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今天我們可要好好慶祝一下,沒想到你兩場比賽都成功了。」
陸明遠接過白遠手中的方便袋將其中罐裝啤酒的包裝袋撕開並將幾盆熟菜依次擺放在床邊的矮桌上。
「嘿嘿,師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白遠不動聲色的將陸明遠搭在肩上的手臂抖落坐在了床邊舉起一瓶啤酒噸噸噸的喝下。
「白堂靜你小子可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陸明遠同樣拿起一瓶啤酒,「看你每次輕鬆的模樣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
他略顯羨慕的灌下一整罐啤酒,臉上微微泛紅的調侃道。
「小子,你可要繼續努力,這樣作為你的師兄我可長臉不少,就算是張教習也會對你刮目相看。」
陸明遠不客氣的將浸潤在紅油之中的夫妻肺片夾起一大筷子滿滿的塞入嘴中,兩邊臉頰鼓起含糊不清的補充道
「白堂靜你這傢伙如果好運氣的進入了百強,那不只是教習,就算是館主可能都會對你刮目相看,青眼有加。」
艱難的咽下嘴中的食物,陸明遠期待的拍了拍白遠的肩膀,「雖然不太可能,但是參加這個比賽不就證明了你有這樣的夢想嗎?」
兩人輕輕的碰杯再次噸噸噸的灌下半罐啤酒。
「人總是要有夢想的,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嗯」
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白遠將醉倒的陸明遠輕輕的扶到床上躺好,收拾着地上散亂的酒瓶放入方便袋之中以後緩緩地帶上了房門走出房間。
漫步在武館住宿區的通道內,白遠的面色冷淡的拐了個彎走向了屬於學員鍛煉的練功道場。
推開虛掩的門扉,他走進道場站在面前早已進入道場不知多久的男人詢問道「教習,您找我。」
「白堂靜,沒想到你在初賽中的比賽會如此亮眼,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張教習負手而立,並不轉身只是抬眼打量着的道場內灰白色的橫樑。
「天日和作為氣旋功修煉到煉精化氣節點的一氣道學員我原以為你不會有任何機會,卻沒想到神槍會在你的手中發揮出如此出色的表現。」
「你很有天賦。」
張教習的聲音雖然依舊低沉,冷淡,卻隱含着一絲深深的欣慰,欣賞的意味。
白遠站在張教習的背後眼帘低垂,面無表情的用激動的語氣說道「都是教習教導有方,白堂靜實在不敢居功。」
他面無表情的神色配合略顯激動的語氣說不出的詭異與矛盾,但是這樣異常的情景卻沒有人可以注意到,此時張教習背對着白遠沉浸在自己的期待之中。
「看起來原來是我忽視了你真正的天賦實力,你的才情似乎在賽場上才會有更好的發揮。」
張教習轉身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一份秘術塞進白遠的手中,沉聲道「武館不會虧待每一位為它做出貢獻的弟子,我更不會。」
眼中熾熱的神色一閃即逝,張教習寬厚的手掌拍了拍白遠的肩膀,用溫和的語氣言道「你的每一次比賽勝利都可以來我這裏領取我為你準備的進階格鬥秘術,如果你可以再打完兩場初賽,哪怕是我習練的秘傳武道也可以傳授給你。」
張教習深深的了解到此時自己給予的價碼對於面前的年輕人有着怎樣的誘惑力,對於僅僅習練鴻遠武館基礎秘傳武道作為接觸靈能血氣的媒介的白堂靜來說,他所修習的更進一步的秘傳武道便是白堂靜得以迅速進步的最有力的階梯,沒有一位武館內部的普通弟子可以抵擋這樣的誘惑。
至於打入百強,張教習對此卻是不做奢望,在對手愈發強勢的武道大會上,能夠打贏四場初賽就已經是他對自己這位一直沒有關注的弟子最大的期待,而且如果真的擁有驚人的運氣進入百強輕輕搖了搖頭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驅除出腦海,張教習越過白遠重新走向了了道場中央。
「看清楚了,我只會演示一遍。」
慘白的月輝下,武館道服泛出潔白光澤的張教習緩緩地演練着進階秘術的發力方法,微弱的勁風如同火焰般飛舞翻滾,在封閉的空間內掀起溫熱的氣浪。
在演練完畢之後他就果斷的離開了道場留下白遠一個人靜靜的思索鑽研,沒有再做出任何指點。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更不要說白堂靜本來只是他手底下眾多學員中的一個而已。
自己的鼓勵與激勵措施已經給到位,至於能不能獲得約定的獎勵,就看自己這位學員的造化。
攤開手中的紙條,將秘術的勁力要領熟記於心的白遠站在原地回憶着張教習的動作擺出了五行格鬥術的起手勢。
「最基礎的五行變化中火行為——赤炎。」
他的掌面在勁力的催化下血氣翻滾投射出黯淡的赤紅光芒,仍處於半步武道家煉精化氣初級層次的身軀僅僅只能在外界靈能的輔助下達到如此的效果。
「技巧的轉換僅僅只在於血氣流轉的脈絡擴寬了幾個分支,就達到了強化的效果。」
「格鬥秘術的進階方案在香江遠比內陸要來的簡潔方便,甚至將步驟羅列到了極致。」
手腕翻轉,體內的經絡被血氣靈能迅速擴充讓白遠指尖冒起點點微弱的火星。
「熔金。」
黯淡的火星映射着白遠面無表情的面孔,讓他緩緩的吐出一口微弱的氣流,吹散了指尖仍舊在逐漸匯聚的星星火焰。
「果然我還是作弊好了。」
在意識到這具身體哪怕在自己的催化作用下依然略顯廢柴,無法和頂尖的天才媲美之後,內心下定某種決心的白遠腳下的陰影微微的蠕動,漆黑的煙氣宛如鎖鏈匍匐在他的雙臂表面並滲透進了他手臂的脈絡之中,細密的黑霧層層纏繞彷如紗衣籠罩。
「再來一次,陰影轉換——熔金!」
轟!
兩米多高的流焰猛烈的噴薄而出,漆黑的火焰飛騰四散,籠罩在白遠的手掌之上,衣袖瞬間被灼燒化為灰燼,蔓延的火苗舔舐着道場天花板的頂端灼燒出黑灰色的色澤,就連腳下的陰影都開始在扭曲的虛幻火焰下緩緩消散,青色的石磚表面開始逐漸消融,熔化,已經完全無法承受如此爆裂的靈能投射。
呼!
揮手散去虛幻無形,扭曲變化的漆黑火焰,白遠注視着眼前呈圓環形狀的半融化磚石痕跡與天花板上黑灰色的花紋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黑暗中淅淅索索的詭異響動緩緩響起,蔓延蠕動的觸鬚開始在意識的操控下拙劣的修補起來。
「我果然太過出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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