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愛國身體搖晃了好幾下,眼前一陣陣發暈,最後只能咬住舌尖竭力清醒。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明明聽得清清楚楚,可薛愛國和很多人一樣,要再聽一次再確認一次。
「我說我會直接和家裏脫離關係。」
薛烺看着薛愛國重複了一邊,甚至耐心的解釋了一句。
「放心吧,這也只是形式,反正這些年,家裏也習慣了我不在,脫離關係不脫離關係,就只是形式上的。」
薛烺覺得只是形式,對薛愛國卻完全不是。
薛愛國眼底一點點變紅,因為憤怒,身體發顫。
「形式上,放心吧?我兒子都要和我脫離關係我還要放心?我怎麼放心?你讓我怎麼放心,難道你要說着脫離關係不是斷絕父子關係?」
脫離關係當然是斷絕父子關係。
說不是還真是勉強,於是薛烺沉默。
薛愛國眼底通紅,死死看着薛烺,臉一點點扭曲。
「想不到想不到我薛愛國的兒子,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和我斷絕關係。」
他說着說着打底控制不住,上前一把抓住薛烺的胸前:
「就為了一個許桃兒,薛烺不要你的家不要你爹了是不是?」
因為激動,薛愛國的口水噴了薛烺一眼。
薛烺不躲不閃,就像任由比他矮半個頭的薛愛國抓住他衣領一樣。
平靜看着薛愛國,薛烺點頭肯定回到,「是,就為了一個桃兒。」
在薛愛國越來越收緊的力量中,薛烺似乎毫無感覺,而是說完了他想說完的話。
「因為她才能給我一個真正的家。」
這裏並不是他的家。
薛愛國咬牙切齒,「真正的家?你的意思這裏不是你的家?」
「是,屬於我的家。」薛烺嘴角輕輕扯了扯,「這裏不是我的家,是你和焦月春薛飛的家。」
看薛愛國要說話,薛烺先一步開口。
「別說這裏是我的家,你心裏知道這裏不是,如果你覺得這事我家,今天我們就不會是這樣了。」
薛烺眼神掛寡淡,「你心裏很清楚,所以才拼命想製造這是我家的假象,一直掩蓋一直努力,可是不是家,需要製造嗎?」
家就是家。
家是一個人最後的底線,最後的港灣。
就算一年可能回不來幾次,可是那也是家,那就是家。
回去次數時間並不是決定理由。
薛愛國瞳孔猛地一縮,拉着薛烺的手一點點鬆開。
「你你」
他想說話,可是卻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好半天才終於爆發出來。
「孽子,孽子。」
他喊着直接用力推開薛烺。
薛烺退後兩步,抓住窗沿站穩。
「別以為你用脫離關係這一招,我就會妥協,我告訴你薛烺,沒門!」
「我不會被你威脅,你敢這樣做,我會去你部隊告發你,我看你怎麼混!」
「我就看你為了那個女人不要父母,和我斷絕關係後,還能不能搭上你的前途,如果你能搭上,可以,我當沒生下你!」
「你這樣沒出息的兒子,我當沒有過!」
薛愛國胸口起伏着,怒氣衝天。
「我沒威脅,只是想出了最佳的方案而已。」
薛烺眸色深沉如夜,話鋒一轉,「你現在和焦月春離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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