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殭屍聽到聲音忽然轉過身去,瞪視着那些警員。
那個警官也拿着短槍過來,大聲喝道:「不許動,你是什麼人?」
殭屍哪能聽他的,雙腿一曲一伸就跳了過去。
「別動準備射擊!你們倆個快躲開,小心流彈傷了你們。」
「不能開槍!」我大聲喊道:「它是殭屍,子彈打不死它、你們快退開!」
說話工夫殭屍已經跳到警員身前,那警官大喝一聲,「射擊!」
十多把微沖一齊發出悅耳的噠噠聲,瞬間得有上百發子彈打中了殭屍,不但沒有傷到殭屍反而激起了它的狂性;
只見它伸手一揮便把一個警員打出去四五米遠,另一隻手爪搶住了一支槍;那個警員還不肯鬆手,被殭屍拖着一掄直摜到警車上、把車子撞癟了一大塊。
其他警員見狀急忙各自退後,那個警官還在大聲命令射擊。
「開槍沒有用,你們快躲開!」我大步流星的趕過去,人未到一道定身符籙先飛了過去。
那殭屍比我預想的要靈敏了許多,符籙離它還有三尺它就覺察到了、並且立時跳轉身一把抓住了符籙。
奶奶的,什麼情況?定身符應該是觸碰到身體就會有效力,可是它抓在手裏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它把符籙撕碎了!
這怎麼可能啊?就算法力強悍的妖族、鬼族也是提前毀掉符籙,不敢讓符籙沾身,它怎麼可以?
更讓人吃驚的是它的反應速度,別說是普通人就連法力不錯的妖族人也無法比擬,這特麼是殭屍嗎?
「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懸空大聖,霹靂轟轟,朝天五嶽,鎮定乾坤,敢有不從,令斬汝魂,急急如律令!」方清風口中念咒,晃動桃木劍甩出兩張符籙。
我知道那是攝邪符,全真道士一品鍊師才可使用,換算成正一派陰陽世家子弟得是三品居士。
按說他的品階已經不低了,但是還要靠桃木劍才能飛符、而不是空手施為,畢竟還是弱了一些。
果然,殭屍發出一聲怪異的吼聲,突伸雙手抓住了兩張符。
「快閃開!」我見它曲起雙腿急忙提醒方清風。
但是這個殭屍的迅速明顯比普通殭屍快了許多,雙腿微曲立時就彈了起來、直奔方清風撲去。
我知道以方清風的功力絕對擋不住殭屍的全力一擊,急忙飛出一道天罡烈火符。
雖然我有傷在身,但是感覺法力卻是最強的時候,一團明亮刺眼的黃色火焰直奔殭屍面門撞去。
沒有哪個人敢忽視天罡烈火符,即便是凡熙那樣的重量級妖人、也不敢讓烈火符近身。
但殭屍只是一扭頭讓烈火符撞到它的頭盔上,奇異的事情出現了:基本上烈火符是碰到什麼燒什麼,但是這一次竟然沒有燒燃頭盔、而是順着流線型的盔翅滑了下來,並且一路滑過鎧甲落到了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啊?起碼在我的記憶里是絕無僅有的事情,趁着殭屍停頓的片刻我凝目細看。
它的頭盔和鎧甲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綠色,先前我以為那是含銅的鐵鏽,細看之下才發覺不對;那層東西透明、光亮、像玻璃質,類似瓷器外面掛的釉。
我心中一驚,金屬的鎧甲不應該有這種東西呀!這是特製的、故意刷上去的某種特殊材料啊!
不僅如此,它的兩隻手爪也綠瑩瑩的,好像戴了一雙手套。我的心底湧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覺。
烈火符落地殭屍也扭過頭來,一雙渾濁的眼珠瞪着我、忽然張開嘴巴吼了一聲,靠!一嘴黃黑色的牙齒竟然像狗牙一樣銳利。
「你們是陰陽師?」那個警官小心的走近幾步,「小心些,我已經申請重武器支援了。」
我去!這裏可是最繁華的商業區,每平方千米人口密度絕對超過八百人,使用重武器?明天就得上世界頭條!
「警官,讓我試試吧!」我說道:「如果我不行再使用重武器你們還是退開些。」
話未說完,殭屍忽然吼了一聲縱身向我撲來、兩隻手爪抓向我的胸口。
我急忙側步轉身橫劍削它左臂,當的一聲響妖聖劍居然沒能削斷它的手臂、只在它的鎧甲上留下一道白印。
這讓我震驚不已,妖聖劍削鐵如泥無往而不斷啊!今天怎麼我留意到那道白印有崩邊的跡象,仿佛它的整個盔甲鍍上了一層玻璃。
就在我吃驚的瞬間,殭屍將右臂橫掃小簸箕一樣的大手爪向我面部抓來,手爪未到一股陰風先至。
這一掃勢道剛猛,我怕折了妖聖劍不敢硬擋急忙縱身後躍。方清風看到機會,疾步上前一劍刺在殭屍肋下。
妖聖劍都刺不破它的鎧甲、桃木劍自然更不用說了,使用桃木劍是利用它驅邪避穢的特性。
身體中劍殭屍渾身一震,怪叫一聲回臂撞去,啪的一聲脆響桃木劍斷為兩截;方清風吃驚之下便要退開,不想那殭屍動作異常敏捷、另一條手臂緊跟着掃過來。
方清風只慢了半步便被掃中了肩頭,立時跌出六七步,衣衫被撕開一道大口子、肩頭也受了傷。
哎喲我去!這個殭屍也太特麼邪乎了!我見它頭盔之下露出一線灰色的皮肉,立刻挺劍刺去。
偏巧它此時轉身,這一劍就沒能刺中它的脖子、而是斜着刺進了它的嘴裏;殭屍舉手爪抓向劍身,我急忙往外一划、把它半邊腮幫子豁開了。
「啊嗚」殭屍氣得張口大叫,嘴唇無形之中擴大了兩倍、半邊腮幫子跟着呼扇,樣子恐怖而駭人;
它的嘴巴漏風那叫聲聽起來更加怪異了,有點船上汽笛的味道,隨即張開雙臂向我撲來。
我可領教過殭屍的蠻力,何況這個殭屍還這樣特殊、我哪裏敢讓它抱住?腳下急點倒縱出去。
殭屍一撲落空、雙腿一曲一伸緊跟着跳過來,我倒着跳哪裏有它快捷?眼看着它的手爪抓到面前我急忙身體後仰摔倒在地,雙腿曲起向上蹬出。
這一下把殭屍蹬出去七八米遠,殭屍畢竟是殭屍、它的雙腿可沒有那麼靈活,腳下一打絆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倉促而為並使不上多大力氣,主要是借着它的猛撲之勢、這一蹬帶着很大的僥倖成分。
我翻身跳起來看到六七個警員一齊撲上去,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有人拿出手銬要銬殭屍,急忙大喊:「快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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