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智宸嘴巴很嚴實,只要他不想說,任憑其他人問個半天,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都沒用。兄弟們很好奇這些財寶到底是大哥從哪弄來的,但大哥的一張嘴就像蚌殼似的敲不開,大夥也就只能在心裏頭暗暗猜測了。
妻主收了禮物,梁智宸鬆了口氣,於他而言這便已經算是好的了。「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要和妻主單獨談。」
兄弟們有些猶豫,但大哥微笑着一記眼神掃過來,頓時全都蔫了,這便是身為長兄的威嚴。老五撇了撇嘴,不太痛快道:「能有啥事?居然連聽都不讓人聽。」
「行了,走吧,」老三勾住老五的脖子,他知道大哥心中有數,不沖別的,單是妻主能夠治好老二的病,妻主是老二活下去的希望,大哥就不會做出任何危害到妻主的事情來。他對於這點是很篤定的,因此他非常的放心。
兄弟們撤出地窖之後,梁智宸沉吟一番,之後撩起下擺,單膝跪地:「妻主,日前智宸不知是您,唐突了您,還曾故意戲耍於您,但因當時情勢不變,智宸來不及向您賠罪。在此,不論妻主是大是罵,智宸絕無二話,只但願妻主您能消除心頭的怒氣。」
梁智宸抱着全,微微低着頭,他凝視着地面,靜候妻主的決策和發落。
董惠瑩瞥了他一眼,他還真的跪得下去啊?她早便看出來了,這人其實是個很自尊很自傲的性子,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其實再自重不過。但是,此等大禮她可受不起,因此在他下跪請罪的同時,她橫挪一步,避開了些許。
「你還是起來吧,」她嘆了口氣,心道他胸有溝壑,不缺城府,本就是個足智多謀的男子,他怕是早已篤定了,就算自己記着當日的事情,對他感到很生氣,但以她如今的性情,也做不出任意打罵的事情來。
梁智宸彎了彎唇,之後平靜自然地問道:「妻主不生氣麼?」
董惠瑩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心道當初受傷時真的是非常疼的。
梁智宸微微眯了下眸子,之後,只見他手持一根鐵釘,往臉上狠狠一划,頓時便見了血珠。
他的記憶力很好,下手的分寸也拿捏妥當,當日她毀了容,傷口極深,而今同樣重的傷也出現在他臉上。
「你這是做什麼?」她慌張的攥住他手腕,但到底還是慢了些,他已劃花了臉頰。看見血珠不斷從他傷口之中滾落下來,她也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這個人太狠了,不過梁家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恍然想起當初老五也曾如此,不由分說的自殘,難道是基因問題,這莫不是一種遺傳病吧?
噹啷一聲,梁智宸扔下鐵釘,他微笑着問:「這是我欠您的,妻主心中可有好受幾分?」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氣哼哼的甩手走人。
梁智宸愣了下,他今日也算是兵行險招了吧?從黑風寨回來的路上他就在不斷思索,如何才能令她不計前嫌?
就和梁淑君想的一樣,不為別的,就算只是為了病弱的淑玉而已,他也都必須做點什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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