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桃兒點了點頭,有點奇怪廖老爺子的樣子。
感覺像是忽然累了。
張雪按住自己的手,抬起頭看了一眼許桃兒,視線隨即不受控制的看向了許桃兒的手。
許桃兒沒察覺到張雪的目光,看了一眼薛烺,面露疑問。
薛烺給了許桃兒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接過了話題。
薛烺和許桃兒很快告辭出來了。
因為廖老爺子真的忽然累了。
許桃兒關上病房前,看着廖卿的目光,出來嘖嘖不已。
「那幽怨又委屈的目光,你看到了沒?」
薛烺知道她說的誰,面上卻絲毫不露破綻。
「什麼目光,沒注意。」
許桃兒哼了哼,卻失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倒是回到病房後,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當年製作金鎖片的老師傅和夥計的地址終於打聽到了,而當年定做金鎖片的地址也終於問道了。
「當年金鎖片是老師傅做的,不過經手金鎖片的卻是活計。」
「金鎖片老師傅已經確認是他的手藝,因為他有個習慣,就是經手的都會有標記,而夥計為了以防萬一,也會記錄下地址。」
薛烺拿着紙片,遞給許桃兒,「就在隆平市內,如果地址沒有變動,很快就能找到了。」
許桃兒看着紙片上的地址,「太好了,薛烺你太能幹了。」
薛烺挑挑眉,這句話受用。
等到了下午,許桃兒抽個時間打算自己找過去,不過薛烺堅持跟着一起去。
「我就是手沒好而已,其他的都沒問題了,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跟你一起去。」
最後還是兩個人一起去了。
時隔二十年前,地址可能不變,可是有些路或者胡同的名字還是有所變化。
找了好半天,才終於找到位置。
從外面看,是老宅子,看着有些年頭了。
住這樣的老宅子,也怪不得當初就能定做金鎖片。
許桃兒沒找到的時候着急,找到了反而有些踟躕害怕了。
在門外站了片刻,才在薛烺鼓勵的眼神中敲響了門。
門隔了一會才被開了。
開門的是五六十歲的一個嬸子,眉目慈善,穿着藍色繡花衣服,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還繫着一個圍裙。
薛烺看了一眼挑眉,這好像是個幫忙的嬸子。
薛烺猜得沒錯,這確實是家裏幫忙的。
「這事我也不知道,我進去先問問。」
嬸子半關上門,進去了幾分鐘才出來了。
「說是沒定做過呢。」
許桃兒看着地址,「真沒定做過嗎?十九年前的話應該是家裏的老人家,要不您在幫忙問問?」
許桃兒有點着急,提出請求。
「這」嬸子有點為難,「這老夫人已經走了,剩下的老爺子怕是不知道這件事。」
她想起夫人難看的臉色,實在不敢再進去問,也不能去打擾了老爺子。
許桃兒看看地址,再看看手裏的金鎖片,咬了咬牙,「那能不能讓我進去親自問一問,這件事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她不甘心就這樣走了。
她也不能就這麼走了。
好不容易終於有了個消息,不能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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