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肖富文騎着自行車來接對象下班來了。
到了公安局外面,他大長腿一支,帥氣的停了下來,推着把自行車停到了靠邊的地方,然後鎖車,從車把上把買的一包點心拿了下來,這才拎着東西往公安局裏走。
「何姐、孫姐忙着呢?」肖富文一進屋就對着門口兩個辦公桌的女同志打了聲招呼。
「呦,小肖來了,今個可夠早的。」何姐看到他也笑着招呼一聲。
「這不是不用上學嗎,也沒啥事,就提前過來了。」肖富文說着,把手裏拎着的紙包就放在了何姐的辦公桌上。
「你這又拎的啥?」孫姐和肖富文也熟了,看他放下的油紙包有些好奇的抻頭看。
「剛剛在供銷社轉了一圈,看今天有賣小麻花的,上面還掛了一層糖,一看就能好吃,我就買了點,給大家都嘗嘗。」肖富文很是會處人際關係,知道媛思那丫頭對這方面不行,所以他每次過來都會拎點東西,最起碼讓這些人精子吃了他家的東西,嘴短就不得不對他家丫頭好點。
「哎呀,這麼破費幹啥,有點錢攢着以後用吧。這結婚了可不是一個人過日子,以後要是你們有了孩子,那花錢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何姐皺着眉說了他一句。她不是那麼貪心的人,看這兩個孩子,一個就是臨時工,雖然在他們單位每個月的工資要比別的地方多一點,那也就才十九塊,一個剛剛高中畢業,一分錢都不掙,倆孩子湊到一起,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喲,她在旁邊看着都替他們發愁。
「嘿嘿,媛思說不着急。」肖富文好似很靦腆的說。
「啊?你們計劃要孩子了?」孫姐小聲的問道。
「沒有,是我娘有這意思,她歲數大了,喜歡孩子。但是這個也得看緣分,我這剛畢業,工作還沒有着落,到是不急着要孩子,要不我倆也養不起,還是等過幾年再說吧。」肖富文知道自己和媛思以後可能不會有孩子了,為了避免日後的閒話,他現在就只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是這個理,你們兩個也還小,拼幾年事業在要孩子也不晚?」何姐也贊同,兩個孩子不容易。
大家都知道肖富文的家庭情況,當然也知道他嘴裏的「我娘」指的不是親娘,而是丈母娘。
這也是這倆個姐姐喜歡肖富文、羨慕媛思的地方,有哪個女婿能像肖富文這樣,真的把丈母娘當成親娘一樣孝順啊。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媛思也支持我。」肖富文咧嘴笑的像個傻小子,不過這樣才招大姐們稀罕不是嗎。
「我說小肖啊,媛思可是個好姑娘啊,你們倆能做夫妻,可以說是你倆人的福氣,不過這一家之主都讓媛思當了,她把家裏的大方向就行,平時家裏的一些小事你自己說的算就行了,不用啥都請示。」錢姐偷摸的傳授經驗。
媛思那丫頭哪都好,做事勤快,為人大方,一點都不愛計較,也不是那喜歡耍嘴皮子的人,閒事啥的她聽着行,但是從來都不說。所以單位這邊從領導到小兵,對媛思的感官都非常好,就是有一點,媛思那丫頭對啥都不夠熱情,沒有啥特別喜歡的,也沒啥不得意的,這就給人沒有抓手的感覺。
大家一致認為,這樣的媛思看着好說話,但是其實性格倔強,不好搞啊。
「那不行啊,要是媛思不高興了咋辦?」肖富文表面為難,心裏卻說,現在我們家可不就是你說的那樣。
「你可別瞎出主意了,人家小兩口子的事,你這麼大歲數瞎摻和什麼。」何姐瞪了錢姐一眼。「小肖啊,你好好努力,我們媛思可是好姑娘,你可不能虧待了我們媛思。」
「放心吧,在你們這幫姐姐眼皮子底下,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肖富文樂呵呵的撓頭,「那何姐你們先嘮着,我去後面看看媛思去。」他和這些大姐們嘮完家常後,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抬腳就往後面的資料室走。
「你剛才幹啥不讓我說,我也是為了她們好,你看小肖那脾氣軟的,一直被媛思壓着。媛思有主意着呢,要是等着她點頭同意,那可有的等呢。」錢姐看人走了,這才拉着何姐又聊了起來。
「就說在不容易那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你想想,你們兩口子想干點啥喜歡別人在旁邊指手畫腳嗎?」
錢姐想都不想就搖頭,肯定不喜歡啊。
「那就對了唄,咱是好心,但是要是媛思不喜歡呢,咱們這不是好心辦壞事了嗎,所以咱們還是啥也別說,就等着看結果吧。」何姐拿起一個裹了糖漿的麻花,塞到嘴裏,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
錢姐看她吃的香,也忍不住抓了一個吃了起來。
此時的媛思,因為始終關注着會議室里的動靜,所以肖富文一踏進公安局她就知道了。
看他已經和外面的兩位大姐寒暄完了,她這才把在空中飛舞的麥稈都收了起來,肖富文也正好推門走了進來。
「幹嘛呢,今天忙不忙?」肖富文進了資料室。
「不忙,還不是那樣。」媛思拉着肖富文,還往外面看了看,其實這個動作就是下意識的,外面有沒有人跟過來她早就掃描着呢,咋能不知道呢。
肖富文挑眉,今天這麼熱情?
媛思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心裏就把要問的話問了出來,『你今天是不是去學校了,學校那事是不是你乾的?』
自從肖富文有了異能後,經過不斷的練習,他的讀心術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後來兩個人研究出了一個新技能。
平時肖富文是讀不出來媛思內心的想法的,但是如果媛思想的話,可以在心裏說話,那邊肖富文就能讀出來,之後只要兩個人有什麼不想讓外人聽到的話要說,都會以這種方式交流。
但是媛思可不會讀心術,所以肖富文的回答還是要表現出來的,比如說點頭。
肖富文也向外看了眼,意思是外面沒人偷聽吧。
媛思白了他一眼,這是她的地盤,有人偷聽她還能不知道。
肖富文得到答案,這才小聲的湊在媛思的耳邊把上午的事說了一遍,「當時那情況,我不適合出面,所以只能暗中給那些人一點教訓,想着要是教訓的輕了,他們也不當回事,還能出來蹦躂,乾脆就讓他們斷條腿,一條腿總不能出來嘚瑟了吧。這樣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們就是想繼續鬧騰也得三個月後,老師雖然也斷了腿,但是總比被那些人羞辱的強,最起碼現在能消停的在床上躺幾個月了。」
當時情況比較緊急,老師馬上就被他們拉出去了,他再去找人想別的辦法也晚了,再加上看他們一幫學生,狠叨叨的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老師臉上扇,他這心裏的火氣就不停的往上竄,恨不得上去把他們的手都剁了。後來想想剁了手也沒用,他們只要還能動彈,就不能輕嘚瑟了,那倒不如把腿給他們打斷,於是就出現了上午集體斷腿的dt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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