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了個大早,查理就帶着一群人,趕往了巴黎而去。
一路上的,查理也見到了法國人民的境況如何。
在弗勒里主教統治的十七年中,路易十五時期的法國,修建了大量的公路,四通八達,從邊疆直入巴黎,甚至便捷。
所以,查理騎着馬,行走在堅實的公路上,欣賞着法蘭西的風情。
農奴制雖然早就廢除,但傳統的力量依舊依舊沿着慣性,碾壓着這些可憐的人們。
公路周邊,一片片夏季收穫期,貧窮的農夫身穿破舊的麻布,拿着鐮刀,彎着腰,割着小麥,臉上蕩漾着笑容。
麥田旁,早就有貴族的管家和稅吏站在一旁,虎視眈眈地注視着小麥的入倉,趾高氣昂的,坐在草棚里,喝着酒,吃着水果,時不時地瞟了一眼麥田,生怕貴族老爺少了一粒麥子,政府少了一塊法郎。
見到衣衫華麗,挎着高頭大馬的查理一行人,這些勢利眼這才來到公路邊,彎腰媚笑。
查理高傲地抬起頭,微微頷首,揚起馬鞭,一行人傲嬌地路過,徒留下滿地的灰塵。
去往公路巴黎的途中,離巴黎越近,村莊越茂密,巴黎好像一塊磁石,深深地吸引了法國大大小小的村莊。
修建的寬闊公路,從巴黎延伸到邊疆,在這個時代,宛如高速公路,極大的方便了行軍作戰,以及貿易往來。
一路上,行色匆匆的小商人,挎包背嚢,走村串巷,將來自邊遠省份的稀罕,或巴黎淘汰下來的落伍東西,兜售給這群農村的鄉巴佬。
不過,比較奇怪的是,那些修建的富麗堂皇的貴族府邸,卻燈火稀疏,有時候查理想去借宿,與貴族聊聊人生,體驗一把貴族生活,但卻不見人影。
不過,法國的教堂是真的多,基本上每隔個五六英里,查理就能見到一個小教堂,以及威風凜凜,肥頭大耳的教士。
這些教士們,一個個撐着肚子,在幾個狗腿子的陪伴下,走到剛繳稅和佃租的麥田中,又徵收起屬於教堂的什一稅。
每見於此,查理不由得嘆息連連。
「我的殿下,您在嘆息什麼?」俏皮的瑪麗公主滿臉的好奇。
「剛走完了稅吏和貴族管家,又來了上帝的僕人,法國的農民日子不好過啊!」
「這不是那群賤民們應該做的事情嗎?我們貴族只需要收稅,招兵,享受生活即可,記住,我們可是藍血貴族!」
瑪麗公主習以為常地說道,反而有些好奇查理為什麼產生這樣的想法,難道那群賤民想造反不成,貴族的軍隊可不是吃素的。
「貴族、官吏、教士,這就是法國農民的三座大山嗎?果然,拿破崙的成功,並不是偶然的因素,他只是個火星罷了!」
查理搖了搖頭,雖然法國比蘇格蘭更富有,但壓迫卻更加強大,物極必反,再強大的武力,也阻礙不了農民的怒火。
這個時候,查理想起了歷史書上,關于波旁王朝時期的一副插畫:一位衣衫襤褸的農民,背着貴族和官吏以及教士緩慢前行。
「如果我是法國人,早就應該起兵,推翻這個波旁王朝了,可惜這群農民,依舊麻木不仁,還不是後來啟蒙運動展開的時候!」
等到啟蒙運動開啟的時候,市民階級開始覺醒,帶領着茫然的農民,浩浩蕩蕩地開展了一場革命運動。
隨着時間的流逝,查理與歐洲奢侈之都巴黎越來越近,而這時,公路上,依舊有人設卡繳稅了。
無論是車馬數十的大富商,還是領包挎籃的小商販,都必須一五一十地排好隊,準備好被剝削。
不時地,有孝敬不到位的商人,被凶神惡煞的稅吏們剝光衣物,搶着貨物,直接看押起來。
等待他們的,只有家人繳納贖金的那一刻,其他時間,都在牢裏呆着。
大部分商人只能瑟瑟發抖,任人宰割,數百人眼睜睜地看着,沒人敢發言或者動武。
這就是法國,階級森嚴的法國。
至於行人?每人必須繳納一蘇(每法郎二十蘇),依次通行。
查理等人看了一眼,心中不慌不忙地走近稅卡,騎在馬上,速度絲毫不減地直衝而來,一點都沒下馬的意思。
而幾個有眼色的稅吏,遠遠地就見到二十餘騎快速地逼近,領頭三位,鮮衣怒馬,唇白齒紅,細皮嫩肉,後面十幾人一副護衛的打扮,心中頓時一稟。
「恐怕,又是幾位貴族少爺和小姐們出來遊玩,我得小心點!」
坐在椅子上享受的領頭,連忙起身,快步而來,弓着身子,等在路邊,準備行禮。
「啪——」一根馬鞭朝着空氣用力的一甩,空氣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眼瞧着幾位貴族子弟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看都不看一眼,速度不減地直衝稅卡而去,滿臉的傲嬌之色。
「快打開柵欄,別攔住這幾位爺!」
領頭的稅吏自然大驚失色,連忙吩咐起來,柵欄壞了是小,惹惱了這幾位爺,自己官位不保啊!
「轟隆——」
查理等人馬蹄聲大作,毫不客氣地直接穿過稅卡,飛奔而去,徒留一地的灰塵。
拍着隊的商人們自然也被影響到,亂作一團,長長的隊零散開來,貨物或多或少地掉落在地上,又是一片喧鬧。
回頭看了一眼漸漸消失在眼前的稅卡,查理不由得會心一笑,他沒有想到,法國貴族的威勢竟然如此驚人,路易十四不是已經中央集權了嗎?
不過這樣也好,省卻了許多麻煩。
「瑪麗,奧尼爾騎士,你們會法語嗎?」
「這是當然,法語是貴族的必修課!」瑪麗公主不屑一顧地說道。
「我能說法語!」奧尼爾騎士輕聲答道。
憑藉法國的國際地位和法語的嚴謹優雅,法語與拉丁語一起,成為整個歐洲的通行語言,而英語,在歐洲人眼裏,與地區的土話相差不大。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瑪麗對於法國一知半解,畢竟已經過去了三百多年。
「凡爾賽宮——」查理望了一眼幾英里外的巴黎城牆,微微一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3.95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