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畟都呢?他也來了嗎?」等走近了,關關迫不及待地問道。
好在她還記得壓低聲音,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喊出樊畟都的名字,要不然就糟了。
聞言,龐遠鶴面色一僵,然後道:「先生正忙,只能派我來接您。」
對着關關,他其實非常糾結,對方救了他妹子,他自然感激無比。要只是這一層身份的話那也就容易了,偏偏關關如今還正和他老闆交往,更加頭疼的是他老闆已婚啊!
雖然覺得老闆肯定不是那等朝三暮四的人,但對着關關這個小姑娘,他的心理就有些複雜了。
沒辦法,他的三觀打小就正,要說心裏對關關沒點想法那是騙人的,但讓他給關關臉色看……他做不到也不敢。
可好臉色……那好像也有些難度。
以至於出現在關關面前的龐遠鶴總是比任何時候都嚴肅,板着一張臉仿佛隨時都會開口說教。
關關只當他本就是這種性子,也沒有多想。
奧爾藍的車分兩種,一種是關關熟悉的跟二十一世紀差別不大的四輪車,被稱之為能源車,一種就是行駛時並不觸及地面的飛車。
說是飛車,其實準確說應該是懸浮車,畢竟離地面也不過零點幾公分的距離,肉眼看和普通車輛是沒有區別的。
很多中寫未來都會寫到滿天飛的飛車。
其實那種情況根本就不現實,不說別的,空中的交通本就更難管理,不說從平面變成四維後的難度提升,就說空中時不時可能出現的飛禽就是大麻煩。
或許也有人會疑惑能源車為什麼沒有完全被飛車淘汰,其實很簡單——成本問題。
相較飛車,能源車的成本要便宜數十倍。
當然,飛車的優勢也確實是能源車無法比擬的,尤其是在速度、舒適度和安全性上。
於是造就了有錢人開飛車,平民百姓開能源車的局面。
龐遠鶴開過來的自然是飛車,關關閉目養神片刻,就到地方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築群,關關不由面露震驚,「這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最開始醒來就是在這兒。
龐遠鶴卻是誤會了她的震驚,心下鬆了一口氣,看來並不是關關自己要求老闆要住這裏的。
要知道這個家老闆雖然很少回去,但一直以來,能成為這裏女主人的也依舊只有夫人。
但是現在……
他垂眸道:「先生交代了,您在裏面可以隨意,雖然樊院沒有傭人,但各種機械人都是齊全的。食材先生也已經讓人送過來了,您想要吃什麼都可以讓家務機械人做。」
見他說完準備離開,關關連忙問:「你不留下來?」
龐遠鶴深呼吸一口氣道:「先生說我在這裏您會不自在。」
關關又問:「那樊畟都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龐遠鶴回答道:「先生說他會儘量抽空回來陪您吃晚飯。」
關關點了點頭道:「好了,那你走吧。」
龐遠鶴只覺得憋氣極了。
【你現在在外人眼裏可是成了小三。】吸魂女幸災樂禍道。
關關自然發現了龐遠鶴的態度異常,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看不懂癥結在哪兒。無奈這就是個死結,她不可能自爆身份,那在龐遠鶴眼裏她就永遠是小三。
本來覺得這只是小事,但是現在的話……關關雖然也不會太在意,但心裏還真談不上多舒服。
【你要小心,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真有人拿這事當把柄去告你,你難不成要自己賠償自己一半家產?】巫妖提醒道。
這還真是一個麻煩事。
關關頭疼地想道。
為什麼樊畟都是已婚的呢。哪怕自己就是導致他已婚的罪魁禍首,關關還是忍不住在心中這樣抱怨。
以至於等到晚上樊畟都擠出時間過來陪她吃飯,關關就問出了一個問題:「話說你想過沒有?要是我們想要做真正的夫妻,該怎麼辦?」
要知道在外人眼中,樊畟都的妻子是易乾乾——一個亡妻,而關關這個旁人眼中的生女,那自然只能淪為第三者。
到時候,明明兩人是最名副其實的夫妻,在外人眼裏大概就是……狗男女?
關關以為樊畟都也給不出答案,不想他聽了只是表情頓了頓,然後就道:「只要世界改變了,生妻和亡妻之間再沒有界線,你的身份曝不曝光都不會再是問題。」
「什麼意思?」關關愣了。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所謂的天命……
她以為樊畟都和奧爾藍的芸芸眾生一樣,對滿是陽氣的環境習以為常,沒有契機,或者不到生死存亡關頭不會想着去改變。
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關關意識到,樊畟都這個男人,還真是深謀遠慮。你以為無解的問題,他或許很早就計劃好去解決了。
樊畟都抬頭看着她,眼底宛若深潭,不急不緩道:「如今的奧爾藍本來就不是正常的,按照先祖留下來的記錄,本來都是沒有所謂的亡妻的。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而每個女人都擁有孕育的能力。」
「我這些年一直在研究。很多人認為益氣是全然有益,能夠增長壽命,令人健康的存在,而廢氣則是一無是處,只會腐蝕人的壽命和健康。我曾經也將這當成是毋庸置疑的常理,但去了夜幕星之後,我就不這樣認為了。」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正常的世界應該是有益氣也有廢氣的世界。」
「只要找到將夜幕星的益氣和外界的廢氣融合的辦法,奧爾藍就能夠恢復正常。」
說這些話的時候,樊畟都的語調平淡,仿佛在說的只是小事,而不是關乎整個世界的話題。
關關難掩驚愕地看着樊畟都,在她傲慢地用俯視的目光看待奧爾藍的人,同情他們無知無覺地被竊取壽命和實力的時候,又何曾想到,會有像樊畟都這樣的人看清了世界的本質,並付之於行動,開始進行改變?
別覺得這是一件簡單的事,對她自然簡單,畢竟她本就站在圈外,而樊畟都這個圈中人要走出來。
那樣的難度,不比普通人成為神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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