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比左丘想像中還要更大一些,皇后生活得奢侈,哪怕是城牆上也得鑲嵌着一兩塊碎金。碎金在陽光下灼灼生輝,白雪和左丘由一名護衛帶領着,向着皇后的宮殿走去。
比之出鎮子那會兒的事情,進入皇宮反而更加簡單。左丘瞥了一眼任務的倒計時。
【完成白雪的願望。0/1剩餘時間15:02:03。】
這時間充裕得他自己都不相信。按遊戲的尿性,用痔瘡想都知道皇后肯定會搞事情。
侍衛把兩人領進宮殿,宮殿內部的環境比外處還要奢華,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用細繩牽引垂下十多粒碎鑽。四個純金的雕像分別豎立在兩側,雕像上刻着四個不同模樣相同帥氣的男人。他們赤裸着身體,只有一塊布擋住最令人羞澀的部分。說起來,也走了一段時間,這碩大的皇宮內居然沒有看見一位女僕,倒是男守衛們,個頂個的高大帥氣,這其中怕是有什麼不可明說的事喲。
牆面上掛着十多幅相同的畫像,上面是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子,頭戴皇冠,神情高傲。想來這是國王年輕時候的模樣。白雪公主的故事裏的國王已經死去多時,不知道這位帥哥若是知道宮殿裏放着幾個裸男的雕像,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裏爬出來,頂着個呼倫貝爾大草原再爬回去。
左丘回過頭,見白雪神色如常,想必這姑娘早就知道此事了。
白雪目不斜視,自她進了宮殿,便只朝着皇座上的女人看。
年輕的皇后正極為優雅的坐着。與這優雅的坐姿相對的,是她那幾乎稱得上是半透明的服飾,淡藍色的絲綢緊緻的包裹着女人的身體。那曼妙的酮體正隨着她身體的微微動作而若隱若現。
座位兩側有兩名帥氣的侍從正在為其打扇,左丘瞅着他們那結實的肱二頭肌以及腰側的劍,心裏默默把肉搏這個選項刪除。
皇后把玩着耳畔的黑髮,她的雙眼燦若星辰,皮膚膚白如雪,聲音更是清澈好聽。「小丫頭,任你如何狡猾,終於被我抓着了。」她舔了舔舌頭,又看向一旁的左丘,虛起眼笑問「這位勇士,你幫了我大忙,可需要什麼報答。」她做出這麼一個誘惑的動作,可因為那張清純而漂亮的臉,便不顯得絲毫的妖艷。
老實說,皇后是左丘目前在遊戲裏看過的最美的女人,就算是白雪,和她一比也差了幾分韻味。所以左丘分外疑惑,那魔鏡究竟是怎樣昧着良心說出比白白雪比皇后漂亮這種話的。莫非,那魔鏡是。雪還要好看上那麼一些,也不知那魔鏡也是個蘿莉控?
思維不斷展開,直到白雪「一不小心」踩到自己布鞋,左丘才回過神,他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分虛假的笑容
「我不敢要什麼獎賞,能為如此美麗的皇后效勞,是我畢生的榮幸。」
皇后輕輕呻吟了兩聲,若有所思的看着獵人。獵人慘白的膚色和平凡的外表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可在這城堡里呆久了,什麼英俊的沒見過,倒是他這樣的在此時顯得與眾不同起來。男人若是要野花,總是喜歡各式各樣的。女人也相同。
「真是會說話。告訴我,你是怎麼抓到這小丫頭的。」
「今早我在森林中打獵,瞧見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姑娘,她正在摘取蘋果,看到我,轉頭就跑。森林這麼危險,怎麼會有女人在這裏。我覺得不大對勁,連忙追了上去,這才知道她便是白……」左丘話未說完,白雪公主便冷哼一聲,「沒錯,我便是你白白追蹤這麼久的野丫頭,哼,你那些侍衛可真沒用,找了這麼久都沒用處,反倒是讓一個獵人贏了。」
怎麼這個時候出言挑釁。左丘心中詫異,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看着皇后。皇后並沒有為白雪的幾句挑釁而憤怒,她因為左丘之前的話注意到了白雪手中提的花籃,更注意到了花籃中那顆紅彤彤的蘋果。
她果然如女巫所說是個愛極了蘋果的人。
皇后雙眼熾熱的看着那紅彤彤的蘋果,她臉頰上的緋色也變得如蘋果一樣。
「獵人,為我取來一個蘋果。」她眼饞了一會兒,終是忍耐不住。左丘伸手把毒蘋果起,看見皇后招手讓他靠近。連忙湊了過去。
蘋果的清新香氣似乎化作了一隻白皙的手,它在勾引着饞嘴的皇后。
皇后仍有理智,她並沒有忘記這顆蘋果是來自於想要殺害自己的白雪的。「獵人,你要一口看看。」她如女巫所說那般要左丘試毒。左丘拿起蘋果,裝模作樣的用袖口搽拭表面,實際上是在尋找那小黑點兒,他衝着無毒的一面咬了下去,張口咀嚼了幾下,腳指頭忍不住難耐的動了起來。
實在是太難吃了、
那迷之口感就像放壞了的蛋糕混合着幾根死蚯蚓。至於味道,就跟鯡魚罐頭混合着臭豆腐一起在嶗山百花蛇草水裏煮過了一樣。
簡直是噩夢,外星科技,生化武器。
偏偏為了讓皇后咬下去,臉上還不能表露出來絲毫難吃的味道。左丘慘白着臉,眼睛快速眨動,為了掩飾那點兒噁心,特地做出浮誇的表情「好吃!」
皇后笑盈盈的拿過蘋果,殷紅的嘴唇對準有毒的那一面,白雪目不轉睛的看着,她與左丘都在心中默默用勁。眼看貝齒即將落下,皇后忽然噗嗤一笑,手腕一轉,舌尖在獵人咬過的位置上舔了一口。
左丘呼吸一滯。皇后以為他被自己的動作勾引,沿着被咬過的部分再咬了一口,她正要說些風騷的話,蘋果的味道便從舌尖瀰漫開,皇后臉色一變,當即吐出嘴裏的果肉,將蘋果朝着白雪砸去。
什麼狗屎味道!她心中暗罵?那味道實在駭人。而更駭人的是,這位獵人居然還覺得味道不錯?皇后臉色怪異的看着左丘,她當然不明白左丘心中的懊惱。
那女巫就不能張張腦子,把蘋果顏值上升的時候,順便把味道也上升嗎?皇后也是,非要風騷的和我咬在一起。
第一個道具就此失敗,左丘並不放棄,而是說道「我一直傾慕皇后,早已為您準備了兩件禮物,不知……」說到後面,左丘轉過頭去,輕咬下唇,漆黑的瞳孔不時瞥向他,又不時移開。好一副純情男人扭捏狀。這小樣兒看得皇后內心瘙癢難耐,只覺得此人跟宮內的妖艷賤貨完全不同。
「什麼禮物,拿來瞧瞧。」皇后說。
左丘聞言一喜,從懷中摸出魔法木梳與魔法束帶,也不知是否為錯覺,皇后看到木梳時表情似乎有片刻的厭惡。
討厭木梳?是有什麼隱情嗎?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左丘將把木梳向前遞去。
皇后眉頭一皺,但她勾起唇角,笑顏如花,「怎麼送了一把梳子?你幫我梳梳。」
對這個要求,左丘自然樂意聽見。
他拿起梳子,另一隻手慢慢摸上皇后柔順的黑髮,梳子慢慢靠近,間隙插入縫隙。
成了……
左丘眉頭一挑。
「怎麼停了?」皇后的聲音傳出。
白雪的瞳孔一縮,忍不住後退。左丘更是再次打開菜單欄,確認這件傳說品質的道具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的確是一沾到頭髮就會死亡啊。道具沒問題的話……是頭髮?
他回了一句「沒事兒。」便繼續拿着木梳在髮絲上滑動。這次他長了心眼,翹着小拇指勾起一縷髮絲後扯。力氣雖然不算大,但正常來說一定會感覺疼痛。然而事實上,皇后對此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原來如此啊……這麼一實驗,左丘心裏便有數了。
難怪之前皇后看見木梳的表情不自然,因為她現在……帶着假髮啊。真可憐,人還沒到中年呢。就開始謝頂了。不……等等,可憐的應該是我才對吧。為什麼還不容易有個強力道具卻會碰上禿頭啊。
等到皇后主動叫停,左丘便把木梳放回懷中,進而拉起束帶。皇后顯然很喜歡束帶的樣式,她的眼底含着笑,站起身,張開雙手,等着左丘親自為自己戴上。
這個姿勢,這個距離,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拿出剪刀將其殺死。左丘心中暗想。但這個想法一升起,便被兩旁護衛警惕的視線打消了。
得,還是老老實實用魔法道具吧。他心裏嘀咕,拿着腰帶便準備向皇后腰間套去。
面對面離得如此之近,皇后那美麗的面容更加動人。
她的皮膚白得像雪一般,雙頰紅得有如蘋果,頭髮烏黑柔順。儘管不久前她吃了屎一樣的蘋果,梳了並不存在的頭髮,但是……
但是……左丘將束腰合攏的雙手猛地停住。
他慘白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眼珠來迴轉動,似有無數驚疑蘊含其中。
年紀看上去過小的白雪,被追殺至奇怪地點的女巫,充滿色慾的美貌皇后,被掛在牆上的年輕國王肖像……一個大膽的猜測逐漸在左丘心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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