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瞬間感覺這師父有點坑。
他生怕姜子牙去西岐,結果這師父倒好,居然自己推薦姜子牙去西岐了。
「徒弟,你怎麼了?」
申公豹看到聽完他的話,陸川先是怔了怔,然後一屁股坐到了井邊,精神有些恍惚,拿起瓢就喝水。
「我好渴,師父,我可能趕路太急,渴死我了。」
陸川說着又拿起瓢狂飲三瓢。
「不是,你怎麼回事啊?」
申公豹也是摸不着頭腦,道:「我讓你師伯去西岐怎麼了,有問題嗎?」
還有問題嗎,這下問題大了。
「不是師父,你怎麼能讓師伯去西岐呢?」
陸川仰頭說道:「現在我能不能問一下,您心裏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不能去,你給我說清楚。」
申公豹道:「你師伯被人追殺,難道你讓我見死不救?日後我們去西土輔佐明君,有你師伯在,不就多一份助力嗎?」
「……」
陸川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了。
難道自己告訴他,你不能讓姜子牙去西岐,因為他是要搶你生意的。
他去了以後,什麼輔佐明君,什麼助周伐紂就都沒你什麼事了。
這些話打死陸川他都不敢說。
這些事都是以後才要發生的事,算是天機,修煉之人,隨便泄露天機那可是要遭劫的。
此外,這件事的背後,如果是他那位元始師祖在佈置算計他師父,那他隨便干涉甚至擾亂佈局,純粹就是自己活膩歪了。
「你在想什麼?」
看到陸川忽然沉默不語,申公豹問道。
陸川猛然抬頭道:「姜師伯走了多久?」
如果來得及,那他便把姜子牙叫回來,看看能不能把他們綁在同一陣營吧!
「三日!」
申公豹說道:「送走他我便叫你回來了。」
「……」
陸川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長長嘆息一聲。
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當初拜師時他最擔心的,便是日後申公豹和整個闡教反目成仇。
古語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在這個時候你若想有一技之長,那麼哪怕是學個殺豬,你都要拜師父。
師父一詞遍佈於各個領域。
一旦關係確立,師父便會盡心盡力教你,師徒之間情同父子。
他當初拜師時不願拜申公豹,有着兩個原因。
一是因為申公豹在他聽過的傳說中,聲名狼藉名聲不好,這樣的人做爹就是認賊作父。
二來便是日後,申公豹和整個闡教反目成仇的時候,他又該怎麼選擇。
是跟着申公豹背叛師門,脫離闡教,還是響應天下的大義背叛師父?
兩條路,皆是背叛。
且,總有一條路他是逃不掉的。
陸川抬起頭,像一個小孩般仰望高大偉岸的大人一般,抬頭望着申公豹。
嘴角帶上了輕輕的苦笑。
他,該怎麼選?
「這麼看為師幹什麼,為師臉上有花嗎?」申公豹自戀的摸了摸臉,笑着問道。
陸川一聽,沒好氣的說道:「臉上倒是沒有花,不過牙縫裏倒是有菜葉。」
「菜葉?」
申公豹怔了怔,旋即信以為真的趕緊抬手,咧嘴露出牙縫去扣。
「哈哈哈……」
陸川看到他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失笑起來。
申公豹動作一滯,也不生氣,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道:「現在不心煩了吧?」
「師父,讓師伯去西岐……」
陸川看着他認真的說道:「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是麼?」
申公豹淡淡一笑:「那這份悔就留給以後吧,今時今日,問心無愧就好。」
陸川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師父,有時候那麼的精明小氣,有時候卻那麼的……蠢!
「既然姜師伯去西岐了,那馬嬸兒呢?」陸川又說道。
「休了!」
「休了?」
陸川聽完微怔,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你師伯官宅的已被重兵把守,不過他念及夫妻情分,所以冒險回家想帶那馬氏一起去西岐。」
申公豹露出譏諷之色:「不過諷刺的是,你師伯回去後馬氏卻擔心因你師伯而危及自身,所以硬要你師伯寫了份休書。
她不僅和你師伯把關係撇的一乾二淨,還將你師伯這些年的積蓄全部捲走……」
「呃!」
陸川聽了暗暗咋舌,這馬氏夠狠,果然還是最毒婦人心。
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姜子牙做了七年的夫妻,竟然沒有一絲情分,做的這麼絕。
「所以啊,徒弟你可千萬記住了,咱們修行之人,萬萬不要沾染女色。」
申公豹語重心長的說道:「要是遇上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可就是你名字的災……」
「師父,那師伯遭此打擊沒事吧?」
陸川試探着問道,遇到這種女人也的確是糟心。
「沒事兒!」申公豹乾笑道。
他才不會說姜子牙因為此事已心灰意冷,看透了男女之情,再也不會對愛情抱希望了。
「師父,既然師伯去了西岐,那你這麼急着找我來什麼事?」陸川起身問道。
申公豹神色一正,道:「我夜觀星象,發現近日北方有位伐紂將星有難,你速去救他一救。」
「不去!」
陸川搖頭,他現在還頭疼怎麼讓他和申公豹不和闡教決裂呢,其它的事他真沒什麼心思去管。
「也有你的一樁大機緣。」
申公豹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你不想去,那為師也就不勉強了。」
「機緣?」
陸川神色一動:「什麼機緣?」
「天機……」
說到這裏,申公豹得意一笑:「不可泄露。」
可這笑容在陸川看來比狐狸都奸詐。
陽謀!
陸川滿臉糾結,很顯然,申公豹這次對他用上了陽謀。
「那……我就不去了,師父,我有事要去西岐。」
陸川一臉不信道,陽謀他也不中計,真是一個拙劣低級的騙術。
讓他給別人幫忙,也好意思騙說有他的機緣?
這世界的機緣都被人占完了,什麼機緣能輪到他?
「別呀,徒弟,你就去替為師走一趟吧!」申公豹說道:「那是你太乙師伯的弟子,算起來還是你的師弟呢。」
「太乙師伯?」
陸川一愣,那他的徒弟不就是……
「哪吒?」
「喲,你連名字都知道了?」申公豹笑道:「看來此事非你小子莫屬啊。」
「我不去,你老人家放心,那小子命硬着呢,他死不了……的。」
想到哪吒的削骨還父,陸川心裏還是稍微遲疑了一下。
天大地大,咱倆的小命最大。
你還有功夫擔心別人,現在徒弟擔心的可是咱們倆的身家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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