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手寫的書更像是日記,包含着許許多多各方面的雜事,以及跳躍性的記敘。一窩蟻 m.yiwoyi.com
在第一部分的七頁中,記載着勒梅的自述,說他自己花了兩個金加隆,從一個黑袍蒙面的阿拉伯商人那裏,買到了一本名為《猶太亞伯拉罕之書》的煉金書籍。
隨後他開始研究這本書籍中記載的知識,因為在買下這本書的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位長着雪白羽翼的天使將一整條硬邦邦的大號鹹魚遞給了他。
醒來之後,他覺得這是某種啟示,也許鹹魚象徵着神的權柄?
所以他對於新買的書籍格外上心,不斷鑽研異國的奇術,而在三年後,也就是赫敏手中這本怪書的第二部分,勒梅一開頭就說自己找到了真正的鍊金術。
赫敏明白了,手裏這本《象形符號之書》裏的書頁,也許是從某些記事本中裁下隨後又裝訂起來的,期間一些不重要或者過於重要的部分,全都不在這裏。
不過這對於她弄明白自己的課後作業已經夠了,現在教授問自己勒梅是什麼人,自己可以驕傲地告訴他正確答案了。
她繼續往下看,書中寫道:
「我總是逐字確實地隨着書的指示,今天終於到了最後一步,根據相同數量的水銀來推演紅石......然後就真的將水銀轉變成黃金了,確實比普通的金子好,更柔軟也更具可塑性。」
赫敏的小嘴張大了,原來所謂真正的鍊金術就是點石成金麼?
她加快了一些翻書的速度,厚實的樹皮在她手掌中摩擦着,但基本上只能看到某一種實驗思路,比如將水銀轉化為其他的東西,比如用水銀變出銅,或者用水銀變成白銀。
書籍後面的幾部分中則是一些總結出的規律,比如說勒梅認為鍊金術是遵循某種等價交換原則的,至於這個價格的比例,也許是老天定的。
「無法用相同重量的水銀轉化出等重的黃金來,而轉化出的黃銅或白銀,總比消耗相同水銀轉化出的黃金要多。」
「轉化是不可逆的,轉化出的黃金無法再用紅石變回水銀。」
「紅石會在轉化中產生損耗,但每次損耗的程度不同,沒有規律。」
基本上都是這樣的總結性記敘,直到赫敏翻書到了最後的第七部分。
而最後的七頁內容則顯得有些瘋狂了,記錄着勒梅試圖用紅石來製造生命的種種嘗試。
一開始他想把水銀變成活兔子,結果卻製造出了一團怪物,原文是『噩夢中嚎叫的怪物胎盤』。
隨後他打算製造植物,覺得植物比動物也許會簡單,但他得到的是『無法描述的恐怖觸手』。
但在這些詭異記錄的最後,他明顯是成功了另一個實驗,只見黑色的墨跡在樹皮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跡:
「......用紅石可以將魔力轉換為生命,製備不老魔藥......是的,我終於以凡人之軀抵達了神之領域......但在這大門後又是什麼呢?我們的世界之外又有什麼......?」
再往後翻,可這就是最後一頁的空白樹皮,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赫敏發出了一聲不符合年齡的嘆息,緩緩合上了膝蓋上的大書,心情沒來由地覺得有些沉重,她像是小貓一樣歪倒在沙發一角,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說不好為什麼,也許是從真正的聰明人那裏獲得了警示,意識到了人類的渺小什麼的,赫敏說不出來,但這種感覺就像是心臟被抓住了一樣。
有些難受,但更多的則是想知道答案。
克魯克山從她的寢室里溜了出來,跳到沙發上喵喵叫着,提醒主人到晚飯時間了,讓她快把小魚乾從空間袋裏拿出來。
不准它捉老鼠吃,還不給按時吃魚乾,這怎麼行?克魯克山的大臉顯得更不高興了。
赫敏這才回過神來,有些神思不屬地起身把書籍放回書架,因為她已經被內容全部背下來了,過目不忘在拉文克勞只是一種基礎能力。
然後她抱起了貓,準備回寢室去給它開飯。
她沒有注意到,放回到書架上的書一眨眼就消失了,而休息室里的拉文克勞女士畫像,眼珠好像跟着她的背影動了動。
..................................
給貓咪安排好晚飯,赫敏也準備自己去一樓吃飯了,順便找到教授把自己的答案告訴他,順便問問那些瘋狂的念頭是不是真有答案。
但教授沒有出現,禮堂隔壁的教師單間裏也沒有,他好像不光午飯沒吃,晚飯也不打算吃了。
赫敏覺得他肯定是又和弗立維教授跑到三把掃帚去了,昨天去霍格莫德村玩,她也被帶去了那家小店喝黃油啤酒,裏面不光提供酒水,還提供一些簡餐,英國酒吧總是賣炸魚和三明治的。
這酒鬼,赫敏無語地撇撇嘴,卻又想起什麼,微微笑了起來。
想起昨晚的愉快旅行,就難免想起今天早上在食堂,看到那個格蘭芬多紅髮男孩收到家書時的表情,那是一封吼叫信,信里也許是那男孩的母親。
信中說是從麥格教授那裏知道了男孩要拉着波特一起去送死後,他們一家都差點要羞愧致死,它大聲叫着男孩的名字,說他如果不想上學就把他帶回家關着,或者把他送到羅馬尼亞去。
刺耳的吼叫聲在場的全體學生都能聽見,而紅髮男孩則表情像是東方的般若面具一樣僵硬,不光以奇特的角度張着嘴,整個人還一點點地往下縮着。
等到信讀完的時候,他人已經完全在長桌下面了。
全院的學生和偶爾路過的老師都在朝他那邊看,各種目光根本不是這個年齡能承受的,躲到桌子下面也是個辦法。
這反而弄得坐在他身邊的波特十分尷尬,就像是這封信是寄給他的一樣,斯萊特林長桌上的馬爾福同學呢?更是笑得從凳子上掉了下去,拼命狂笑着拍打地板。
赫敏知道男生們之間經常有些不成熟的互動,所以自認為成熟懂事的她對他們都很鄙視。
「嗨,赫敏,在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突如其來的人聲喚回了她的注意力,原來是漢娜和蘇珊來了,她們都端着空空的餐盤,從赫奇帕奇的長桌上換到了拉文克勞這邊。
最早的時候她們還不清楚這麼做是不是違反校規,但赫敏告訴她們,教授說只要是校規中沒禁止的事情全都可以做,從那之後,這兩個女孩也漸漸習慣了到別院的長桌上就餐了。
赫奇帕奇那邊人太多,往往擠得叉子都舉不起來,而拉文克勞這邊長桌的大小和那邊一樣,偏偏同一時間就餐的就沒幾個人,寬鬆多了。
「沒有什麼,只是體育教授給我出了個題目,我想出答案了而已。」赫敏笑笑,把自己面前的盤子挪了挪,給兩人讓出位置來:「你們今天怎麼來晚了?」
漢娜和蘇珊對視了一眼,兩人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回答道:「今天不一樣哦,經過漫長的實驗,我們終於完全掌握了赫奇帕奇的招牌魔咒,這不是來向你炫耀一番嘛,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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