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張恆去了香江中文大學辦理了入學註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本學年起,大恆集團所有部門經理以上主管都必須參加香江中文大學特地為大恆集團開辦的商務管理培訓班,學期一年,每周三次課程,時間安排在晚上。
這是七月份張恆同校董會主席簡悅強,校長李卓敏談成的一件大事。
當然,張恆不僅要上這門課程,另外還給自己和大恆科技一票工程師申請到了電子系的旁聽資格,只要他們對該系任何一門課程感興趣,可以在獲得主管同意後隨時過去旁聽,只要不影響自己負責的項目就行。
為鼓勵主管和工程師們不斷充電,行政部制定了嚴格細緻的獎懲制度,好好學習學習好好者有獎勵,包括加薪升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者就準備被發落吧。
還沒等他參加第一次課程,在法國的華特打來一個電話,張恆立即率領一支人數不小的團隊,匆匆踏上了飛往法國的班機。
二十個小時的飛行後,在戴高樂機場,張恆見到了前來迎接的華特和他在本地的合作夥伴,法國里昂信貸銀行高級副總裁儒勒,簡短地寒暄後,一行人搭乘對方準備好的幾輛雷諾旅行車,迅速離開機場。
給張恆一行人預定的酒店位於塞納河左岸,是一家叫做莫里斯的五星級酒店,據說擁有140年歷史,住過的名人包括德皇威廉二世、末代沙皇等國王皇室成員,以及莫奈、達利等文化名人。
張恆的豪華套房據說也同樣住過很多名人,他沒有細問,也無暇欣賞套房內繁冗華麗的歐式裝飾,一進起居室就迅速擺好陣型,同對方進入了主題。
華特來法國已經十天了,他此前受到張恆的委託,對拉卡斯特進行調研,探究併購的可能性,八月底的時候,他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拉卡斯特的創始人rene ste病重,便帶着一個團隊直接飛到法國,就在酒店常駐下來,隨時關注事態的最新進展。
就在三天前,rene ste去世了,拉卡斯特家族內部為了遺產,爆發了激烈地衝突,華特當機立斷通知張恆過來。
「張先生,rene在兩年前就組建了家族信託基金,通過這家信託基金持有ste sa百分之743的股份,基金的合法持有者有四個人,rene的妻子,兒子,以及兩個女兒。」
「按照rene生前設定的前置條件,家族基金四個持有人做出一致性決定,那麼該基金代管人必須按照這個決定行事,有一半人數提出某項動議,那麼託管方可以做出最符合經濟利益的選擇,接受或者拒絕。」
接下來為張恆詳細介紹這場家族內亂的是儒勒,他所服務的里昂信貸銀行也是ste家族信託基金的直接託管者。
rene去世當晚,他的兩個女兒就提出要出售家族基金所持有的拉卡斯特股份,然後將這筆收益平均分割,從此各自發展自己喜歡的事業,這項提議遭到了她們母親和弟弟的斷然拒絕。
兒子和母親一方,強烈反對兩個女兒的提案,自然是因為按照基金設定,他們分取收益的比例要高於另外一方,如果出售股份,那麼這些錢只能平分,兩個女兒的動議也是因為這個小心思。
本來這場家族內亂與作為中立者的他們無關,但ste家族的戰火還是無可挽回地燒到了他們身上,就因為基金條款中一半人數動議的條款,里昂信託銀行被架上了火堆。
該如何選擇?
從去年起,歐洲經濟陷入了低迷狀態,拉卡斯特的股價一直在往下走。
如果此時出售,說不定還能賣在高點,按照專業中立原則,里昂信貸銀行應該支持這次動議。
可一旦支持動議,極度不滿的rene的兒子和妻子,一定會通過家族還算可以的人脈圈子,對銀行發動無數或明或暗的反擊。
雖然里昂信貸銀行問心無愧,可眾口鑠金,更別說有些反擊應對起來還是會很麻煩。
就在這個節點上,合作方高盛透露有目標客戶對ste sa(法語股份公司縮寫)感興趣時,里昂信貸立刻做出了積極回應。
這趟法國之行的住宿費用,就是由他們主動承擔的。
「儒勒,聽了你的介紹,我認為,問題關鍵不在於基金持有的股票能否售出,而在於他們一家人內部對收益分配機制的不同態度吧。」
「的確是這樣的!但作為專業的基金託管公司,我們認為,如果能在短期內為這些股份找到一個願意支付合理價格的買家,我們就對得起rene的委託,面對任何質疑都能問心無愧了。」
「也就是說,你們希望賣出比市場價更好的價格咯?」張恆敏銳地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儒勒點點頭「是的,這就是里昂信貸銀行為客戶做出的最好回報。」
「儒勒先生,你先去隔壁休息會,我和張先生好好談談。」
打發走他,懷特送了下領帶,笑嘻嘻說「他們的底價是高出市場價10個點。」
「743的股份,目前的市場價是多少?」
「2億法郎。」
「也就是我要多付500萬美金咯,我才不當這個冤大頭。」法國法郎此時同美元的匯率是4比1,張恆連連搖頭,「反正被架在火上的是里昂信貸銀行,我們再等等看吧,麻煩你先替我去德國走一趟。」
「很榮幸為您效勞,我的億萬富翁先生。」華特鞠躬行了個歐式貴族禮。
一直旁聽的林良忽然說「能否同這四個人進行私下溝通,促使他們內部先達成一致?」
華特嚴肅地搖頭「不可能,那對姐妹倒是很想立即出售股份,哪怕比現價低幾個點都沒問題,那對母子除非瘋了,才會同意這個方案。」
張恆不解地說「聽了儒勒的介紹,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作為創始人和家族族長,rene為何要設置一半人數條款,這不是給繼承人添麻煩嗎?」
華特笑了「我的朋友,或許我可以為你解釋,rene設定這項條款應該不是針對他的第一代繼承人,而是接下來的二代三代們,如果那時候開枝散葉數量龐大的家族後裔們,有一半人不想經營祖先留下來的產業了,rene覺得也是時候可以讓託管銀行作出最有利的決斷了。」
林良不解道「那他怎麼沒有考慮到第一代就出了問題?」
華特嘲諷笑道「他的兩個女兒,演了幾十年好戲,誰都猜不到她們心裏早就抱着等老爹死後立即翻臉的想法啊。」
「家族,繼承,內亂,託管基金,真麻煩啊。」張恆雙手放在腦海,皺起眉頭胡思亂想起來。
「嗨,我的朋友,你考慮這個問題還早着呢!」華特湊過來曖昧地看着他,「不過聽說你在香江又有了個小夫人,幾十年後你的麻煩不比rene少啊。」
張恆沒好氣地說「你的消息很失真,我可從來沒有實際行為。」
「還不是遲早的事!」華特起身,得意洋洋地從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出來,「拉菲酒莊的紅酒,羅斯柴爾德家族饋贈給全世界的美味,試試?」
「82年的?」張恆脫口而出。
「我的朋友,你住的這間房間的確曾經住過偉大的凡爾納先生,難道你是接收了他留下來的靈感嗎?」華特戲謔地大笑。
張恆呵呵一笑「開個玩笑嘛,來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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