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拼命否認自己心中某一個猜測,拼命拼命否認,然後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金鎖片?你說的什麼金鎖片?我告訴你,你休想打南山的注意,你要是偷了金鎖片,我會找公安去抓你的。」
她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只是條件反射的去否認去規避危險。
「你以後不要在來找我家詩南,也不許再提什麼南山,那裏埋着我的是二女兒,你要是敢繼續作怪,別怪我不客氣。」
許桃兒聽着張雪的話,怒極反笑。
「找公安是吧?沒做虧心事是吧行,你行」
許桃兒掛斷了電話,全身顫抖着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她身上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被威脅是偷的了。
哈哈哈哈
許桃兒笑得滿臉的淚。
「許許老師,你沒事吧」
一邊的老師已經完全懵了,看着許桃兒的樣子,不知為何,作為外人看着都難過。
「你不要太難過雖然我沒聽你說過你的未婚夫,可是肯定是個好的,你不要太傷心」
事情具體經過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儘可能的按照聽來的安慰。
明明好像是有人要來搶未婚夫,可是後來的是她又不懂了。
老師拍着許桃兒的後背,絞盡腦汁想說點什麼。
「我我不難過。」許桃兒笑了片刻,猛地收住笑。
她直起身擦了淚,看向老師扯了扯嘴角,「謝謝你,我有事就先走了。」
「好」老師欲言又止,追着許桃兒追了兩步,最後踟躕了一下跟上。
「許老師,你這沒事吧?」
許桃兒停下,「我沒事,我現在有點事要做,先再見。」
許桃兒說完目光發直往前走去了。
她沒事,她不難過。
是,她不難過,她只是生氣。
她只是很生氣。
許桃兒走出校門,騎上自行車,拐去買了鐵鏟,然後就朝着鎮上南山騎去。
南山埋着你的二女兒是吧?
那我就挖了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埋了!
上一次在南山上,她就有這樣的衝動,不過那時候雖然衝動,卻知道這樣做不妥。
可是這一次,她忍不住了。
她就看看,到底有沒有埋了人!
許桃兒眸中泛寒,帶着鐵鏟,一路疾馳像南山趕去。
南山上稀稀疏疏一些樹,其他的基本都是草地,再多的就是還種着一些地。
因為是墳山,除了清明節前後,平時上來的人很少。
許桃兒去的時候,南山也是空無一人。
她拿着鐵鏟,一下不停歇直接找到了廖雅的墓碑。
「如果我真的不是你,那我真的很抱歉,我願意承當一切後果。」
許桃兒對着墓碑說了一句後,拿起鐵鏟就開挖。
一下接着一下,許桃兒在烈日炎炎下,一下不停歇。
汗水很快打濕了衣服,又打濕了頭髮,許桃兒悶聲挖,一直挖到全身汗濕的時候,終於挖開了。
許桃兒一言不發打開了裏面小小的變了顏色的木箱子。
箱子裏面除了一些小衣服什麼都沒有。
沒有屍骸,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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