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酒太好喝,顧惜玖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她小臉薄紅,一雙眼睛也水汪汪的:「宮主,要不要我為你歌一曲?」
帝拂衣托腮看着她:「本座非天籟不聽,不合本座心意的歌聲會讓本座不爽,想要割人舌頭,你確定要唱?」
顧惜玖小嘴一抿,傲然道:「我的歌聲一向被人稱為天籟,非知音不唱。」
帝拂衣笑了:「唔,那倒是非聽不可了,你要唱什麼?」
他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一支白玉笛子:「本座可以為你伴音。」
顧惜玖搖頭:「那可謝謝宮主了,不過我更喜歡獨唱。」
帝拂衣嘆氣,將笛子收起來:「小丫頭不知好歹,你可知這世上多少人想讓本座伴奏一曲而不可得?」
漫天星光璀璨,湖邊花草依依。
顧惜玖唱了一首歌,與其說是歌,倒不如說是曲,曲調古怪優美,仿佛能和夜色溶為一體。
一曲即終,餘音猶自在夜色中裊裊,真的如同天籟。
帝拂衣慢條斯理地收起了自己的酒杯酒壺,笑吟吟望着她:「你今夜如此殷勤,是不是想讓本座放了你?」
顧惜玖一雙眼睛瞧着他:「你會放麼?」
帝拂衣正色,一副富貴不能淫的架勢:「不會,這是職責問題,本座一向很有操守的。」
顧惜玖嘆氣:「惜玖就知道會是如此,所以也沒打算請天師大人就此放過我。」
「嗯,你是懂事理的好孩子。」帝拂衣看上去很欣慰,決定給她打一點折扣:「看在你如此殷勤的面上,本座在不違背職責操守的情況下給你兩個選擇,一,乖乖和本座回去,本座可以給你三天的時間做預備,三天後重開天啟台,測試你的天授真假。如果是真的本座自會送你一份大禮,如果是假的……」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
「假的怎樣?」
「帝拂衣打量她一眼:「你本身無靈力,倒也無需廢你功夫,只丟入暗黑森林深處即可。看你運氣撞了,如果能僥倖逃出來,那證明你雖非天授,但也是可造之材,本座會親自傳授你功夫。」
顧惜玖:「聽上去挺不錯的,天師大人到時會收我為徒?」
帝拂衣搖了搖手指,語氣柔和,卻拋了一個炸彈出來:「不,寶貝兒,到那時你是本座的未婚妻,無須拜師。」
顧惜玖:「……」她手中的鍋砰地一聲掉地上,差點砸腳上:「什麼?!」
她這原身的未婚夫不是容言麼?
她好不容易將那貨弄進監獄待着,退了那門糟心的婚事,什麼時候又多了這樣一尊大神未婚夫?!這不科學!
帝拂衣看看地上滾了幾個圈兒的鍋:「這個消息是不是讓你很高興?很吃驚?」
高興沒有,吃驚是真的!
顧惜玖的表情像是天降板磚砸中腦門,揉了揉眉心:「天師大人是和惜玖開玩笑的吧?這不可能!」
「這事如何能開玩笑?」帝拂衣手一抬,替她把鍋撿起來,遞迴她手裏:「這門親事還要從十三年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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