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初雪忽然歇斯底里的嚷起來,「為什麼你要幫着壞人?他們一家三口都不是好人,你幫他們做壞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沒有啊!」我搖頭道:「我是個有正義感的人,絕不會幫着別人做壞事的,前兩天我還打過這小子呢!」
「那你還攔着我?」
「我是攔着你,其實也是在幫你。就算你殺了他也於事無補,只能徒增你的罪過,聽我一句勸吧!」
「不聽不聽!他們一家都不是好東西,都特麼混蛋!他們把我害死了,高任江卻說我犯了神經病,只肯賠我爸媽五萬塊錢!
我爸媽辛辛苦苦把我養到這麼大,才值五萬啊?所以我要高洪波死!讓他們也嘗嘗失去孩子的滋味!」
我去!這個高任江真特麼的不是個玩意,既然初雪的事兒周寶霞出面了、他就不可能不知道初雪肚子裏的孩子是高洪波的,五萬塊錢就想打發了、簡直就不是人!
「你說,」初雪哭着問:「這家人可恨不?高洪波該不該死?」
該!特麼這一家三口都該死!為富不仁啊!但是我還得勸初雪,「他們是可恨,但是不能因為他們可恨就增加你的罪過;
如果真是為了出一口氣殺了他,你再不能正常輪迴做人、是不是得不償失呀?這樣我讓你出了這口氣好嗎?」
「可我這口氣出不去」初雪忽然嘆了口氣,「你說怎麼辦?」
「這樣你認為應該賠償你父母多少錢合適?當然了,多少錢也不能代表你的價值,也抵不過父母養育之恩;
但是你的父母還得生活呀!老了那天也得有所依靠,對不對?不能為了賭氣就不顧活人的生存問題,你說對嗎?」
初雪怔怔的看着我,緩緩點了點頭,「你說的還有點道理,那你說怎麼也得賠償我爸媽五六十萬吧?」
「一百萬,可以嗎?」
「啊能賠那麼多嗎?」
「我幫你去談,」我說道:「還有,我讓這小子供上你的牌位,每天給你磕上九個頭怎麼樣?」
「天行健你他媽混蛋,你說什麼呢?」床上的高洪波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了,一雙血紅的眼珠子瞪着我。
我向初雪使了個眼色,「看來某些人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沒有受夠罪啊!」
初雪怔了一下才明白我的意思,立刻上了高洪波的身;我也做了件好事兒,解開了高洪波腳上的繩子。
於是高洪波就跳了起來、起到兩米高時還放平了身體,這時初雪再離開他的身體、剩下的事就不用說了。
兩米高、平着拍在地上,摔得高洪波那張圓臉都快成大餅子了。
外面砰砰打門,高任江大聲問:「天同學,我兒子怎麼樣了?」
「好多了,」我大聲回答:「你就放心吧!」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跟拆房子似的?」
「是我在驅鬼!你快走遠些,鬼眼看就要出來了,別再上了你的身!」聽我這麼說高任江這才走開了。
高空自由落體運動又來了兩次,我擺手讓初雪停下。
等到高洪波能正常喘氣、有了自主意識我問道:「高公子,你對我的提議還有意見嗎?」
「滾混蛋!」
「弄他!」我一擺手初雪就上了他的身,原地跳起、翻了兩個空翻後狠狠砸在地上。
「怎麼回事啊?」這次是周寶霞來打門,「天同學,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兒沒事兒,小鬼馬上出來了你快閃開!」我憋着笑、跺着腳,嘴裏胡亂念着咒語。
外面沒動靜了我才問高洪波,「這回怎麼樣,高大公子?」
「你你」高洪波呼呼喘了兩口氣,無力的說道:「好我贊同!」
「這多好,早這樣就不用遭罪了!高衙內,記住了!這是你做孽應該付出的代價!」
我打開房門的時候,高任江兩口子都在門口,奶奶的!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了多少。
「我兒子怎麼樣了?」高任江不等我回答就衝進去,周寶霞緊隨其後。
我知道這時候我得繃住架,這也是跟爺爺奔波多年學來的經驗,所以我都沒回頭看、徑直來到大客廳坐下來。
不一會兒,高任江兩口子扶着高洪波走出來。那個王嫂真聽我的話,直到這時才從房間裏出來。
一待扶着高洪波坐好周寶霞就急急的問:「天同學,我兒子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跟我?」
我有意無意的掃了王嫂一眼,周寶霞便住了口。
高任江說道:「王嫂,洪波沒事兒了,你跟着累了一夜、去休息吧!」
看得出王嫂也是個善於察言觀色之人,知道主人家有不方便的話,答應一聲回房間去了。
我是真沒有心情面對高家三口,便直接說道:「高校長、周主任,相信你們二位也都知道初雪的事情。
高洪波和周主任遇到的就是初雪的怨魂,不瞞你說我只能把她驅離高洪波的身體、她還存在於這座房子裏。」
高任江兩口子聽了驚恐不已,相互看了一眼周寶霞哀求道:「天同學,你就行行好,把初她的怨魂趕走唄?」
「沒有那麼容易的剛才驅鬼時洪波就受了挺大的罪,但是沒有辦法、初雪的怨氣太重,不那樣做根本無法驅離。」
我得把話說前頭,高洪波再說什麼都是白費,「再說我就算趕走了初雪、她也還會回來,我能一直呆在這兒嗎?」
看着高任江兩口子面面相覷,我就危言聳聽的把那兩樣條件說了,「你們做到這些,初雪自然會走,否則麻煩高校長另請高明吧!」
高任江把兩道眉毛都擰成一股繩了,「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是無能為力了」
「哎呀!一百萬就一百萬,反正是學校拿錢,」周寶霞說道:「還猶豫什麼,難道你想看到我們娘倆死啊?」
「住嘴!都是你個敗家娘們兒還有你!」高任江反手給了高洪波一個耳光,「不務正業就知道沾花惹草!」
周寶霞自知理虧不敢吭聲,高洪波坐在那死死盯着我看。我心裏話:瞪我怎麼樣?老子就玩你,不服氣啊?哪天有機會老子玩死你!
「好吧!」無奈之下高任江只得答應了那兩個條件,我警告他說話得算數、否則初雪不會離開,便起身告辭。
高任江親自送我到門口,取出一沓鈔票遞過來,「真是得謝謝你天同學,我沒法送你就請你打車回去吧!」
「高校長太客氣了。」我伸手去接鈔票高任江卻不肯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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