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的氣候比關外還要炎熱,芙蘇妮記掛着建傳送陣的事,便想了個招。
富察氏發現女兒最近幾天食欲不振,吃得一天比一天少,擔心極了,便請了宮裏的太醫過府診治。
芙蘇妮勉強扯了扯嘴角,說:「額涅我沒事,就是沒胃口。」
「沒胃口還叫沒事啊?方太醫,勞煩您給小女看看。」
方太醫診了會兒脈,眼中划過一絲不解。他幾十年來也診過不少的脈,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的脈象,如果光看脈象的話,不像是有什麼疾病的樣子。
他又看了看芙蘇妮的面色,紅潤有光澤,也沒問題。
這就怪了……
不過身為太醫,向來是沒病也要說有病,小病要說成大病的。想了想,方太醫說:「格格沒什麼大礙,只是現在暑氣重,不思飲食也是正常的。藥就不用吃了,喝點綠豆粥、酸梅汁,吃點清爽的小菜就好,忌油葷。」
富察氏謝過方太醫,讓翠竹好生將他送出門。
待方太一離開,芙蘇妮虛弱的笑:「我就說沒什麼事嘛。」
富察氏嘆了口氣,說:「也不怪你不舒服,京城的天氣確實比墨爾根要熱得多,額涅都有些受不住。家裏的冰倒是有多的,只是女孩兒家又受不得涼,額涅也不敢給你多用。」
她到底捨不得女兒受苦,想了想,說:「咱家在西山附近有個莊子,背山面水,是消暑的好去處。這樣吧,明兒你去莊子上小住幾日,待得天氣涼爽下來,額涅再去接你。」
芙蘇妮面上不顯,心下卻暗暗歡喜,她拉着額涅的手,說:「瑪姆也不耐熱,我陪瑪姆一起去吧。」
「我的兒,難為你想着瑪姆。」
聽見喜塔臘氏的聲音,富察氏急忙轉身,上前攙着她,說:「這大熱的天,額涅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指個小丫頭過來說就是了。」
芙蘇妮也急忙下床,心裏愧疚得不行。
喜塔臘氏又把她按了回去:「你身子不舒服就躺着,和瑪姆不需要客套。」
她白了富察氏一眼,說:「芙姐兒身上不好,你也不知道跟我說一句,要不是聽奴才說你叫了太醫,我還蒙在鼓裏。芙姐兒要是有個不好,看我饒得了你不。」
芙蘇妮拉着瑪姆的手,讓她坐下,滿面自責的說:「都是孫女不好,讓瑪姆擔心了。」
喜塔臘氏拍拍她的手,說:「你在關外待了七年,不習慣京城的天氣也是正常。」
她對富察氏說:「你做得很對,女孩兒家身子本就要弱一些,可不敢給她用太多的冰,若是壞了身子,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兒!這樣吧,我陪芙姐兒去莊上住倆月,讓她一個人去,我可不放心。」
富察氏笑道:「有額涅陪着,媳婦就放心了。」
芙蘇妮忙道:「瑪姆,我記得烏庫媽媽留給我的莊子也在西山那一片兒,我還沒去看過,要不然這回就住我莊子上吧,整好瑪姆幫我規劃一下,我對這些個事情也不怎麼懂,正好跟着瑪姆學學。」
喜塔臘氏無可無不可,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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