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還是在那手術室里,雙手被拷在手術台上的托尼蓋着自己的外套,猶如殘花敗柳般萎靡蜷縮,歪着頭似乎是在默默流淚?
而卡珊德拉叼着煙站在一旁,一邊系皮帶的同時一邊歪嘴微笑,隨後順手掐了一下托尼的臉蛋,說:
「這次差一點就到四分鐘了,你看來有了些進步。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這就是托尼心底最深層的噩夢,每當她說起計時的這件事時,小鬍子男只覺得羞愧欲死。
明明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他表現得很好,哪怕以一敵多也不是問題,但遇到卡珊德拉,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化,他還是當年的那個快男。
三分零一秒,從卡珊嘴裏說出來卻是將近四分鐘,可這種說法反而更讓托尼惱怒,因為向來驕傲且自信的他,只感覺到了深深的侮辱。
他不想被人可憐,尤其是被害死父母的仇人可憐。
尤其是和她相處時的特殊情況也在暗示着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自己的心還愛着她,托尼接受不了這種可能。
「殺了我!你這個九頭蛇的魔女,就像是殺死我父母那樣殺了我!」托尼在手術台上掙紮起來,頓時春光外泄,露出了他的啤酒肚和一巴掌護心毛。
「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家沒有殺你的父母,因為我父母在那時也死了。而且,我也不是九頭蛇,我的影子工業只是走着斯塔克工業發家的路子給有需要的人出售軍火,雖然客戶名單上確實有九頭蛇的某些分部就是了。」
也許是已經對於仇恨這個話題習慣了,卡珊德拉並不生氣,她咂吧了幾下嘴,像是有些意猶未盡地摸着自己當年被托尼炸瞎的眼睛:
「我不會殺你,而是會帶你走,去一個你的超級英雄小夥伴們都找不到的地方,畢竟讓你痛快地死掉簡直太便宜你這渣男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來人!」
她按了一下耳朵上特殊頻率的對講機,用它來呼叫外面的守衛,這次紐約之行,她是搭乘山寨版的昆式戰機從馬德里坡趕來的,沒有帶太多人手,只有十來個。
但對付一個沒穿戰衣的鋼鐵俠?綽綽有餘。
把他綁上天台,然後遠走高飛,只要別搞出大動靜,就沒有人會察覺。
不過她叫了幾聲,想像中應該推門而入的衛隊並沒有出現,倒是耳機中傳來了奇怪的呻吟聲。
卡珊德拉的臉色一黑,深深吸了口氣:「該死的,我能在房間裏稍事休息,因為我是老闆,可我沒想過自己的衛兵會趁機相互搞起來。」
「哦,看來他們不怎麼聽你的話呀,也是,畢竟你們是邪惡混亂的九頭蛇。」托尼被固定在手術台上,但他的嘴皮子還能動。
「閉嘴,首先,我不是九頭蛇,其次,九頭蛇也並不混亂,他們追求的是一種變態的秩序。」卡珊德拉撿起了手術台旁邊的鞭子,準備出門教訓某些人。
「呵,時至今日,你還說自己不是九頭蛇。」
托尼冷笑了一聲,如果不是還光着屁股,只看他的臉,那叫一個正義凜然:
「你對他們這麼了解!這就說明你和九頭蛇有關係,承認吧,就是你這種始終遮遮掩掩的態度才讓我最討厭還有你選修的生物學,也很討厭。」
「別搞笑了,托尼·斯塔克,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卑微地祈求你不要離開的女孩嗎?你討厭我也好,憎恨我也罷,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永遠也忘不掉我!」
卡珊德拉反手就用鞭子抽了托尼一下,聽到前男友發出慘叫,她才滿意地點點頭,一邊說話一邊向門口走去:
「我雖然不會殺你,但你最好別惹我生氣,否則我可能會割掉你的蛋蛋,讓你鬍子掉光。」
「嘶不要衝動,卡珊,我覺得咱們還是有話好說。」
托尼身為一個超級英雄,要說慷慨赴死,那是一點也不害怕的。
但他也有弱點,他把飲酒嗑藥那些毛病都戒了之後,就剩下亂搞男女關係這最後一個愛好了,如果變成太監,他恐怕會失去活着的意義,真正地生不如死。
還有,他愛自己的小鬍子,如果沒有它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拿什麼面目去見人。
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卡珊捲起鞭子,打開了手術室的門。
手術區域一般都是套間,在外面還會有個放置區域,用來給手術者緩解麻藥,或者暫時停放屍體,這裏堆着很多病床,都空空如也。
挨着這個區域的隔間,是洗手和更衣的地方,卡珊的守衛們就在這裏駐守來着。
她推開氣動門,看向還在滴水的洗手池,隨後注意力就落在一旁的更衣室里,在那亮着燈的房間裏,正傳來舒服的呻吟聲
「法克!誰讓你們」
卡珊腦補了一出自己的警衛們劍擊的場面,氣沖沖地衝進了門裏,舉起手上的鞭子就準備打人。
但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咽了下去,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穿着防彈衣的警衛,正在另一個倒地的跟班肚皮上大快朵頤。
什麼腸子肚子,總之就是人類肚皮里的那點玩意,此時都丟了一地,血液更像是噴泉一般不斷湧出死者的身體,可見他是剛剛遇難。
聽到了她的聲音,吃飯的喪屍轉過頭來,短短的時間裏,病毒就讓他的面孔完全腐爛蛻皮,露出發黃的牙床來「
「老闆,老闆,我好餓,救救我,讓我咬你一口吧,就一口!」
「啪!」
卡珊德拉果斷地開了槍,她雖然不是美國人,但她有一個美國前男友托尼,當初兩人私奔時,沒少看威爾遜娛樂的喪屍電影。
看到眼前這個怪物的形象,她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什麼。
但她帶來的小隊都戴着鋼盔,女人過去待手下人不薄,給他們的裝備都是最好的,現在倒好,隨身小手槍並沒有打穿對方的鋼盔。
也許是卡珊的反抗激發了對方的凶性,那喪屍警衛嗷地叫了一聲就朝着她快步撲來。
好在她這些年有着不小的長進,畢竟做軍火生意,還是生化武器這種項目,經常會遇到黑吃黑的情況,沒有兩把刷子是活不到現在的。
所以見到手槍子彈打不穿鋼盔後,她立刻冷靜下來,瞄準喪屍的脖子連連扣動扳機。
脖子沒有防禦,只要打斷氣管,食道,主動脈,頸椎這些聯繫,腦袋自然就掉下去了。
這個喪屍就這樣被卡珊放倒,但落地的頭顱依舊沒有死,而是用舌頭在地上拖着腦袋爬行,仿佛蝸牛一樣,就是為了咬她一口。
而她繞過了遲緩的腦袋,撿起喪屍屍體上的突擊步槍,拉栓上膛後朝着死人頭就是一梭子子彈。
把腦袋和頭盔都打得千瘡百孔,這下,喪屍不動了。
但槍聲很顯然已經傳了出去,在更衣區之外的醫院走廊上,很快傳來了凌亂的嚎叫和腳步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s 3.9776MB