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文問道:「來了嗎?」
魏獲說道:「來了,而且已經把m國毀了一半了。」
張之文:「...」
他忘了,神話級對地球毀不毀滅這種事情完全不上心,所以也不會去阻止,他立刻衝出這個完全變成了廢墟的基地,然後,他就看到幾個超級英雄正在和一個非常小的機械鳥在戰鬥。
他立刻就飛了過去,結果,他就看到那機械鳥突然吐出一道激光,接着地面就被劃開了一條無比巨大的裂縫。
張之文又驚又怒:「為什麼他們不叫醒我?」
魏獲說道:「估計是以為你埋在基地下面死掉了吧。」
張之文:「...」
張之文朝那隻鳥沖了過去,但魏獲卻說道:「你不是對手,這隻機械鳥是一個規則造物。」
「規則?」
張之文知道規則代表着什麼,規則代表着神話級,這機械鳥居然是神話級的造物嗎?
蛇神說道:「很有趣,但感覺不像是出自神話級之手。」
魏獲說道:「何止機械鳥的內部零件帶有編號,這表明,這機械鳥是批量生產的。」
張之文張大了嘴巴:「批量生產的規則造物?」
陸琪琪說道:「這個世界的科技可以強大到掌控規則,這打破了我們的認知。」
在他們的認知中,只有靈魂升華的人才能成為神話級,科技是做不到這一步,但現在他們的認知被打破了。
魏獲說道:「抓住這隻機械鳥,這個種族的科學家對靈魂有很深的研究!」
對靈魂沒有研究那就不可能製造出規則造物來,因為規則是靈魂升華後才能獲得的。
一群神話級立刻出手了,他們操控着張之文的身體沖了上去,但那隻機械鳥卻爆發出了無比強大的力量。
「反擊規則!」
「先把張之文送走!」
張之文還沒毛病是怎麼回事,然後一股大力傳來,直接就把他推上了雲筱,然後向着東方急速飛去。
魏獲說道:「這是反擊規則,我們不能攻擊它,只能用力量困住它。」
他們硬是要攻擊當然能打破這個反擊規則,但卻同樣也會摧毀掉這隻機械鳥,所以只能做一個屏障困住它。
魏獲經過研究後發現了這機械鳥的反擊規則有多強大,他說道:「這機械鳥能吸收一切攻擊,然後以十倍增幅反彈回去,或許可以稱之為反擊鳥。」
「轟隆!」
反擊鳥在不斷地攻擊着包裹住它的屏障,這屏障會吸收力量,因為其中蘊含了蛇神的吞噬規則,反擊鳥無法獲得新的能量來源,所以它開始虛弱下去。
魏獲說道:「這隻鳥不是來毀滅地球,它是一個考驗。」
神話級見多識廣,他們立刻就知道了那個能製造規則造物的高等文明派這隻鳥來的原因。
這隻鳥看上去不算通過兇惡,而且一開始它身上肯定沒有攜帶任何能量,所以它剛剛來到地球的時候是不會做出任何攻擊行為的,而只要有人向它發動了攻擊,那它就會十倍還擊。
而這樣的結果只會導致反擊鳥和地球文明開戰,所以反擊鳥第一個遇到的人是什麼人很關鍵,如果遇到一個沒有攻擊性的人,那麼地球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但如果遇到一個攻擊性很強的人,那地球就完了。
「這是高等文明篩選低級文明的辦法,友善的文明就留下並開始交流,兇惡的文明就剔除掉。」
宇宙是黑暗的,我們無法知道別的文明的想法,別的文明也不知道我們的想法,那我們該如何判斷別個文明是善意還是惡意呢?那就是派一隻反擊鳥過去,如果是惡意文明,那他們會自取滅亡,如果是善意文明,那他們就能保存下來。
魏獲說道:「只要保證反擊鳥不會被摧毀,那一段時間後這個高等文明就會到來,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我們很需要他們對靈魂的研究資料。」
···
魏獲這邊盤算着如何獲取別的文明的資料,張之文卻因為神話級的一推而直接從m國飛回了z國,落點還很準,剛好就是張之文居住的那個城市,但他的落點是在郊區,而且是一個水池裏。
張之文也算對精神力掌控還不是很熟練,他一落地就砸了一個大坑,而且很快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輛破舊的三輪車上,而且他渾身上下都無比疼痛。
「咯吱,咯吱!」這破舊的三輪車很艱難,很緩慢地前行,它的輪軸處不斷發出噪聲,仿佛它隨時都會散架似。
張之文努力睜開雙眼,然後就看到了滿臉皺紋的老爺爺,這老爺爺衣服上全是補丁,這三輪車裏有個小板凳,他就坐在這小板凳上,在板凳半邊還有一些賣剩下的蔬菜,幾塊紙板,幾個啤酒瓶,以及被揉成了一團的膠袋。
「你們...」
張之文艱難地轉頭,接着他又看到了一個老奶奶,這老奶奶艱難地騎着三輪車,她正載着重傷的張之文和老爺爺。
為什麼是老奶奶載着老爺爺?這位老爺爺難道有什麼疾病嗎?這是張之文第一個想法。
接着,張之文就看到老爺爺拍了拍老奶奶的肩膀:,他沒說什麼,但老奶奶就極有默契地停了三輪車,她顫顫巍巍地下了三輪車,然後有把駝背的老爺爺給扶下了車。
隨後,老爺爺很辛苦地騎上了三輪車,而老奶奶則艱難地爬上三輪車裏,她坐在之前老爺爺坐着的小板凳上,然後喘了口氣。
「咯吱!」
三輪車又發出艱難的響聲,是老爺爺在用力蹬三輪,他真的很辛苦,因為這三輪車很破舊了,而且還有張之文這個大活人,但在老爺爺的努力下,這三輪車又開始緩緩前進了。
張之文簡直無法想像,無法想像還有這種事情,他掙扎說:「老奶奶,你讓我下去...」
張之文的身體雖然受了重傷,但卻在逐漸恢復,就算把他扔在地上不管,他也會完全恢復的,完全沒必要這樣。
但張之文卻看到老奶奶閉上了雙眼,她似乎在休息,抓緊時間休息,因為她知道,馬上,又要換她去騎三輪車了。
果不其然,三輪車大概走了一百多米後,老爺爺停下了,他在喘氣,他實在沒有力氣了,他很艱難地爬下三輪車,而老奶奶的情況比老爺爺好很多,她休息足夠後下了車,然後把老爺爺扶上了三輪車。
老奶奶騎上了三輪車,她低着頭不發一言,不去看周圍的行道樹,不去看那不斷呼嘯而過的汽車,她仿佛成為了孤獨的前行者,而她的身後則有兩個被她載着的人。
張之文不難想像,在這些日子裏,這老兩口就是用這種輪換汽車的方式趕往縣城賣菜,然後有返回農家,而且他們還要種菜,這種生活,他們居然就這樣堅持下來了嗎?
大概一百多米後,張之文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他讓老奶奶停下,然後自己騎上了三輪車,在老爺爺和老奶奶驚訝的神情中,他忍着身上的疼痛蹬動了這輛三輪車。
「咯吱...」三輪車艱難地前行着,而且還時常出現打滑的情況,張之文問道:「老大爺,你們沒有孩子嗎?」
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呢?是孩子不孝順,還是他們的孩子已經死了?
兩位老人終於有點力氣去看看道路兩邊的農田,去看看飛速而過的汽車,他們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最後,老奶奶說道:「我們的兒子,在十二年前就死了,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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