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瑩眼下是兩袖清風,除了身上穿的衣裳,連個銅板都沒,針灸針更是早已被人收繳了。
她按着梁越寧的人中,又飛快點了另外幾處大穴。
梁越寧呻吟一聲,他像是掙扎着想要醒過來,但只過了小半晌,他就重新恢復成死豬的模樣。
「這迷煙也太厲害了?」
她皺着眉,但最主要的是沒有針灸針,沒有解迷煙的草藥,否則還不手到擒來。
追兵已至,她只好帶着昏迷的二人繼續逃竄。
就這樣,又過了小半個時辰。
一簇草叢中,董惠瑩鬼鬼祟祟地探出頭。
她左右瞅了瞅,然後小身子飛快竄出,采了一株小草,又重新竄回草叢中。
梁淑君和洪香君並排躺在草叢裏,她捏斷小草的根莖,擠出淺綠色的透明汁液,然後掰開梁越寧的嘴,滴入汁液之後,只見男人昏迷的臉色,陡然出現相當劇烈的變化。
梁越寧從昏迷中甦醒,他首先乾嘔了一下。
嘴巴裏面苦苦的,他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給人幾分愣頭愣腦的感覺。
「這是——」他想問,這是哪?
但忽然間,一個小身子衝過來,一把捂住梁越寧的嘴,她趴在梁越寧身上,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
梁越寧的身體霎時僵直,他瞠目,瞪大了眼睛,眼珠轉了轉。
一張俊臉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粉了起來。
心跳的節奏相當之快,心臟像是要衝出胸腔。
他正要推開她,但她力氣太大了,壓着他的身體,不准他動彈。
他長卷的睫毛顫了顫,臉上猶若火燒,燙燙的,都快冒出熱氣來了。
「人呢?」
「師爺算無遺策,但這幾隻耗子太能逃了。」
「剛才東邊發現一匹被揍昏的黑馬,是被小耗子搶走的那匹。」
「沒有馬匹代步,她們逃不了多遠。」
「是啊,不過那個小矮子也真挺厲害的,都快比得上咱們老大了。咱們有不少人被她揍昏,眼下還在山寨躺着呢。」
「走吧,繼續找,不把人抓住,咱心裏也不安生。」
又過了好半晌,腳步聲漸行漸遠,董惠瑩這才鬆了口氣。
她爬了起來,只見梁越寧的臉色火燙火燙。
她納悶地摸了一下他腦門。
好熱,是不是感冒了?
她瞅了他一眼,只見他滿臉不自在,然後故意凶着臉推開她的手。
董惠瑩:「……」
翻了個白眼兒,她『噓』了一聲,示意梁越寧不要說話,然後躡手躡腳爬向洪香君。
如法炮製,掰開洪香君的嘴巴,滴入小草根莖苦苦的汁液。
洪香君一聲呻吟,之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臉上滿是不耐的表情。
苦啊,忒苦了!
董惠瑩捅了洪香君一下,然後又朝梁越寧招招手。
二人對眼下的情況一知半解,但還是跟在董惠瑩的屁股後面,貓着腰,在草叢中潛行。
董惠瑩分析過這裏的地形,她相中了一棵高聳參天的大樹,於是比了個手勢,示意爬上去。
洪香君瞅了瞅大樹,咬的腮幫子生疼。
爬樹?
她又不是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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