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兵留在國內養老是葛震必須要做的,雖然對方不同意,但他真不放心把對方繼續扔在那個隨時都有戰爭衝突的地方。
哪怕對方是狙擊之王,可年齡真的老了,這次幹掉信號旗那麼多人,一定會招惹來麻煩。
所以他還得去說服,不能把自己的老師留在高加索。
所以葛震在下樓之後,找了個電話亭,給母親打電話,畢竟這件事很敏感,徵詢別人的意見不如直接徵詢母親的意見。
電話接通,葛震把這件事跟母親胡清瀾簡單扼要的說了。
「媽,這是前蘇聯參加過一次阿富汗戰爭的狙擊之王907,現在是我老師,我打算把他安置在黑河養老。」
突然接到兒子的電話,突然遇到這個棘手的問題,讓胡清瀾有些意外。
「可以,先安置過來,其它的事可以慢慢解決。」
意外歸意外,胡清瀾自然知道這個兒子的老師很敏感,稍微處理不當可能就會引起許多麻煩。
「907?」電話里傳來葛獻之的聲音:「兒子,907是你老師?馬上帶到黑河,我跟他是老相識。」
「阿富汗戰場上被他一槍打爆瞄準鏡的兵者是你?」
「是!」
「好!」
挺有淵源的,也挺有緣分的,掛斷電話的葛震一身輕鬆,他吹着口哨買了魚子醬,看到一家賣護膝的,又精挑細選了一幅護膝。
老師的膝蓋有舊傷,那是曾經趴在冰面上執行狙擊任務硬生生凍出來的,所以現在行走都不是太方便,弄一幅護膝保暖很必要。
「老師,我怎麼着都得把您留下。」葛震一邊上樓一邊笑道:「咱們是有緣分的,剩下的日子您就好好待着頤養天年吧,呵呵。」
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已經產生感情,作為老兵來說,他很喜歡葛震的性格,更喜歡葛震的尊師重道,所以願意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教給對方。
同樣的,葛震也喜歡老兵,這是一個洞悉一切的老者,他所經歷的歲月就是一部書,有鐵血有柔情,有激進有無奈,更是心存善念,尊重生命。
這種人值得人去尊敬,他不是葛震的第一個老師,但他是真真正正從葛震靈魂最深處做出深遠影響的老師。
對老兵,葛震尊敬而又佩服,借用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幾乎就是尊師奉若父。
「老師,魚子醬買來了。」葛震推開門,詫異的自語道:「門怎麼開了?」
突然,一股人血的味道傳來,讓葛震的身體馬上做出反應,瞳孔轟然收縮,整個人推開門衝進去。
映在眼前的是背靠牆壁坐在那裏的老師,眉心出現一個彈孔,頭頂向上半米的距離,鮮血在牆上濺出一大片。
「老師!——」
葛震發出痛苦撕心的叫聲,鼻子泛酸,眼睛變得通紅通紅,心臟如同被刀子一下一下割過似的,疼的鑽心,忍不住的想哭。
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把老師帶到黑河頤養天年,可在下樓買東西的短短時間裏,老師竟然死了,被人一槍打穿腦袋。
兩個多月,他們之間的師生情誼早就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有的人做了一輩子師生,關係也就不咸不淡;有的人師生情誼只有一天,也可以銘記終生。
葛震跟老兵的情誼就屬於後一種,他們之間不是亦友亦師,而是正兒八經的老師跟學生。
死了,快要走過一輩子的老兵就這樣死了。
兩把手槍從後面頂在葛震的後腦,門被人關上,一個面色清瘦,腰杆還很直的老人從臥室里走出來。
他的目光犀利無比,落在葛震的臉上呈現出刀子一般的來回審視。
「我是格魯烏第五局副局長梅洛耶夫。」跟老兵差不多大的老人背着手說道:「我們負責軍事作戰方面的所有謀略破壞活動,其中包括把你殺死。但殺死你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907有沒有跟你說一些特殊的事?想好了再回答,這關係到我的決定。以我們兩國現在的蜜月期來說,我可能會決定不殺你,只是讓你成為廢人,收會你從907身上學到的所有技能。」
梅洛耶夫這個第五局副局長非常乾脆,行事手法也充滿血腥果斷,先殺老兵,這會再殺葛震,或者廢掉葛震。
他是格魯烏的人,這是比信號旗還要龐大,還要歷史悠久的部隊。
「呼哧!呼哧!——」
葛震發出粗重的喘息聲,眼睛血紅血紅,死死盯着眼前的梅洛耶夫。
他憤怒了,渾身上下所有的鮮血都被引燃引爆,已經變成大海上無法控制的暴風雨。
「殺人者,人恆殺之。」葛震吐出這句話。
聲音落地的那一瞬,腦袋狠狠向旁邊偏過去,右手翻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啪!」
槍聲響起,彈頭擦着他的右臉打過去,把這半邊臉頰打出一道深深的血槽。
這是真正的擦臉而過,葛震都能感受到面頰骨傳來陣痛,他的這半張臉算是徹底毀容。
但這沒什麼,他也壓根沒有去想這些,整個人的身體側面狠狠一撞,藉助撞向後面的力量,右手捏着的手術刀狠狠扎進開槍的格魯烏脖頸之中。
「噗!」
刀身全入,但這還沒結束,他的身體在向側面撞,正在遠離這名格魯烏,但右手還抓着手術刀,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戳進去的刀狠狠拉過來。
「嗤!」
刀刃從其脖子側面一口氣切到咽喉位置,滾燙的鮮血呈現出高壓水槍式的狂飆。
與此同時,葛震撞在另一名格魯烏身上,將其撞的偏離。
「啪!」
槍聲再度響起,一顆子彈打進他的大臂。
「死!——」
怒吼聲暴起,葛震抬起血淋淋的右臂,伸出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臉,直接向牆上撞去。
「砰!」
「咔吧!」
後腦撞在牆上,腦骨碎裂,鮮血迸出一片,腦漿也隨之流淌出來。
這名格魯烏瞬間失去力量,身體順着牆壁滑下來,拉出一片鮮紅的血痕。
葛震怒了,在經歷過極限孤獨訓練之後,第一次怒了。
「啪啪啪!……」
槍聲響起,兩名格魯烏拔出手槍向他射擊。
近距離下,狹小空間中,手槍速射攻擊幾乎沒有防禦的可能。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1s 3.84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