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師弟起床出門尿尿。
「不好意思,從今日起,任何人不能下山。」落花流水一對師兄弟卡在半山腰上,阻止師弟下山去尿尿。
師弟起的太早,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轉頭看了看萬葬山,然後又看了看山下,疑惑的說道:「這是靈山派。」
「說的就是你們靈山派所有人!」落花厲聲說道,他昨天被師兄打了一拳本就是懷恨在心,連着對靈山派印象都不好了,見誰都來氣。
「哦……」師弟下意識點點頭,轉身回到自己建造好的房舍里把師兄叫醒。
「師兄,我們被禁足了。」
師兄抱着從張靈巧那領來的被褥,眼睛都不睜,嘟囔道:「被禁足就禁足了,掌門的話你還敢不聽?」
師弟上了師兄的床,搖了搖師兄,說道:「不是啊!是被昨天上山的那些布衣宗禁足的,他們說從今天開始我們所有人都不可以擅自下山。」
師兄沒有說話,師兄又睡着了……
「師兄?」師弟又搖了搖師兄,小聲地喊道。
師兄睜開眼睛,認真的看着師弟,問道:「他們禁他們的足,你為什麼要聽他們的呢?」
師弟聞言,愣了一下,恍然道:「師兄,你說的對哦!」
「嗯,去吧。」師兄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後躺下繼續睡覺。
師弟下床出門。
一盞茶功夫。
「師兄,我被人打了。」
師兄:「……」
師兄只坐起來看着自己師弟臉上紅腫的黑眼圈,沉默了一會,問道:「師弟,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被打。」
「因為我執意要下山。」師弟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還不傻。」師兄點點頭,拍了拍師弟的肩膀,安慰道:「既然他們禁足,那我們就不要下山了,在山上待着就好,乖。」
「師兄,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師弟疑惑的說道。
「剛才師兄說的是夢話,當不得真。」師兄擺擺手,轉頭繼續睡下。
師弟看着繼續睡下的師兄,開始懷疑人生。
「師兄,我覺得你應該出手幫我報仇。」師弟揉了揉自己紅腫的眼睛,說道。
在師弟的心目中,師兄雖然毫無修為,但右手卻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這一點從昨天師兄出手打殘布衣宗一名弟子就可以看出,所以如果師兄願意出手幫忙,那麼就一定能夠打敗外面的兩名阻攔他下山的布衣宗弟子。
師兄無奈,坐起來將自己的背部靠在牆上,伸出自己的右臂,一臉為難的說道:「師弟,師兄不是跟你說過了嘛,師兄的右臂用一次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復,所以不能幫你報仇,要不你就委屈一點?師兄答應你,等師兄右臂可以使用後,一定幫你去報仇!」
「可是師兄,你不是說過『男兒有仇不要隔夜』嘛?」師弟有些不甘心,他堂堂七尺男兒,若是被人打不報仇的話,未來太憋屈了些。
師兄聞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師弟,其實這句話還有後半句,叫『若是隔夜就莫計較』。」
「師兄!」師弟不滿的喊道。
師兄連忙擺手,說道:「行行行,我們去找江長老,讓江長老給你報仇行不?」
「江長老?為什麼不是稟告掌門呢?」師弟疑惑不解的問道。
師兄一副你不懂的模樣,說道:「掌門性子和善,加上布衣宗強勢,若是稟告掌門,她定會讓我們選擇隱忍;但是江長老就不一樣了,他是個狠人。」
「江長老是個狠人?」師弟一臉茫然。
「師弟,你認為一個想要毀滅自家門派的長老,他算不算的上是狠人?」說話間,師兄已經穿好了衣服,帶着師弟走出房舍,一眼就看見不遠處守在青石板路上的落花流水師兄弟,師兄沖他們笑了笑,便朝山上走去。
師弟跟在師兄身旁朝山上走去,聞言先是疑惑,繼而恍然,看着師兄說道:「我明白師兄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江長老沒有任何顧忌,所以他敢把事情鬧大!」
師兄難得意外的看了一眼師弟,面帶欣慰地說道:「師弟,你又成長了。」
「還是師兄栽培的好。」
「……」
江落陽正在大殿後面建造他的房舍,從師兄弟嘴裏知道這件事情後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淡淡地說道:「去找掌門。」
「大長老,師兄說掌門性子和善,不會幫弟子報仇。」師弟可憐巴巴的說道。
江落陽聽到這句話,手裏的工具下意識停了下來,轉過頭看着師兄弟二人,認真的說道:「你們可能對掌門的了解有什麼誤會。」
張靈巧性子和善?
這個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大長老,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師弟沒聽明白江落陽這句話的意思,倒是師兄一副我早已聽懂的表情,站在旁邊輕輕點頭。
江落陽看了一眼師弟,正準備說話,餘光瞥到一身白色勁裝的張靈巧正往這邊走來,默默轉身繼續沉迷建造。
「你們在這裏幹嘛呢?」張靈巧走着『掌門步伐』來到三人面前,趾高氣昂的問道。
「參加掌門!」師兄弟二人連忙拱手行禮。
張靈巧先是看了一眼背過去工作的江落陽,這才看向師兄弟二人,看見師弟眼睛上的紅腫時也是微微驚訝,問道:「尚柏,你的眼睛怎麼腫了?」
師弟聞言,一張臉瞬間苦了下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張靈巧。
張靈巧一聽,臉上頓時露出憤怒的神色,呵斥道:「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布衣宗雖是七品宗門,但也不能無緣無故毆打我靈山派門下弟子。走!本掌門帶你去找他們討個說法去!」
張靈巧此話一出,師兄弟二人看向張靈巧的目光中都帶着濃濃地驚訝和不相信。
掌門竟然真的敢這樣做!
只有江落陽依舊無動於衷,沉迷建造,無法自拔。
「噹噹噹~」
「咚咚咚~」
「咯吱~咯吱~」
「江長老啊……」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幽香,張靈巧湊了上來,一張臉帶着略微不好意思地笑容。
江落陽:「……」
江落陽默默地轉了個身,和張靈巧拉開距離,因為他感覺自己體內的那股灼熱感又出現了,但凡只要聞到張靈巧身上的那股香味,這股灼熱感必然發作。
「嗖~」
江落陽的衣角被張靈巧扯住,無法離的太遠,張靈巧鍥而不捨的湊了上來,小聲地說道:「江長老,幫個忙,去找你新收的徒弟出手教訓一下那兩名布衣宗弟子。」
江落陽聞言,跟看傻子一樣看着張靈巧,說道:「他是布衣宗的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