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好吃,可是卻很難採摘,所以松子就難吃到。
許桃兒小時候吃到一點後徹底迷上了,可是只有那麼一點,吃不到饞得差點沒哭鼻子。
薛烺當年咬了許桃兒,後來為了哄她,半夜跑去山上吭哧吭哧爬樹去采松塔弄鬆子哄許桃兒。
許桃兒就是那麼被哄好的,早起看到有松子吃,就原諒了薛烺咬她的事,
薛烺當年那叫一個靈活,人又小,後來跟個猴子似的沒少跟着田桂花去山上給許桃兒采松子吃。
還是田桂花看着實在太危險,不讓他慣着許桃兒。
之後雖然沒去菜松子了,不過給她剝松子的事情卻沒停。
松子好吃,可是那時候的松子可不是後世那種加工過開口的,一個個都要咬開,很難剝。
許桃兒當時人小,小乳牙沒什麼力道,很難咬開松子,好不容易咬開了也難吃到,急得不行。
薛烺那時候怕許桃兒再哭,沒少給許桃兒剝松子吃。
嗯,放在嘴裏咬開剝的那一種,也虧得許桃兒不知道嫌棄,就蹲在他旁邊看着他嘴等吃。
這些往事回憶起來還歷歷在目,就是當事人許桃兒不記得了。
薛烺心裏一時之間真是有些遺憾,看許桃兒不耐煩的要收回去松子,薛烺抓住她的手,拿了一把松子過來。
「不是說讓給我吃麼」許桃兒嘀咕了一句,薛烺聽了沒接話,反而問起一件重要的事。
「說起來是不是得去放羊?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讓奶奶休息,有我在你也不用怕去山上。」
他可以保護許桃兒。
許桃兒吃了兩個松子,正眯着眼享受呢,聽到這笑容微微一頓。
「奶奶住院那幾天,我媽把羊賣的賣送人的送人了,不用去放了。」
許桃兒的聲音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可是薛烺卻能聽出許桃兒隱藏在其中的情緒。
「那羊是奶奶的,他們無權處理。」薛烺抿唇,「賣了就要將錢給奶奶,賣羊的錢給奶奶了嗎?」
許桃兒剛搖頭要說話,就聽薛烺道,「我會幫奶奶要回來,今晚我就不走了。」
「我和奶奶也會要回來的」許桃兒說着,忽然覺得不對勁,她猛地看向薛烺,「你今晚不走了?」
這話題跳躍性也太大了吧?
怎麼說着說着忽然說到他不走了?
薛烺不去看許桃兒的表情,面上一本正經。
「嗯,不走了,你也說了這裏遠,來一趟需要費不少時間,我初八就要走了,都來了就乾脆多待兩天。」
許桃兒看着薛烺,有點想不通,「你剛才還問我要不要去城裏」
就因為你不答應我才要留在這裏啊。
薛烺心裏快速回答着,眉頭皺了皺眉認真問許桃兒,「你不歡迎我?不想讓我在這裏?」
薛烺的問題,讓許桃兒愣了一下,然後急忙擺手乾笑,「沒有,沒有,那倒沒有。」
「那就這樣說好了。」薛烺迅速拍板。
許桃兒:「」
其實大年三十就住下,應該不大好吧?
薛烺卻完全沒覺得,連自己的住處都自己安排好了。
「我就還像以前那樣,住到羊圈那邊吧。」
許桃兒臉憋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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