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言順着她的手指看去,所過之處,是一片很大的範圍,一眼望去除了乾裂的土地,看不出什麼綠色生物,好像很久以前,炎山就是如此了。
「我在這片火海待了許久,孤獨了許久,我從未飛躍過火海,去外面看過,我不知道有人的存在。」
聽着墨傾城這話,葉不言滿是疑惑的看着她,「傾城?」
「直到天宸的出現,他在這裏陪了我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給我講外面的事,外面的人,外面的景……」
葉不言低頭看着墨傾城,她眼裏滿是憧憬和回憶之色,可這落在她耳朵里,卻像是聽一個故事一樣。
見她說的仿若身臨其境,仿若是真的一樣,葉不言不由得提醒着她,「傾城,你是在皇宮長大的,今年二十。」
「你知道嗎?」
墨傾城似沒聽見她的話一樣,轉過身,指着那火山活口,痴痴的笑着,「這裏,是我和天宸的葬身之處。」
「傾城?」葉不言越聽越是迷糊了。
賀天宸死了好些天,且葬在了藍城,而傾城也還活着,怎麼就說這是她跟賀天宸的葬身之處?
莫不是墨傾城今天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這裏的?
葉不言看墨傾城笑着走向了火山活口,很是擔心她的安危,便緊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在邊沿之處停了下來,痴痴的望着裏面的岩漿,然後淚水從眼角落下。
「他與我一起跳入其中,他被這岩漿,燒成了一堆白骨!」
朱雀從火海里浴火飛出,背上馱着是一具森森白骨,那雙手,還緊緊的抱着它。
葉不言是聽的很迷糊,看墨傾城半個身子都傾向了火山活口,生怕她失去理智,就跳下去,半伸着手,想着隨時都能將她給拉住。
然,墨傾城回頭,看到葉不言伸出的手,抬頭嘲諷的笑看着她,「怎麼,想把我推下去,然後好拿到鳳凰淚嗎?」
「不是。」葉不言縮回了手,沒有過多的解釋。
傾城不相信她,又恨她,不管此時她做什麼,傾城都不會相信她。
墨傾城呵呵了兩聲,又回頭看着火山活口裏的岩漿,那噴濺跳躍着的火花,將她圓臉,給照的紅彤彤的。
「他願陪我一起死,又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樣呢,他會那樣做,都是被你逼的,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而已!」
聽着墨傾城細細碎碎的話,葉不言猜測了一些,怕是賀天宸又挑撥了她和傾城的關係,而聽墨傾城說的,多少也能猜測說了什麼話。
這挑撥離間的本事,還真是厲害。
墨傾城收回了目光,抬頭怨恨的看着葉不言,「你想要鳳凰淚,你直接跟我說便是,為什麼要害死我的父皇母后,為什麼要殺我最愛的男人?」
「我沒有殺你的父皇母后,而賀天宸,他本就是該死之人!」葉不言很無力的解釋着前半句,哪怕解釋無用,她也不能把這鍋給背了。
藍皇本就是賀天宸殺的,而傾城因為被感情蒙蔽了,始終無法分清好壞,這讓她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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