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秦天震驚地瞪大雙眼,頭皮陣陣發麻。
明明剛才還在身邊的,怎麼一晃眼就全部消失了?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有人在嗎?有沒有人回答我?」
秦天舉着手機到處照明,同時大聲叫喊,卻沒人回應他。
偌大的世界就只剩下了黑暗和未知,秦天心裏堵得慌,詭異恐怖的氛圍將他包裹,讓他喘不過氣來。
「不可能啊,無聲無息間就消失了?」
秦天趕緊看手機文檔里的字,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能無聲無息就消失的話,難怪說他們全都是鬼?」秦天緊緊地蹙着眉頭,不敢相信內心的猜測。
他給幾個稍微熟悉點的同事打去電話,但是沒人接聽。
不管他怎麼叫喊,都沒有人回應他,原先還熱鬧的山嶺,瞬間就成了無人區,整個世界只剩下秦天一個人。
秦天陰沉着臉,翻遍營地沒有找人,只能咬牙拿着手機走進夜幕。
為了防止其他人中途回到營地,秦天在營地留下了一部對講機,便於聯繫上對方。
「這次的任務太隱秘了,藏在黑暗中的東西一直不出現,直到現在都沒有露出真身。」
秦天凝重地四處環顧,到處都是黑漆漆地,偶爾有「咕咕」的鳥叫聲。
走出營地3公里左右,秦天突然聽到「嘩啦啦」的水花聲,頓時眉頭微挑,順着聲音走去,在一條河邊看到了兩道人影,一男一女。
「他們怎麼到這裏來了?」秦天心生疑惑。
那兩個人就是之前玩遊戲的同事之一,從營地消失後居然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在秦天的注視中,那兩個人蹲在河邊,彎着腰在洗手,把河水都染成了紅色。
洗手時,兩人微微抬起頭對視了一眼,露出怪異的笑容。
「你吃了嗎?」
「吃了。」
他們正在交談時,秦天走了出來:「你們怎麼在這裏?其他人呢?」
他們看到秦天,臉色僵硬了一瞬間才恢復正常。
「我們一直在這裏啊,之前不是出來找人麼,剛好碰到一條河就在這裏洗漱一下。」
「一直在這裏?」秦天眼皮狂跳。
不可能,他們剛才還和秦天一起在營地做詞語接龍的遊戲,怎麼可能一直在這裏?
那麼之前營地里的人是誰?
秦天感到腦子不太夠用,稍微思考一下就脹痛不已。
「其他人呢,找到沒有。」秦天追問他們。
他們沒有說話,沉默着搖頭。
「不可能啊。」秦天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兩個身上發生的事實在是太詭異了吧。
然而就在這時,兩個人突然身體挺直,兩隻眼睛變得空洞無神,瞳孔也成了灰色。
緊接着,他們就像是迷了魂似的,漫無目的地往河中走去。
「你們在幹什麼?」秦天古怪地擰着眉頭。
兩人沒有回答秦天,依舊一步一步地走進河中,並且越走越遠。
河水逐漸沒過了膝蓋。
「喂,快回來。」
秦天衝着他們大叫。
然而這時候,他們嘴唇蠕動着卻唱起了歌,歌聲幽然,聽不清歌詞是什麼,曲調十分怪異。
不管秦天怎麼吶喊,他們都不為所動,嘴裏哼唱着奇怪的歌謠,慢慢地走進河中,逐漸被淹沒。
「不好。」
秦天趕緊跳進河裏救人。
河水的流速很快,等到秦天跳進去時,已經找不到人了,他潛到河底順着河水流動速度遊動,勉強抓到一個人的衣服,一把撈起來,是兩人中的女同事。
秦天再想去救另一個男同事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河水捲走了那個男同事,他整個人都浸泡在水裏,一張蒼白的臉色從清澈的水裏映出來,雙眼睜着,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
而河岸邊,秦天喚醒女同事,問她感覺怎麼樣。
「秦天,你怎麼在這?」她迷茫地看着秦天。
「你和周南走進河裏,差點被淹死了,我只能救出了你,周南被河水捲走,估計活不了。」
眼前的這個女同事叫苗虹,長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錯,在公司里有眾多追求者,不過一直堅持單身,對男性另一半的要求很高。
「不可能,」苗虹變了臉,眼中帶着慌亂,「我從來沒有走進河裏,那種自殺般的行為,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你不記得了?」秦天十分詫異,緊接着又問,「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從營地消失的嗎,當時我們正在玩遊戲,你們突然就消失了。」
「玩遊戲?沒有吧,我不記得玩過遊戲。」苗虹一臉的疑惑。
看到苗虹的表現,秦天也懵了。
「算了,我們先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秦天扶着苗虹在岸邊走了很遠的路,一路在尋找另一個溺水的男同事,卻沒能找到,只能不了了之。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2點40了,必須儘快找到出去的路。
秦天和苗虹一起在夜幕中走着,走了沒多久,突然在不遠處的密林里看到了一棟破舊的房子。
房子裏亮着昏暗的燈光,隱約還有歌聲傳出。
「有人,我們得救了。」苗虹臉上滿是欣喜,她在黑暗中漫無目的地走了那麼長時間,早就受不了了。
「別急着過去。」秦天一把抓住苗虹的手臂。
這種出現在荒僻地方的房子,十有八九是鬼宅,況且都這麼晚了,房子裏還亮着昏暗的燈光,不管從哪個角度分析,它都是鬼宅無疑。
「你別瞎說,明明是一間普通的房子,裏面的住戶能幫我們離開這裏,而且我們能差點東西休息一會。」
苗虹鐵了心要進去,一把甩開秦天,快步奔跑到院子裏,一把推開了大門。
「糟了。」秦天趕緊追上去。
他經歷了很多恐怖的場景,鬧鬼的地點,對一些套路都十分了解,反正眼前的房子絕對是鬼宅,裏面危機重重。
當秦天踏進院子的剎那,一直睡在秦天衣服里的兔子猛地睜開雙眼,居然反常地顫抖起來。
「你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所以感到害怕?」秦天摸了摸它的腦袋。
兔子咧着嘴巴,一隻小手掌伸出去指向大門,使勁地沖秦天搖頭。
「唉,我知道很危險,我也不想進去的。」
秦天嘆了口氣,跟它說話。
然而就在此時,房子裏突然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聲,瞬間引起了秦天的注意。
「那是李心欒的聲音!」他的瞳孔抖動着,內心無比糾結。
如果只是苗虹的話,他可能還不會進去,但現在李心欒也在房子裏,他必須去救李心欒。
於是他推開大門,進入這棟破舊的房子。
踏進大廳的剎那,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只見大廳中富麗堂皇,到處都擺放着名貴的擺件。
房間內部的極致華麗和房子外面的破敗古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秦天愕然地張大嘴巴。
「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請坐下,與我們共進晚餐。」
驀然間,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大廳中央傳出。
大廳的中央擺放着一張很大的餐桌,餐桌邊坐滿了人,他們的腦袋上全都套着油紙袋,油紙袋的眼睛部位被開出兩個洞。
而發出聲音的是餐桌上首位的一個人,他的頭上同樣套着一隻油紙袋。
在餐桌上方的天花板上,畫着一副油畫,畫面中是十幾個人舉着刀叉猙獰地對着地上躺着的少女。
「請入座。」那人繼續對秦天說道。
秦天眉頭緊鎖着,硬着頭皮坐在餐椅上。
這時候,他發現餐桌上蓋着一塊很大很長的布,布裏面應該就是晚餐的食物。
「豐盛的晚餐,現在開始。」
上首位的人一把揭開餐布,露出來的畫面讓秦天當場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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