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安端着酒杯站起來,「同學們,歡迎最漂亮的海老師成為我們的班主任,大家一齊敬海老師一杯!」
學生嘛!最容易被鼓動了,二十多人一齊舉杯看向海佳老師。
「嘿,今天的主角應該是天行健同學呀!」海佳說道:「我一來是不是喧賓奪主了?」
「沒有沒有,您是老師是長輩理應先敬你,」趙平安掃了我一眼,「他算什麼東西歡迎海老師的到來,乾杯!」
二十多個同學都一飲而盡,海佳也只好跟着喝了;這邊剛坐下,以方清怡為首的女生們涌了進來、非得要敬海老師,沒奈何她又幹了。
嘿嘿,趙平安這個調子定的不錯;而且我今天特意沒叫啤酒,要的都是紅酒和果酒、這東西後勁大啊!
兩巡下來大家開始吃菜,吃了一會兒趙平安安排好的人手又開始一個個上前敬酒;這事兒我可不參與,遠遠的坐在一旁看熱鬧。
先前海佳還客氣客氣,說自己不會喝酒不勝酒力,到後來也不客套了、有敬酒的就是一口乾;連幹了十幾杯,居然跟沒事兒人似的。
趙平安偷偷跑到我身邊,「喬面,計劃不順利呀!海老師是海量完了,犯人家姓了。」
我白了他一眼,「姓海就是海量啊?你怕飯店沒有酒賣你呀!一瓶不行十瓶,十瓶不行一百瓶。」
「得咧,明白了」
他明白了我卻糊塗了,連喝了二十多杯海佳還一點酒意都沒有、依然談笑風生,特麼六七瓶酒都喝狗肚子裏去了?
她沒咋滴,一桌子男生卻一個個晃來晃去的,到後來竟然沒有人敢上去敬酒了。
「天行健」海佳忽然隔着桌子對我說:「別人都敬我酒,為什麼只有你不敬我呀?」
「哦我也敬海老師,歡迎你」我才醒悟自己避嫌疑避得有點過了,立刻端杯站起遙敬了一杯。
放下杯子海佳自己倒滿了,「天行健,來之前我就聽說了你的英雄事跡,我敬你一杯。」
天啊!我昨天晚上的酒才醒過來,現在聞到酒味頭都疼,那也得咬牙灌了進去。心想可不能像昨天一樣,想灌人家卻被人家喝高了。
不料海佳沒有繼續,拿着空杯子說道:「你們慢慢喝,我去女生那屋看看。」臨走還有意無意的瞥了我一眼,嘴角似乎帶着輕蔑的笑。
靠!她不會是知道我的意圖了吧?趙平安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喬面,不不靈呀?」
「不靈就不靈唄,那還能怎麼辦?」我有些氣餒,「你平時不是挺能喝嘛,今天怎麼慫了?」
「那是啤酒好不,你非得弄這個,我喝了五杯了,看你都嘻嘻,兩腦袋了!」
「呸!你才怪物呢!」我心有不甘,把他按坐下來,自己悄悄出門來到女生那屋。
我扒着門縫往裏看,嘿嘿這幫女生喝得比男生還熱鬧呢!一個個小臉紅撲撲的,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海佳。
剛巧方清怡坐在門口,我輕聲喊她出來。不曾想她沒聽到,卻被另兩個女生聽到了、非得把我拉了進去。
這幫女生喝了酒就把平日裏的矜持扔到了九霄雲外,硬拉着我敬酒;
被連灌了三四杯腦袋立刻暈乎了,我謊說自己昨天受傷了不能喝酒、方清怡也一再幫忙說話才算逃了出來。
「你沒事兒吧?」方清怡跟出來。
「還好吧」差一點就前車後轍,我納悶的問:「海佳呢?」
「不是在你們那屋嗎?」
哦?這傢伙夠鬼的呀!不會是猜到了我的意圖找藉口跑了吧?
我只好讓方清怡先進去,往回走時看到走廊里有服務員、便去跟她打聽。
服務員說有一個跟我描述差不多的女人去洗手間了,按時間算早該出來了呀!不會是醉倒在那了吧?想了想我走去洗手間。
飯店的洗手間外部都是男女共用的,我假裝洗手、眼睛瞟向女生部,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好像沒有人。
我正納悶呢女生部的門忽然開了,我急忙側過身賣力的洗手、耳中聽到高跟鞋篤篤的聲音。
哎,怎麼到我身後就不響了?我下意識瞄了一眼鏡子,見海佳似笑非笑的站在我身後。
「喲海老師,這麼巧」
「是巧嗎?」海佳冷笑着湊過來,退路被截斷了我只能背靠在洗手台上。
「小子,今天這齣是你導演的吧?」我們倆的身子都挨在了一起,但是海佳還繼續咬牙逼視過來,帶着果酒的甜香氣息直噴到我臉上。
我只得後仰身體躲避,「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少跟我裝蒜」她伸出食指在我胸口重重戳了兩下,「記住了,以後不准跟我耍心眼!否則沒有你好果子吃。」
「我沒沒有呀?」
這時響起腳步聲,海佳才攏了攏頭髮走開了。
她怎麼這麼敏感?就因為我沒敬她酒就猜到真相了,按說不會呀!
洗了把臉,感覺腦子清醒了一些我才回包房;海佳已經回來了,方清怡和兩個女生正在敬她酒。
海佳又連着幹了三杯連臉色都沒變,方清怡可能是自我感覺良好,還紅着小臉問:「海老師,你老家是哪裏的呀?」
「跟你一樣,在地球上呀!」
「地球太大了吧,具體住住哪呀?」
「哈哈我喝多了想不起來了」這哪裏是喝多的酒話呀
鬧騰了三個多小時、聚會才算散去,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住處、特別是海佳,便趁着他們告別自己悄悄順着側牆走開了。
繞到飯店後面的僻街我才鬆了口氣,這裏根本沒有出租車、只能走出一段再繞到正街打車了。
我邊走邊琢磨,自己的點子也太背了,連續兩天想灌醉別人都以失敗告終,好歹今天自己沒醉還算萬幸
再走幾步頭皮忽然發炸、那種異樣的感覺再次出現。奶奶的,又跟來了!
我裝作什麼都沒有察覺繼續走路,兩隻眼睛緊張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兩隻耳朵豎起來傾聽背後的聲音。
特麼的,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聽不到,但是那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不對,肯定有什麼東西在慢慢靠近,但是卻判定不出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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