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了,不應該提起車費這茬,「等我一下,我立刻去拿給你。」
慕初晨順利解開安全帶的那一刻,立刻打開車門跳下車,飛也似的跑開。
一路跑到家,砰地一聲關上門,她才無力地靠在了門上。
她下意識地看着手臂上這一串數字,心情仍久久不能平復。
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什麼,趕緊翻出零錢開門出去,卻發現他的車子早就已經絕塵而去。
慕初晨看着空蕩蕩的停車位,心臟有些擰疼。
她真傻,從來都是她等他。
他怎麼可能會在原地等她?
與此同時,另一邊。
宮千璨開車行駛在道路上,想起剛才她逃也似的消失不見的背影,心情沉入谷底。
以前她總是跟在他身後怎麼甩都甩不掉,現在倒是她千方百計想避開他。
還了車費以後呢?沒有道別,再也不見?
車上還在放剛才那首歌:
『我猜在南鑼的裏面,中戲的門前,或許你會再次出現。我猜在南鑼的裏面,書店的門前,你也等待我的出現。』
他踩下剎車,才發現自己停在了她以前在翡翠明珠的學區房門口。
初中和高中那幾年為了方便上下學,他都住在這裏。
只是後來,她再也沒有來過。
宮千璨一手砸在方向盤,心臟擰疼。
六年了,再遇見她才知道,原來她可以如此絕情。
後來只有他在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而她,根本就不期待他的出現。
宮千璨冷着臉下車,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那盆養了很多年的鳳尾蕉,此刻正在窗前隨風晃晃。
他盯着窗台上的鳳尾蕉陷入沉思。
手指不斷在窗台叩響。
他一直在等她電話,但是手機一直沒有響過。
好像只要他不聯繫她,她就會再一次,徹徹底底,永遠地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明明一開始,是她先來招惹他的,為什麼到最後,只有他一個人走不出去!?
第一次見到她,是初中一次運動會上。
她的褲子染滿了血,還固執地跑着長跑,像個笨蛋被一群少年少女圍着取笑。
他幫她買了衛生棉和小褲褲,這輩子第一次做好事,做夢都沒想到會被她以看過她『小褲褲』的理由纏着叫『老公』。
他以為他們不會再有交集,第二天黎川卻拿着一份尋人啟事當着他的面念道:
『昨天借我校服擋月經的男神老公,你的校服我洗乾淨啦,我在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等你……』
他當即撕了這份讓他體驗人生中唯一一次被人群嘲滋味的尋人啟事,冷臉繞道離開。
當時他根本沒想過早戀,也以為她沒幾天就會放棄。
沒想到一個月後,卻發現自己為了上學方便買的新家隔壁鄰居竟是她。
當時他看到她眼中的驚喜和快樂,不知道她到底在高興什麼,但莫名,不覺得她討厭。
有人說,越想躲避什麼,就越會遇到什麼。誰說不是?
後來,他拼盡全力去接近她……
換來的,卻永遠都是冷漠。
宮千璨看着無名指上小了一號的銀色戒指。
就算很勉強,就算不適合,他也硬是非她不可,很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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