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瓊依吸了吸鼻子,感覺心情好了些許。
宮凌遠問:「咱們的婚禮,你準備在哪裏辦?」
「就在m國吧,我已經習慣那裏了。」
「好。」
宮凌遠的這個電話,讓顧瓊依一整天緊繃的神經,得到了舒緩。還好他沒有誤會,否則,顧瓊依真的要崩潰了。
晚上,顧瓊依在睡夢中,又一次見到了那場大火。大火中的面具男掐着她的脖子,一遍一遍的指責她是個騙子。
顧瓊依夜半醒過來,看了一眼時間,才晚上十點。
窗外風聲呼嘯,電閃雷鳴。顧瓊依忽然想起她的衣服還晾在陽台。
急忙從床上起身,穿着睡衣跑去陽台收衣服。
一抬眼,看到對面陽台站着一個人。
盛天佑竟然回來了。
顧瓊依沒有理會,裝作沒看見,安靜的收着衣服。
一道閃電將世界映照的猶如白晝,顧瓊依卻像沒看到一樣。
「依依。」隔壁的盛天佑,開了口。
顧瓊依收好衣服,邁步往房間走。
盛天佑說:「你為什麼不記得我。」
這句話,被接下來轟隆隆的雷聲掩蓋,顧瓊依沒有聽到。
她關上陽台的推拉門,抱着衣服回了臥室。
雨天對於顧瓊依來說,就是救贖。大雨傾盆而下,敲打着窗台,顧瓊依反倒睡的更加安穩。
而隔壁的盛天佑,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他坐在沙發上,懷裏抱着從顧瓊依家裏拿走的那個抱枕,聞着上面的味道,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房門被人敲響,盛天佑瞬間從沙發起身,拉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並不是顧瓊依,他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怎麼樣,m國之行還順心嗎?」許向辰拿着一瓶紅酒,邁步進來。
盛天佑走回房間,拿過抱枕,在沙發靠着。也不吭聲。
許向辰徑直去了廚房,拿了兩個紅酒杯,開了紅酒瓶,將酒杯裏面倒上三分之一的紅酒,端着酒杯去了客廳。
站在盛天佑面前,將手裏的一個酒杯遞給他。
盛天佑抬眸看他一眼,接過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喂,你這傢伙,別糟蹋東西行不行?這是我專門托人從法國酒莊帶回來的,能不能別像喝白開水一樣。」
盛天佑嗤道:「心疼了?」
「不是心疼,可你至少先品一下吧?我來之前特地讓人醒過酒又重新裝瓶的,白費我一番苦心。」許向辰在沙發旁坐下,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清爽的液體滑入嘴中,綿柔的口感,清香的氣息,這麼好的東西,盛天佑真是不懂享受。
見盛天佑不吭聲,只是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發呆。
許向辰問:「怎麼了?出一趟國變傻了?」
盛天佑壓根不理會他。
許向辰又品了一口酒,繼續開口:「話說,你跟yila咋回事?」
「她叫顧瓊依。」盛天佑聽不得yila這個名字,一想到她在m國的那五年,盛天佑就覺得不舒服。
「好好好,依依……」
「是顧瓊依。」盛天佑再次糾正。
「……」許向辰無奈,見盛天佑心情不好,也不去招惹他,隨着他說:「顧瓊依要辭職,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盛天佑望着許向辰。
「你今天一天不見人影,她都快擔心死了。」
盛天佑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真的?」
「不信你去問明譯啊……」許向辰端着酒杯,輕輕搖晃着裏面酒紅色的液體。
盛天佑從沙發起身,邁步去了臥室。
許向辰急忙問:「你幹嘛去?」
臥室里傳出盛天佑的聲音:「喂,明譯,今天依依擔心我了嗎?」
許向辰一陣無語,盛天佑這麼一個成熟的男人,沒想到戀愛起來,也像個孩子。
不多時,打完電話的盛天佑從臥室出來,臉色已經比剛才好了許多。
許向辰問:「你真的去找她男朋友了?」
「什麼男朋友,他不配。」盛天佑鼻子哼氣,一臉不屑。
許向辰勸道:「我說,你是不是要照顧一下顧瓊依的感受?再怎麼說,人家也在一起八年,不管你覺得配不配,人家都是戀人。你這突然殺過去,跟破壞感情的小三有什麼兩樣?」
「他倆要是真愛,我也破壞不了。」盛天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許向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你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是你不懂。」盛天佑從許向辰手裏拿過酒杯,將裏面的酒倒了一些在自己面前的杯子裏,又把酒杯塞回他的手裏。端着自己的酒杯,終於有心情好好品嘗一下美酒的滋味。
等他喝了一口,才緩緩說道:「要不要離開宮凌遠,是依依自己的決定,我不會逼她做選擇。」
「可如果你不出現,人家兩個人根本就不會鬧這些誤會。」
「你覺得是誤會嗎?」盛天佑問許向辰:「如果他們真的彼此信任,為什麼還會有誤會?」
「我說了,如果你不出現……」
「如果我不出現,他們也壓根不可能結婚。依依雖然善良,但也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宮凌遠做的事,她早晚都會知道,他們早晚都得分。」
「他們分不分是他們的事,如果你從中橫插一腳,就是你的不對。」許向辰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又道:「而且,你這樣是不可能贏得她的心的,她只會越來越排斥你。」
這句話,戳到盛天佑的痛處了。想起剛才在天台上,顧瓊依對她冷淡的態度,盛天佑也有一瞬間的懷疑,自己這樣做到底是不是對的。
可他做這些,並不完全為了自己。他只是不想看到顧瓊依受傷,不想讓顧瓊依一直被宮凌遠那個混蛋蒙在鼓裏。
他只能給自己找理由,自顧自的念叨着:「你也說了,她對我不是沒感覺。」
「是,本來五十分的討厭,多了十分的喜歡。現在可好,那十分的喜歡也不復存在,成了八十分的討厭了。」
「剩下二十是什麼?」
「是無所謂。你是人家的誰啊,看你不爽就不搭理你唄。」
「可是,我們明明都已經……」盛天佑神情有些失落。
「別提睡過這種事了,以後也別讓她知道。否則,她只會覺得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別有用心。再說了,她是一個負責任的女人,要是讓她知道五年前她跟別的男人睡過,豈不是證明了她早就背叛了自己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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