止六遍耶穌,以及八聲撒旦,特別是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她用尖銳的聲音叫着撒旦。幾乎法場的所有人,耳朵對被這尖銳的聲音刺破!」劊子手奉命將火焰和她保持最近的距離,為的是讓她儘可能的死去。
英格蘭人將燒焦的木炭撥開,暴露出那幾乎毫髮無損的的屍體,臉上佈滿了驚訝,隨即,接着又燒了一次又一次,足足用了八次,才將屍體燒盡,留下一顆跳躍的鮮紅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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