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好辦,我帶着麻醉 槍呢!」
作為職業獸醫,曲萬才的準備還是非常充分的,揮手從劉海濱手中的工具箱裏取出一把麻醉 槍,裝好藥劑之後,就要對着籠子內的兩隻成年雪獒射擊。
「粑粑,他們為什麼要用槍打狗狗啊?」小傢伙緊張的叫了起來。
秦浩東說道:「因為他們是廢物,治不好狗狗的病,就想把狗狗殺死!」
「小子,你在說什麼?」曲萬才放下手中的麻醉 槍,狠狠瞪了秦浩東一眼,然後對白子平說道,「白先生,你也看到了,什麼人都在這裏胡說八道,這病我不治了!」
白子平看向林志遠,他不知道秦浩東是什麼人,但內心當中也覺得有些過分了。
林志遠說道:「老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秦浩東秦醫生。」
白子平原本以為治好林茉茉的神醫應該有些年紀,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讓他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上前熱情的說道:「你好秦醫生!」
秦浩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白老闆,如果你再讓這兩個蠢貨胡鬧下去,肯定會把你的雪獒弄死!」
「混蛋,你說誰是蠢貨呢?」
「我老師是著名的獸醫師,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說我老師胡鬧?」
曲萬才和劉海濱師徒兩個人都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尖叫起來。
秦浩東看都沒看他們兩個一眼,對白子平說道:「這兩隻雪獒現在體虛的厲害,如果再給他們用麻醉針,那隻公獒或許能夠扛過去,但那隻母獒必然丟掉狗命。」
「這……」
聽秦浩東說完,白子平頓時緊張起來。
「你是誰?我怎麼沒聽說江南有你這麼一個獸醫師?」
曲萬才冷聲問道。
「你沒聽過很正常,因為我並不是獸醫,而是一名醫生!」
「醫生?」曲萬才頓時炸毛了,叫道,「醫生和獸醫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職業,你跑這兒裝什麼裝,縱然你是有名的神醫,也不可能會給狗看病!」
秦浩東不屑的說道:「不要用你這種廢物的眼光去看別人,醫人也好,醫狗也罷,有許多都是互通之處,只不過你不懂罷了。」
見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是獸醫,曲萬才立即來了底氣,對白子平叫道:「白先生,這病我不治了。」
秦浩東看得很清楚,這老貨就是想要挾白子平一把,冷笑道:「不治最好,不然這幾隻雪獒都會被你害死!」
劉海濱幫腔叫道:「你不要順嘴胡說,我老師可是江南省最好的獸醫師。」
秦浩東不屑的一笑,對白子平說道:「白先生,你這兩隻雪獒根本就不是什麼暑熱,相反是寒邪入體,若再讓這個蠢貨把清熱去火的藥打進去,這兩隻雪獒一隻都保不住。」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曲萬才叫道,「小子,你懂什麼,藏獒在西藏生活,那可是高寒地區,零下六七十度都沒有問題,怎麼可能會寒邪入體,你胡說八道也要有一些常識好不好?」
白子平也微微皺眉,藏獒怕熱不怕冷是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識,因為這樣他才特殊打造了這個犬舍,想通過空調幫助藏獒度過這個難熬的夏天。
秦浩東說道:「藏獒生活在高寒地區,確實不怕冷,但空調屬於人工合成的冷氣,違反自然之道,這種寒涼的氣息連人都得空調病,更不要說親近自然的藏獒了。」
他又扭頭看向了白子平:「白先生,你想一想,這兩隻雪獒是不是進入了空調房之後,身體一天差似一天?而且前段時間你找人來治病,基本上用的都是清熱去火的藥,效果如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用一次藥藏獒的身體就虛弱一次,要不然也不會達到現在這種程度!」
白子平的神色一變,確實如秦浩東說的這樣,兩隻雪獒剛到江南市雖然也有些不適應,但還算健康,自從進了這個空調房就一天不如一天。
他又找了些獸醫來診治,診治的結果就是越治病越重,而這些人也都以為藏獒是受了暑熱,用的都是清熱祛火的藥,現在看來完全是雪上加霜的治療方式,難怪現在母獒都奄奄一息了。
「你一個給人看病的醫生跑來給狗看病,還說我診斷錯了,真是好笑。」
曲萬才又對白子平說道:「術業有專攻,你不要聽一個醫生胡說八道,我才是專業的獸醫,這兩隻雪獒明明就是中了暑熱,之所以沒治好,是因為那些人的水平不夠,藥用的不對,只要把我這兩隻藥注射下去肯定馬上見效!」
秦浩東不再說話,該說的他已經都說完了,至於如何選擇那是白子平的事。如果他選擇曲萬才,那就是雪獒命該如此。
「老白,聽我一句勸,秦醫生的醫術可是非常高超的,相信他沒有錯!」
林志遠對於秦浩東極為信服,現在是他的鐵杆粉絲。
「粑粑好厲害的哦,肯定能治好狗狗!」小傢伙跟着奶聲奶氣的叫道。
白子平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做出了決斷,他選擇相信秦浩東。因為之前那些醫生開出的方子確實都是清熱祛火,到現在差點沒要了兩個雪獒的命,根本沒有半點效果。
「秦醫生,這兩隻雪獒就拜託你了!」
見白子平沒有相信自己,曲萬才的臉色一變,說道:「白先生,如果現在不用我治,等一下再來求我的時候診費可要漲上十倍!」
在他看來,秦浩東一個給人治病的醫生根本不可能治好這兩隻雪獒,等下白子平肯定還要再來求自己。
所以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裡冷眼看笑話,等着看秦浩東丟人,等着白子平再來哀求自己。
秦浩東說道:「白老闆,這兩隻雪獒我能治,但診費咱們先說一下。錢我不要,我就要那兩隻小雪獒,你要同意,我這就出手!」
他已經看出來,白子平的雪獒品種非常純正,而且小傢伙喜歡小狗,把這兩隻小雪獒帶回去剛合適。
「可以!」白子平立即答應下來。剛剛曲萬才都已經給那兩隻小狗宣判了死刑,他也覺得救不回來了,用這樣兩隻小狗做診費自然不會在意。
「那好,我現在就給雪獒治病!」
秦浩東說着將小傢伙送到林志遠的懷裏,然後從口袋裏摸出針袋。
白子平詫異的問道:「秦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針灸啊,我是一名中醫,要通過針灸給雪獒治病。」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還第一次聽說有給狗針灸的……搞笑,實在太搞笑了……」
秦浩東說完之後,曲萬才師徒笑得前仰後合,眼神中儘是不屑。
「秦醫生,這能行嗎?」
白子平不放心的問道。
「當然能行,十分鐘之後還你兩條活蹦亂跳的雪獒。」
秦浩東自信的說道。在他眼裏人跟狗的治療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而且銀針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正起到治療作用的還是青木真氣。
「小子,你剛剛不是說我們用麻醉 槍不合適嗎?現在我看你怎麼辦?」劉海濱一臉嘲諷的說道。
「沒有麻醉 槍,我看你怎麼給雪獒扎針!」
曲萬才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抱着手臂在那裏等着看熱鬧。
藏獒的兇猛眾所周知,強大的咬合力可以讓它們把木棍當麻花吃,絲毫不遜於獅子老虎。
雖然現在兩隻雪獒在生病,但也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靠近的,特別是那隻病情較輕的公獒,血紅着兩隻眼睛讓人看着望而生畏,連鬥狗場的訓犬師都不敢靠近。
秦浩東看都沒看兩個人一眼,大步向着鐵門走去。
白子平拉着他的手說道:「秦醫生,這能行嗎?雪獒可是非常兇猛的,況且現在產崽兒之後情緒變得異常暴躁……」
秦浩東微微一笑:「放心吧,它們不會咬我!」
「開玩笑,看你長得漂亮嗎?還不咬你,咬不死你!如果用針扎它還不咬你,以後老子管你叫爹!」
曲萬才一臉的嘲諷和幸災樂禍,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獸醫,還從沒聽說過藏獒除了主人之外不咬誰。甚至有些非常兇猛的藏獒,連主人都不敢靠的太近。
秦浩東回頭沖他玩味一笑:「記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等一下不要賴賬。」
「還賴賬,你能活着出來再說吧!」曲萬才滿不在乎的說道
雖然看秦浩東信心滿滿,但白子平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趕忙又叫來兩個訓犬師在旁邊做警戒,一旦藏獒發狂馬上救人。
秦浩東沒在乎這些,直接打開鐵門走了進去。看到他真的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走進了藏獒的犬舍,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兩個訓犬師緊握着手中的木棍,他們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是想做什麼,這不是作死嗎?找刺激也沒有這麼個找法。
小傢伙在林志遠的懷裏大聲叫着:「粑粑,小心點,狗狗可是咬人的哦!」
看到有人進來,原本閉着眼睛的母獒雙眼睜開,露出一對血紅色的眼珠。
而那隻公獒瞪着雙眼看向秦浩東,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公獒巨大的蹄爪,每向前邁出一步,籠子外面的人心就提起來一分,白子平忍不住叫道:「秦醫生,還是趕快出來吧,太危險了!」
「還說是醫生,這根本就是個精神病!」曲萬才和劉海濱都笑了起來,他們都等着看藏獒撕咬活人的場面。
就當所有人都提心弔膽的時候,令人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那隻體型巨大的公獒來到秦浩東的面前,先是搖了搖尾巴,然後乖乖的趴在秦浩東的跟前,大腦袋緊貼着地面,粗大的舌頭不停的舔着對方的鞋底,一臉的恭敬和討好,猶如多年沒見到主人的哈巴狗一樣。
可是向來以兇猛著稱的藏獒做出這種討好的動作,畫面看起來實在是太違和了,叫人看着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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