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猶原,穿着依舊是很單調的顏色。
白色寬鬆的白衣,下身是黑色的哈倫褲,穿着既修身又輕鬆。
伊夏至看到他比她更早就來到了美食社,這才連忙加快了腳步走了進去。
「你來了。」他似乎沒成想她居然來的那麼早。
伊夏至點點頭,臉上滿是興奮,掩藏不住的對糕點的熱愛。
猶原看的,忍不住露出一抹溫和的笑。
「行吧,那就開始了。」
伊夏至點點頭。
陳亞楠同艾斯也來得很早,在看到兩人都很和諧相處的氛圍,不由心滿意足的笑了。
「這猶原,好像為人性情溫和,挺好相處的?」
「人是好相處且迷糊,廚,那便是魔怔。」
「呃。。。」忽然想到昨天的事情,陳亞楠也是覺得很有道理。
「對了,昨天他來學校找美食社,他怎麼沒有讓人帶他過來?」
「他說他想自己找路,順便想要找回一下回校園的感覺。」
「呃。。。。」
行吧,找着找着卻被人污衊說是碰瓷,這糕點大師,做的也真是不太容易啊。
「對了,你要進去問好嗎?」陳亞楠問道。
艾斯搖頭。
「就讓他們兩人過他們的二人世界去吧,咱們兩個,也單獨過過這二人世界,你說好不好?」
「呵呵噠,滾一邊去。」陳亞楠臉色頓時暗了下來,白了他一眼,轉頭離開。
艾斯笑。
這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而此時此刻,伊夏至正在專心致志的跟猶原學廚藝。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
猶原看了一會兒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夏至,我訂的飛機票是八點,授課就此結束。」
「猶原,那我送送你吧。」
這時間也過得太快了吧。。。
伊夏至感覺才剛剛開始,卻沒想到居然就已經結束了。
這時間,過得還真是渾然不覺,讓人反應不過來啊。
「明天就是你的舞台時間了,夏至,我沒辦法看你的演出了,但是我相信,憑你現在的技術,你一定是可以出彩的!」
伊夏至點頭:「承蒙你的吉言。」
「對了,送你一件小東西,當做我們的相遇,相遇便是緣,你說是不是?」
伊夏至眨巴着眼睛。
猶原這才掏出來一根葉子干化的小書籤,送給她。
「希望這個書籤,能給你帶來好運。」
「猶原,你是不是每個學徒都會送這小書籤?」伊夏至看着他這么正兒八經的樣子,頂着一張小正太的臉,頓時下意識的忍不住想要調侃他。
猶原不禁調侃,臉一下子便紅了。
「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伊夏至忍俊不禁,卻也不客氣的沖他說道:「你的書籤我收下了,謝謝你。」
「對了,猶原,我送你去機場吧?」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就不麻煩了,我的助理會安排送我過去的。」
「你還有助理啊?」伊夏至眨巴着眼睛。
想到了昨天的事情,猶原臉色又是一紅:「昨天的事情,是個誤會。」
「好吧。」
伊夏至發現,平常的時候,猶原有點呆,不過遇到做食材的時候,他絕對是嚴肅而且嚴厲的導師。
「猶原,我們該走了。」
說之時,一個男人西裝革履的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猶原看了看背後的男人,又再次看了一下伊夏至,這才溫文爾雅的說道:「夏至,我真該走了。」
「行,那你慢走,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見。」
「會再見的。」猶原點了點頭,看了她幾秒,然後才邁開腳步離開。
看着猶原離開,伊夏至心裏也有點複雜。
這畢竟是第一個給自己課業之外教導的老師,所以難免感觸良多。
嘆了一口氣,伊夏至這才轉過頭,又開始做起糕點來了。
這次的比賽,她一定不能鬆懈,反而要全力以赴。
打定主意,伊夏至又開始辛勤的練習起來。
不過不一會兒,練習進度就被人給打斷了。
景安言推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一樣一副場景。
伊夏至全神貫注的做着餅乾,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他發現。。
伊夏至做東西的時候,全神貫注,柔和的燈光灑在她得身上,讓她顯得格外的溫暖,照亮人心。
景安言走進幾步,這丫頭才終於發現了他。
「安言,你怎麼來了?」
「猶原走了?」
「嗯!」伊夏至點點頭。
「現在什麼感覺?對比賽,有沒有更有信心一點?」
「有!」
伊夏至說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很是好看。
而且同幾天前相比,現在的她,也顯得更有底氣,說話也比較有分寸。
看起來是真成長了。
忽然想起猶原送給自己的東西,伊夏至拿出書籤,這才在景安言面前秀道:「你看,這是猶原鼓勵我,所以送我的東西。」
「醜死了。」景安言一副嫌棄的表情。
「哪裏丑,才不醜好吧。」伊夏至回答。
景安言道:「東西給我!」
「不給!」伊夏至如護犢子一樣,又塞到了口袋裏。
景安言這才伸出手,示意性的捏了捏她的小巧鼻子。
「笨丫頭,誰讓你收別的男人的東西了,你要什麼,我給你買!」
「意義不一樣。」伊夏至想了想,回答。
景安言正在想着要怎麼才能把猶原的東西丟掉,卻聽到伊夏至的話。
「他說了,他的學徒人手一張,他希望我明天的比賽再接再厲。」
「行吧。」
既然意義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深沉,景安言這才放過了。
不過這丫頭隨便亂收別人禮物這點可不好!
「夏至,以後別的男人的東西別收了,我又不是買不起。」
「知道了知道了,下不為例。」知道景安言是吃醋了,伊夏至也不會不識趣,儘量讓他開心一點。
果不其然。。
景安言這傢伙在聽到她的話以後,滿足的笑了,也不跟她多加糾纏了。
「走吧,回家去。」伊夏至再次道。
「嗯,走吧。」
夕陽西下,兩道人影交疊在一起。
門外,是一輛格外低調的黑色邁巴赫。
普天之下,敢把車開到這聖安學院的操場的,可能也就只有景安言才敢這樣子做了吧。
坐在車裏,伊夏至系好了安全帶,這才自顧自的說道。
「安言,明天我要比賽,所以今天晚上我要早點睡覺。」
「嗯,知道了。」
看着伊夏至疲憊的神情,景安言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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