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宣又看向二哥梁淑玉,本想讓二哥勸勸五哥,豈料,二哥冷清的瞥五哥一眼,接着,薄唇輕掀。——「蠢死得了。」
梁逸宣:「……」
哥,您真是親哥!
梁越寧憤懣的看二哥一眼,心裏很不痛快,但偏偏剛才懟自己的人是二哥。
二哥是狐狸,哪怕從小體弱多病,但一直穩坐老二這個位置,是家裏的二把手。
老三和二哥是對孿生子,兩人出生的時辰只差了一刻鐘。
年少輕狂的時候,老三曾耍小心思,想讓二哥管他叫哥哥,但太嘚瑟的下場就是回回都被腹黑的老二鎮壓。
梁越寧也知道,比起上面幾位兄長,他腦子算是笨的。
真要是和二哥嗆起來,他肯定得不着好。
於是被子一拉,蒙住了頭,他躺倒在地上。
他眼不見為淨總行了吧?
二哥梁淑玉輕嗤一聲,但眸子裏也有幾分無奈。
他捂住胸口悶咳了一陣,之後叫來逸宣,小聲吩咐了兩句。
逸宣臉上的表情是驚訝的,他看向梁越寧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竟然,是這樣啊。
忍着笑,逸宣點頭道,
「好,我明白了。」
***
梁越寧餓着餓着,就餓的睡着了。
等他醒來時,就看見逸宣捧着一碗白米粥進門。
「五哥,醒了?正好,妻主說了,你現在生病,不能吃太油膩的,就讓我幫你熬了一些粥。」
梁越寧一愣,「她真這麼說?」
逸宣點頭,「是的,她真這麼說。」
陣陣熱氣爬上樑越寧脖子,他窘了窘,之後又一聲冷哼。
「她這人,真是瞎操心。」
嘴上這麼說,卻飛快的捧起粥碗,呼嚕嚕喝了兩大口。
逸宣的手藝他是知道的,凶婆娘入贅之前,一直是逸宣負責家裏的伙食。
今日喝着白水清粥,哪怕寡淡了些,但他特開心。
算那臭婆娘有良心,哼!
逸宣忍着笑,和炕上的二哥對視一眼,又見五哥唇角止不住的往上翹。
他乾咳一聲,「嗯,五哥慢點喝,不夠鍋里還有。」
梁越寧做出一副趕人的模樣,「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梁越寧喝完粥,胃暖了,人也不氣了,美滋滋地拿着空碗出門。
一出來,就看見房門口,董惠瑩坐在小板凳上,正靠着門框曬太陽。
他眉梢一挑,眉飛色舞。
但當走進了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然睡着了。
「嘖,」
砸了一下舌,他彎下腰,一把抱起董惠瑩。
她比自己想像中的輕上許多。
瞄了她一眼,他腳步一亂,差點沒栽一個大跟頭。
把人送回東屋,又為她蓋好被子,隔着被子往她身上拍了拍,然後,他耳尖紅紅的,神色極喜悅,背着手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董惠瑩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
她摸了摸身下的土炕,一臉懵逼。
中午吃完飯之後,她見天色不錯,就曬了曬太陽,但迷迷糊糊睡着了。
是誰抱她回來的?
她洗了一把臉,隔着窗戶看見梁越寧。只見這人揚着下巴,一副倨傲的模樣道:「我晚上不吃粥了,我要吃餅子,還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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